“砰···”塔德尔一脚提到了餐桌旁边的座椅,“可恶的拉古·拉德竟然玩了这么一手,一个月过去了他还要继续吗?”
一个瘦瘦的年纪近半百的矮老头来到塔德尔的身边,“老爷,达尔老爷店里也派人来了,说不想再和拉古·拉德僵持下去,想去和他协商···”
“哼!都是些没有骨气的东西。”塔德尔十分气愤的吼道,然后他拼命地摔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老爷!老爷!戈多索来消息了。”一个年轻点的汉子一边高喊着一边跑进了塔尔德房子的内庭。
“他找到拉古·拉德的秘密了?!”塔尔德十分欢喜的问道。
“是的,戈多索迫使那个妇人把拉古·拉德的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年轻人说道。
“很好!戈多索那个强盗我没白给他黄金。他是怎么让那个守口如瓶的贱妇说得。”
“他绑了她的儿子,逼着她写出了所有的秘密。”
当天下午,塔尔德就出城来到了戈多索的藏身地,戈多索将所有的秘密包括尤斯的所有改良降低成本的技术。
塔德尔如获至宝,当即回作坊对生产工艺进行了改革,由于他原来熟练的老雇工人数就很多,很快他就像拉古·拉德的工坊一样,降低了自己的生产成本,再加上他的那些雇工基本上都是他原来买来的奴隶,再加上他对待奴隶出了名的吝啬,所以他的生产成本甚至比拉古·拉德家的生产成本还要低。
城东区拉古·拉德的新作坊里,桑啦将她的遭遇完完全全的向尤斯和拉古·拉德坦白了。
“你怎么看?”尤斯交叉这手,翘着二郎腿坐在席子上。
“一定是塔德尔那家伙指示戈多索做的,因为塔德尔曾派人恐吓过桑啦和尼亚。对!那个坏家伙能干的出来。”拉古·拉德愤怒的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从最近塔尔德的商品价格上看,我想我们的现在的所有商业机密他应该都掌握了。”尤斯把手一摊很轻松的说道。
“难怪,最近顾客反映塔德尔的产品比我们还低半个铜板。我们的技术已经让他大大的降低了生产成本。接下来我们可能长期陷入被动。”拉古·拉德灰心丧气的挖了挖他那没有头发的头皮。
“嗨!拉古不要灰心,不过是现阶段暂时的被动,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搬回这一局的。”尤斯自信满满的说。
“喂!我的朋友,怪不得纳拉沙说你最近老是深夜才回家,你肯定是又弄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拉古·拉德脸上又重新有了喜悦之气。
“不,还差一点点,但就是这一两天的功夫了。”尤斯没有直接的回答,但他并不否认,“现在要做的事是,把我们流水作业和改良的技术公布给同行吧,拉古·拉德。”
“什么···!”拉古·拉德目惊口呆的望着尤斯,他实在搞不懂尤斯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如果所有的羊毛毯生产商都知道了,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不利。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我的朋友,请你将这个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告诉那些已经脱离塔尔德找我们来协商的生产商们,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拉古·拉德已经开始摸不着头脑了,尤斯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啊!
“我们将会在一个星期后出新产品,希望到时他们可以帮我们代销,当然销的多的话,我们可以给他们提成。”尤斯笑着说道。
“哈啊···?他们会答应吗?”拉古·拉德更加搞不懂了。
“放心吧!他们会的,来找我们协商的那些家伙都是属墙头草的。”
拉古·拉德又想追问尤斯新产品的事,可尤斯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嘻嘻的离开了。拉古·拉德只得全部按照尤斯的话照办了,当然他所去拜访的每一个商人,都感恩戴德的同意了拉古·拉德所说的条件,并承诺要和拉古·拉德组成统一战线,一起对抗塔德尔。唉!和尤斯说得一样,都是些属墙头草的家伙···拉古·拉德在回家的路上想着。
三天后,尤斯戴着两个黑眼圈,来到拉古·拉德的面前,把拉古·拉德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这三天都是在工坊里过得,我和纳拉沙一直都没见你回家。”拉古·拉德即关心又生气的说道。
尤斯不说话,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条羊毛毯。拉古·拉德看到他手中的羊毛毯时有些吃惊。因为那是一条均匀染色过的羊毛毯。这个他和别的商家都曾经试验过,但是市场反应都不是很好,而且这种羊毛毯老是掉色,仅仅活了一阵,顾客们就不再喜欢了,带色的羊毛毯就退出了市场。
“这是一条不会掉色的羊毛毯。”尤斯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我找来了很多的药剂师和炼金师帮忙,但是最后的染色剂的配量是我独自一个人完成的。”尤斯也很佩服自己,以前学得化学知识竟然没忘,还被他奇迹般的用上了,虽然他这一段时间感觉非常累,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令他非常满意。
拉古·拉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僵直的站在那里,眼眶通红,以前的误解在这一刻全部都解开了,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被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独自完成了,这一定是安拉赐于这名少年的神技啊!一定是的!
可是尤斯可不是这样想的,他应该感谢的是他那一世的化学导师,要不是他老人家对尤斯的“严传深教”,他可能就早把那些知识当饭吃了。
“我把方法···和配方写在了工坊阁楼的那块石板上,你把它记录下来照做,···然后再把它毁了,就你一个知道,不要告诉第二个人。最后的步骤也有你一人完成,啊哈···!我要去睡觉了。”说着尤斯将手里的染过色的羊毛毯扔给了呆站着的拉古·拉德,趴在地上的席子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