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一个人,得不到爱,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夏加楠来到自己的房间,利索的收拾了一些私人物品。还有抽屉最下层珍藏多年的母亲的照片。
显然,从他毫无顾忌的逃离婚礼现场那一刻,他这个夏大总裁的身份和父亲再一次对他的信任亦随之而去了。此刻,他的脸上倒多了几分平静与淡然。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他觉得累了,反而人间常情对他就像奢侈品似的。
他拖着行李箱独自离开了。餐桌上,放着数张银行卡和车钥匙,大概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做的无声控诉。。
离开了夏大的保护伞,他什么都不是。曾经的骄傲,曾经的执着也不过是过往云烟。好在这几年他有着自己仅存的房子和不多的积蓄,但已足够应付。
又是周一清晨,连敏洁早早地来到办公室,翻阅着手中的备课资料。
“诶,连老师你咋回来了呢?老头昨晚还交代我帮你代几节课呢!”肖飞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打趣道。
连敏洁放下手中的资料,冲她一笑。“我现在还不着急出国,再说了,怎么敢劳烦你帮我带为期两周的课呢?”
肖飞撇了撇嘴。“得,你又把人张啸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张啸,提起这个人连敏洁只觉得内心又多了一份愧疚。当初,她是那样清楚自己感情的一个人,一旦认定就不会放手。可是,现在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这种感觉,让她陷入了久久不能自拔的痛苦。
夏大集团。
蓁真刚进公司,按了电梯,一股人潮就把他推了进去。还未等电梯启动,公司职员就开始纷纷议论。
“哎,你们知道吗,听王经理说总裁在订婚那天撇下童氏千金逃走了。”
“是啊!听说董事长为此大发雷霆,现在都还没找到总裁呢!”
“要我说,这次不光是董事长脸上没光,那童氏千金的颜面又何在啊!家庭那么显赫,人又那么漂亮,要换做我,肯定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听到这些言论,蓁真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童夏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被她这么一搅,交情散了不说,那童政云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肯定会对夏大进行打击报复。
果然,蓁真的这一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
一大早,童政云就坐在夏连进的办公室。事发后,他并没有私下找夏年进谈话,而是选择周一来他的公司谈话。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并非是讨个说法这么简单,按照他的想法不过是要给夏连进一些脸色看的同时还要让外界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童政云亲自找来夏大,也就证明了他夏家在处理这件事上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诚意。
坐在一旁的童政云,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年进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夏董,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吧?”他的话严肃而冷静,让人看不出半分激动的情绪。
对于这件事,一向自有主张的夏年进也是一筹莫展,“童老弟,这次的事实在对不住,我会好好处治。。”
童政云忽的灭了手中的香烟,打断了他说到一半的话。“人都没找到,怎么处治?我看这门亲事就此打住,我童政云要结亲家也并非你夏年进不可。今天我可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诚意,之后夏大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就恕我没有能力了!”
说完,童政云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他说要解除女儿的婚约,夏年进自然是万般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