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突发变故】
红衣男子缓步走到大殿中央,饶有兴趣的勾起柳逸才的下巴,缓缓俯身,对柳逸才低声耳语:“柳逸才,本君带你以诚,听说你出事了,本君不惜自己清誉安危也要上太玄真宗替你作证,你这厢竟然对本君这么一位翩翩佳公子以怪人相称,你这薄情失信的人,实在是伤透了本君的心。”
“啊?”柳逸才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怪人,咱们俩本就不认识,是你一味与我纠缠好吧!我何时对你许下什么约定了?又何时失信了?这又与你的清誉安危有什么关系?
红衣男子看到柳逸才有口难言的样子,嘴角笑意不禁又重三分,终于扬声道:“本君要告的就是这名言而无信的太玄真宗弟子柳逸才,他与本君约好待将师叔安置妥当后,就抽出时间与本君好好一谈,本君一等就是数日,怕是望夫石也没本君的信念坚定。本君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一日又一日……”
墨琴端起茶盏静静品茗,显然没有打断红衣男子的意思,玄真浮尘摆了又摆,见红衣男子一日又一日的没有尽头,不禁轻咳一声,以眼神示意墨琴出声制止红衣男子。
墨琴将杯中的茶饮尽,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一连等了数日也没等到柳逸才下山与你一会,然后呢?你想告他个什么罪名?”
好戏开始了。
“本君一告柳逸才言而无信,害本君空等。二告太玄真宗识人不明,本君相貌堂堂,一身华贵,竟然要和他人共挤一室。本君与他人共挤一室也就罢了,我的好侍酒和好侍剑可是两位货真价实娇滴滴的女子,竟然还要委屈她们和除本君之外的其他男人共挤一室。”
“哦?”墨琴玩味的看向玄真:“好友,太玄真宗什么时候那么窘迫了,竟然连厢房也不够用了?此次来太玄真宗看热闹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能委屈两个女孩子家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不是?”
玄真拿眼横了墨琴一眼,唤了声清华:“这是怎么回事?”
唤作清华的道者仔细回想了下,行礼回答:“禀掌教,清华为他们主仆三人安排住处的时候,曾经特意问过两位姑娘要不要再单独为她们两位安排一间厢房,最后还是被这位公子婉言谢绝。虽说他们是主仆关系,清华尤感两位姑娘和男子共处一室不妥,还特地命几位师弟在两张床中间放了一架屏风,厢房也再未安排他人入住。”
“如此说来非是好友的不是,年轻人,你告错了人。”墨琴玩味的笑起来,心里却隐约明白几分红衣男子话里的意思。
“怎会,本君可从不说谎,人证物证俱在,大家请看。”
红衣男子说着走回刚才的角落,扯下侍剑侍酒手中的大红披风,披风下一人双眼紧闭,脸色青白,毫无生命气息,正是一具死尸,死尸的名字叫——风老。
大殿中间的风老看到披风下的人,就已心知不好,还没来得及逃跑,迎面两掌,一掌如泰山压顶,令人无法抵抗,一掌如火山烈焰,迅猛灼热,痛苦万分。两掌同时击向风老身体,风老一口朱红吐出,直接晕了过去。
发掌的两人正是红衣男子和墨琴。
“年轻人,本掌门还打算继续玩下去,看对方出什么招数,你太心急了。”
“哎呀,原来墨琴掌门早就知道杀死风家三十三口的凶手不是柳逸才,倒是本君唐突,搅了墨琴掌门看戏的雅兴,本君实在是罪过啊。”抓住墨琴话中的破绽,红衣男子故意挑明话头,虽言罪过却是一脸微笑,一点自责的样子也没有。
“柳逸才虽然不是凶手,却也没有证据摆脱杀人的嫌疑,所以他还是嫌疑人,怕是还无法与你一会。年轻人,本掌门知你一心想救柳逸才,但这趟水深的很,你一个小小的后辈挑不起。”墨琴带着几分怜惜,语重心长的开口。
“真的没有证据吗?这名罗刹教余孽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红衣男子挑衅的看向墨琴:“既然已经确定柳逸才不是凶手,何不让他亲自寻找真凶,洗清自己的嫌疑?”红衣男子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玄真道长身上:“我相信玄真道长会愿意为柳逸才作保吧?”
墨琴闻言连忙看向玄真,眼中分明在说:你要是敢对柳逸才作保,罗刹教的事本掌门绝对不再参与半分。
看出玄真眼中的犹豫,红衣男子再次开口:“好吧,本君退一步,五日之内,如果本君再找出两个人为柳逸才作保,这样该放行了吧?”
“那也要看你找来的是什么人。”墨琴此时饶有兴趣的打量红衣男子。
“放心,绝不会让墨琴掌门失望,五日后,黄昏时分,本君必准时回到太玄真宗,告辞。”
“年轻人,告诉本掌门你的名字。”墨琴喊住转身离开的红衣男子。
“焱武君。”红衣男子依旧迈着自己固有的步调,头也不回的回答。
看到大殿之上的三道红影渐渐消失,柳逸才心中泛起阵阵迷茫,他与他毫不相识,为什么要为自己奔波!
正思索间,一条红影再次出现在大殿,那条去而复返的红影正是侍酒。
“抱歉,耽搁诸位几分钟的时间,方才我家公子忘记说两件事,要侍酒回来细说。第一件事,我家公子说必会设法为柳公子洗清冤屈,请柳公子勿忘与我家公子的四君之约。第二件事,我家公子在来太玄真宗的路上寻到几本书,想来墨琴掌门应该会感兴趣,要侍酒转交给墨琴掌门。还有一事,那名死者是我家公子在来太玄真宗的路上捡到的,侍酒医术浅薄,无法起死回生,他的死与我家公子可没有半点关系,我家公子不是柳逸才,请诸位务将凶手之名按到我家公子身上……”
“侍酒,又乱添本君的话,天快黑了,还不快快出来,随本君离开太玄真宗。”
“来了来了。”红衣女婢听到主人的声音,调皮的吐吐舌头,将书放下,连忙跑出太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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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皑皑,云雾缭绕,幻月殿前两大掌事者并肩而立,在想同一件事。
“隔空传音,底气十足,看来那个年轻的后辈武功修为不低。”
“好友,你很看好这个后辈!”
“是道友你对他有了兴趣,否则刚才也不会亲自下令,调查他的底细。”玄真摇头。
“只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点好奇,如此行事作风,如此明显装扮,不可能不引起墨染清秋的注意,不合常理的是本掌门却对他一无所知。”
“除非他先前一直在隐藏自己。”
“即是这样,这次又为何浮出水面,大殿之上引火烧身……那名年轻人,我对他好奇了。”
“道友,你觉得那个叫焱武君的年轻人请来作担保的人会是谁呢?”
“三教一武,佛阶云天方丈在上次的罗刹教大战中功体尽废,为了掩饰自己失去武功的事,一直在闭关,这个可能可以排除。”
“那么,只剩下武林盟主林天昊了。”
“林天昊,呵呵,本掌门倒要看看,五天的时间,他要用什么办法请动这只小老虎。”
手一扬,一名头戴纱笠的白衣女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墨琴背后。
“白璇,让枫情到武林盟暗中监视,本掌门要知道焱武君在林天昊那里的一举一动。”
“是。”头戴纱笠的白衣女子应声闪现,然后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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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真宗山下小径,主仆三人缓慢行走。
焱武君眉头紧皱,再紧皱,头疼的伸出手,侍酒见状知道原因,连忙将腰间的酒葫芦递上去。
“侍剑侍酒,你们说这第二名人选本君上哪里去找呢?”
“公子可以去找姑爷。”侍剑提议。
“对啊,对啊,第一名人选不用想也知道,公子选定的一定是姑爷,这第二名人选嘛……反正姑爷是武林盟主,他认识的人多,就让姑爷帮忙看着找来一人充数不就好了嘛。”侍酒笑道。
“侍酒,听你的意思,好像他被本君吃定了一样。”
“可不就是被公子吃定了嘛。”侍酒点头。
“是啊,公子哪回出事不是姑爷给公子处理的善后呢。”侍剑也开口笑道。
“焱公子,等等,等等,焱公子……”
还没想出接下来该怎么办,身后的喊声吵得焱武君无法思考,焱武君低叹一声,摇摇头:“唉,被这个林老头发现了,看来也只好找他了,时间紧迫,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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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殿外,清华一直等到月悬高空,看墨染清秋的掌门终于离开了自家掌教,急忙跑过去。
“清华,这个时辰你还不休息,特意跑来何事?”
“掌教,有一件事清华觉得有必要向您禀报。那名叫焱武君的红衣男子来太玄真宗的时候,手持的是武林盟客卿的腰牌。”
“竟有此事,莫非……”玄真浮尘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也去让清明跑一趟武林盟吧,确认一下焱武君的身份。”
ps:找了份工作,下班后好累,没有写的力气了。这是以前写的存稿,先上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