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羽?”宫沉被卫之羽横抱在腰间飞掠于天地之间略显不自在,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相信卫之羽总不会害她。
“嗯。”卫之羽从喉间挤出了一个字,目光始终盯着前方。
宫沉疑惑的抬头,目光看向他那灰蒙蒙的瞳孔,已不复之前的清澈,他这是怎么了?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宫沉不知被卫之羽带出了多远,只感觉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座浮于虚空中的山峦,然再无知觉。
千穹涅境殿内。
胥炜等人脸色阴沉的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剑槽,果然,还是被他们拿走了吗?
“这下,可如何是好。”夏侯冽一脸无奈的表情,难不成,千年的灾祸又要再次发生了吗。
“这噬天剑被封印了千年,要说力量已远不如前,我现在在想,他们为何抓走宫沉?”胥炜眉头微皱,魔教最近的行事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再一次开启异世界的大门。
“掌门,其实,有一事,我或许该告诉你。”印莱踌躇道,“我曾被木槿苒救过,跟在她身边多年,模糊的知道一点当初蝮敛开启异世界大门的真正原因。”
“你说。”胥炜微闭双眼,压抑着内心的涌动,他绝对不允许异世界的大门再次开启。
“不知大家可还记得上一任掌门的女儿,吟霜,她死了之后,蝮敛一直在找寻复活吟霜的办法。”印莱话还未说完便被古泐打断了去。
“笑话,生死自有天定,他说复活就复活?再说了,这天地间哪有可以复活人的法子。”古泐嗤之以鼻。
胥炜摇了摇头,“有的,我曾听之前一位世外高人说过,九天凤凰的力量可使死去之人复活。”
“正是,千年前有人不是召唤出了九天凤凰吗?”印莱顿了顿,喉间突然干涩起来。
殿内一片寂静,胥炜挥了挥手,“不论他们是否找到了召唤九天凤凰的办法,生死自有天定,倒行逆施也不得善果,先找到他们再说吧。”
“我等愿助千穹一臂之力。”寒塑几人拱手郑重道。
“多谢诸位的好意,不过既然魔教已然开始行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诸位还是先行回去,照料好各自的领域,莫让那魔教钻了空子,至于我们这边,我会派门下弟子打探一番。”胥炜目光凝视远方,他定会阻止这一切。
巫族内。
宫沉头痛的扶额,抬眼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体上的棉被,这是在哪?晃了晃脑袋,宫沉扶着床邦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却并未发现卫之羽的身影。
下了床,宫沉径直走向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一口灌下,“这么渴?不怕有毒吗?”声音传来,激的宫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侧头凝望身后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宫沉捏住水杯的力道不禁加大了些,“瘟怙。”宫沉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手里的水杯猛然冲着瘟怙的方向飞去。
瘟怙却并未躲过那渺小的一击,结结实实的让杯子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宫沉漠然的看向他,不是她不想攻击,而是体内传来的虚弱感让她只能待在原地。
“你就这么恨我?”瘟怙将宫沉脸上的恨意尽收眼底,那一瞬间,宫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竟然看到瘟怙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少假惺惺的,卫之羽那,你把他怎么样了?”宫沉将手掌撑在了桌子上,体内的虚弱感一阵阵的传来,额头上不禁多了些密密的细汗。
瘟怙叹了口气,身形一闪掠到了宫沉身后,宫沉还来不反应,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身后传来,飘进了宫沉体内,令宫沉体内的虚弱消减了不少,他在为自己输送真气?!
半晌,宫沉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真气身形一闪落在了瘟怙的对立面,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瘟怙上下打量。
“你,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到这里的吗?”瘟怙苦笑着问道。
“不是被卫之羽带来的吗?”宫沉回答。
“我是说,这具身体,你不想知道,你是如何从另一个时空到达了这里吗?”瘟怙不温不火的细心说道,一番话将宫沉震在原地,嘴唇微微抖动,他,怎么知道。
瘟怙无视宫沉那震惊的眼神,紧握的手掌在前方缓缓摊开,一枚黑色的石头安静的躺在其中。
“它叫往生石。”瘟怙道。
宫沉望着那石头,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有一种吸力在心头颤动,她渴望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真相,特别是,这真相从她仇人的口中说出,她不自觉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