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这姑娘不是昨日你让我们提防的人吗?”江飞鹰的一个护卫没有忍住,还是小声的贴近他的耳边说道。
江飞鹰还是沉浸在手上的纸伞中,半晌才回应道:“嗯,不错。我自然知道她与众不同,没想到……”
众人见江飞鹰如此神秘莫测,纷纷上前仔细端详起来,方才的那名护卫继续问道:“这伞有何不妥?”
此时,静观许久的姜龙也觉奇怪,走上前去,说道:“不知这伞可否借与在下一看?”
“嗯,当然可以……”说着便小心地将伞递上前去,却小声言道:“这女子怎会是皇宫中的人?”
此言一出,四名护卫顿时神情惊变,却唯独姜龙淡然无事。其实姜龙心中早已知晓此女子是秦王的舞女,自然出自皇宫,却没想到,眼前的五个人似乎有些忌惮皇宫中的人。他想一探究竟,将纸伞撑开之后便说道:“恐怕不只是皇宫这么简单吧。”
江飞鹰听闻也无不动容,霎时皱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哦?姜公子有何发现?”
“江大哥恐怕是因为这绸缎出自宫中才如此说吧。”姜龙看见江飞鹰轻点头表示认同,便继续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伞骨的机括。”
姜龙将撑开的伞再次递回他的手中,五个人围着一柄纸伞,江飞鹰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姜公子,你是说这机括……绝非寻常纸伞应有的样子……”
“正是!”姜龙用手指着其中一道伞骨,笃定地说道:“这分明是墨家弟子的手法!”
“这伞竟是墨家人做的!”江飞鹰一脸诧异,不能相信,“绝不可能,这个姑娘怎么会得到这么一把伞……太不寻常……不寻常……”
姜龙看着江飞鹰前后的一举一动,似乎觉得这个所谓的行脚商人身世不一般,于是问道:“江大哥可见过皇宫中的绸缎?”江飞鹰听罢立刻警觉起来,反过来问道:“那,姜公子又是如何得知呢?”
姜龙笑道:“江大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便如实告诉我吧,这绸缎可是御用,只有宫中才能享用的雪缎,你怎么会见过?”
“这么说,姜公子可是宫中的人物?”江飞鹰还是避而不谈。
“我如若欺瞒,却与我有何好处呢?”姜龙显露出一丝毫无畏惧,继续说道:“我的确到过皇宫,但并未被秦王召用,现下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对你来说恐怕不成威胁吧。”
江飞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便抱歉道:“是大哥太也小肚鸡肠,辱没了姜公子的仁义,我实在过意不去。”
“江大哥此话谬也!”姜龙并没有因为江飞鹰前后不一的态度而改变一贯的淡然,“江大哥不想说也无妨,我有一言说与你听。”
“姜公子请讲。”江飞鹰虽然怀有歉意,毕竟年岁稍大,还是保持了一些威严在。
“这位姑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有任务在身。”姜龙轻摇羽扇,正经说道:“但你大可放心,她与你毫无瓜葛,帮她与否全凭你个人所想。姜龙保证,与你无害。”
江飞鹰听罢,察觉到些许不对,眼前的姜龙似乎与方才的姑娘关系密切,转而言道:“多谢姜公子提醒,多谢!”抱拳施礼后,江飞鹰继续说道:“姜公子,我们恐怕要分别了,我们的货品已经全部卖出。眼下将至晌午,我们还需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不便就留了。”
“好!江大哥,一路小心,他日再见!”姜龙行礼,说道:“如此便不打扰各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江飞鹰与一众护卫共同行礼,目送姜龙离开酒馆后堂。见姜龙身影走入前堂后,江飞鹰小声对护卫说道:“近日诸事皆奇,先是遇到田复的手下萧勇,现在又出来两个皇宫中的人……真不知这秦王究竟搞什么鬼……我们暗中查探,切忌暴露!”
四名护卫并未多语,干净利落的抱拳点头,示意明白后便开始整理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