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凤凰就大病一场,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里的美好风景,旅途的假期就过去一半了。
生病期间幸亏有杨磊落的细心照顾,她才好得如此快。她决定请他吃一餐,以表感谢之意。
餐桌前,她举杯敬他“磊落,谢谢你。”一仰而尽,放下酒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棕色信封递给杨磊落,“这是我上次的住院费。”
杨磊落没伸手,雁子抖了抖信封,调侃道“怎么?嫌少吗?”
“不是。我觉得朋友间不必要那么见外。”
“如果你收下,就代表我们是朋友,拿着吧!”雁子把信封硬塞入他手中,接着说“这餐既是感激饭,也是道别饭。因为我只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假,明天我就得回Z市了。”
“啊?这么快就走,你来凤凰都还没有好好玩一玩、逛一逛呢,多可惜呀。”杨磊落不舍,刚熟络就要分别。
“嗯,是有点遗憾,不过,能遇到你么好的朋友,已经弥补我那份遗憾的心情了。”
“都还没能和你好好游古城,你就要回去了。”杨磊落一脸叹息
“你不也是在Z市工作吗?等你回去后,可以约我出来玩呀,不也一样吗?我的号码你也存了。”
“那明天我送送你吧。”
“上次在医院不是听你说你朋友的婚礼就定在明天吗?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坐车就行了。”
见她如此说,他也只好作罢,因为明天作为伴郎的他也确实抽不开身。
与杨磊落吃完饭分手后,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她一人行走在夜色中的古城,看着街边的热闹,深巷中传来夜店超分贝的音乐声,现代的喧闹与古老的墙城,显得格格不入。
第二天一早还要赶火车,天色微亮她就把房退了。来时是一个简单的背包,走时也还是一个简单的背包。等把叔叔的债还清后,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做一次背包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回到Z市已是傍晚时节,她并没有告诉桃子、静芝今天回来。火车上的食物实在是难以入咽,她决定去犒劳犒劳自己的胃。
打的来到之前萧炎带她来过的一家餐厅,那里的食物确实做得很诱人。她不知为何要选这家,反正内心驱使她过来。
正当打开车门下车时,她见到让她震惊的一幕,是萧炎的父亲,他与年轻的女人起争执,那个女人年约二十岁多一点,泪流满面地抓住萧炎父亲的手,似乎在哀求什么。
付了车钱,她偷偷移步过去,躲在一根房柱后偷听,那女的“扑通”一声跪在萧炎父亲面前扯着他的裤腿,泣不成声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炎父亲一脸不屑地踢开她,怒斥道“就你这种女人还想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当初我就跟你明文规定地说清楚,你现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刚才那一脚还不解恨,又补踢几脚在那女人的腹部上,那女的痛得“嗷嗷”直叫。
昏黄的街灯照在萧炎父亲那张暴戾的脸庞,目露狠光,更显阴森恐怖。吓得她一个踉跄地退后,绊响了脚后的杂物,萧炎的父亲听见异响,警惕地看过来,“谁在那边?”
吓得她憋气蹲下,他要是走过来查看,那她就死翘翘了。灵光一闪,她想到电视剧的狗血情节,学猫叫。“喵喵喵”叫了几声,萧炎的父亲还真的以为是猫,就这样让她侥幸的蒙混过关了。
“看在我肚子怀着你的孩子,请饶过我一命吧。”那女人还在痛苦的哀求
“吃里扒外的东西,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我的种。”萧炎的父亲冷笑道
听到那个女人怀了孕,她目瞪口呆,没想到,萧炎的父亲在她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私底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可以用人面兽心来形容,人家都怀了他的小孩子,他还往死里踢,一点人性都没有。想想之前他对她的威胁,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那女子,虽然光线不好,但五官依然清晰可见,她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萧炎的父亲双手拍掌,从车里下来两名黑衣男子,不顾那女子的反抗,架起她就往车里塞,然后绝尘而去。而萧炎的父亲拍拍衣裤上的尘土,松了松领带,若无其事地走进那家餐厅。
她腿软的坐在地上,手心冒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左右环境,确定没有危险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现场。
出个远门不是车祸就是生病,去吃个饭都能看到一出豪门孽缘恋。没想到萧炎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不过,萧炎也好不到哪去。
肚子饿到不行,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才打道回府。
临睡前发了一条“我已平安到家”的信息给桃子她们然后关掉手机,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因为外出这段时间,一直睡眠不好,还是自己的小窝好。
次日一早就去了公司,因堆积了一个星期的工作,忙起来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十点左右接到静芝打来的电话,“晚上有空出来喝一杯不?”
她有气无力的说“忙了一早上了,晚上估计去不了了,要加一下班,现在月底了,有份报表赶着要呢。”
“那行吧,你忙归忙,也得注意身体,那这个周末我们再约过。”
“嗯,那周末见面聊。”
忙完报表出公司,繁星闪烁的布满星空,路上行人寥寥无己,她加快了步伐往公交车站走去。回到家,整个人都虚脱了,闹人的手机铃声彼此起伏地响起,正纳闷是谁,她刚换了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打来的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随手接起,“喂。”那头无人应答,她以为信号不好,起身走到阳台又“喂”一声,那头还是沉默一片,雁子喃喃自语,“打电话来又不出声,是不是我的手机坏掉了。”
把电话往床上一丢,拿走睡衣去洗漱后,倒床便睡。
她让自己忙碌起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不要让自己的大脑有空余去想不该想的事,不该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