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讲,娜娜的手却久久停在门把手上,没有进去,真的只有慰问一下这样简单吗,娜娜自己都跟着没气,就在她试图放弃,又试图进去的关键时机,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你找我啊?”没错,周寒雨的声音竟然出现在娜娜的身后。
娜娜吓得转过身,“你,不是在里面,不是开着门,等我进去找你,你不是,不是。”
一连说了很多个你不是,发现真的还不是,但是刚才周寒雨那一嗓音真的吓到了正在思考的娜娜,所以她现在结结巴巴的,也是可以原谅的。
周寒雨见娜娜好像误会了什么,于是大笑道,“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我当然没有在里面了,我刚无吧台那里拿了瓶红酒,你瞧。”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红酒。
“你知道现在人手还不全,所以我就自己去吧台去取,而且这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住,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就带上门,去吧台了。”
再看娜娜的表情,有好笑道,并将脸贴近,“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那样留着门,让你进去的吧?”
娜娜被周寒雨弄得脸霎时间又红了,说起来这脸一天中最不争气,动不动就红,害得娜娜气得直咬牙。
于是她忙转身要走,周寒雨挽留道,“要不进去喝一杯再走?”
娜娜挥挥手说道,“不了,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喝好。”可刚迈出脚想起来要说什么,于是转身问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还——”
话还没有说完,周寒雨就已经一手将娜娜抵在墙上,一脸邪恶地说道,“来都来了,还有走的道理,那我岂不是让送到嘴边的鹅跑掉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去拿红酒是因为睡不着,因为你不在身边啊。”
娜娜吓坏了,忙捂着更加通红的脸伴着周寒雨爽朗的笑声离开了,她就知道周寒雨就会开自己的玩笑。
然而男人的笑声很快就去听了下来,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是实话。
娜娜回到房间后整个人都有种眩晕的感觉,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她的心砰砰乱跳着,周寒雨刚才的那个动作有点过于暧昧,让现在仍旧处于惊讶状态的娜娜一时没有办法消化。
“真的,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怎么,怎么,可以——”说着说着,娜娜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落到唇间,仿佛在那里正藏有什么不可以诉说的秘密一样。
娜娜拍到自己的面庞,心想自己又在乱幻想什么,怎么非常非常V 可以因为周寒雨的一个暧昧动作就方寸大乱,于是努力地摇了摇头,将自己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并迅速地钻进被窝,仿佛什么邪恶东西即将来袭般似的。
至于周寒雨这边,他看着因害羞而逃跑的娜娜,其实真的想追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但是他还是清醒的,并没有这样做,在娜娜对自己还没有暴漏心意以前,他决定都不会上还娜娜,虽然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她想得太风尘,做得因特太随意,但是现在周寒雨却不一样了,他现在视娜娜为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所以就更不可能再欺负她,于是只能背着自己的想法走。
然而他是认真的,并不像娜娜认为的那样,好像自己在逗她,觉得她有意思,他真的从牵起娜娜的手的那一刻,从未她准备那一切开始就想对娜娜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是认真的,并且只对她娜娜一个,但是他犹豫,因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或者自己不太光鲜的外表所犹豫着,他怕一旦自己承认,不但没有得到娜娜,反倒会失去她,周寒雨真的害怕这样的事发生,如同一个赌注。
他走进房间,默默地打开红酒,在海风的吹拂和月光的缠绕在静静地品味着红酒,他此时仿佛已经尝不出红酒的味道,因为他又心事,并且是很难讲清楚的心事。
老实说,他真的想做一会流氓,就现在,冲进娜娜的房间,办完事以后告诉她,他周寒雨用自己的身体做保证,他是爱娜娜的,然而这样的事情显然对于娜娜来说,是难以理解的。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娜娜接受自己,仅是这样开着看似不着边实际很上心的玩笑,还是大声地说出来,娜娜却不以为然呢,周寒雨变得纠结起来,最好不过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不约而同,没有约定,没有预兆地心心相印,走到一起,但是这样会是怎样的等待,周寒雨无从得知,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除了以前是个放浪的公子哥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
所以他畏惧,第一次的尝试总是充满新鲜与刺激的,但是那个率先的尝试,却让勇敢的人吃尽苦头,周寒雨不知道那样的滋味,所以他更不敢尝试。并且挡在他与娜娜面前的,还有韩乐陵这个巨大的石头,即使娜娜爱自己,接受自己,可是如果有韩乐陵挡在前面,任谁都不可能招架很久,所以这永远是周寒雨心中的一个结,一个死结。
然而对于娜娜来说,这又何尝不是呢,她在心中是承认周寒雨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心中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悸动,为一个男人的表情而脸红,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牵绊心跳,甚至现在沦落到不敢直视,不敢直言的份上,换做是谁都知道娜娜对周寒雨的这份心,特别是在程项东找到娜娜的那一天表现得更是淋漓尽致。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寒雨和娜娜现在都是被蒙着眼睛的瞎子,谁也看不到对方的真心,非要真的说出来,喊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肯定了,他们自己的心才敢确定,原来周寒雨是爱娜娜的,原来娜娜也是爱周寒雨,仅此而已。
然而这样的等待谁又知道将是多久呢,连娜娜自己都迫于等待,她也渴望知道答案,甚至有时冲动到,不如用身体证明来得直接,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不也是那样突然,但是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娜娜的心就已经被这个男人所捕获,并且现在已经到达难以自拔的境地,毕竟人都会在身体的交融中交换荷尔蒙,一旦匹配,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还是赶快睡吧,娜娜,清醒一点,好吗?!”这已经是娜娜第N加一次对自己说了,当然也是继无数次翻身之后的事情,可是她的脑海里仍旧浮现着周寒雨帅气的面庞和温柔地笑容,甚至是坏笑时候轻轻扬起的嘴角,那种英俊让她深深迷恋着,继而久久停留在方才周寒雨用同样坏蛋的样子调戏自己一样。
“到底是想怎么样吗?!”娜娜蹬开了被子,在床下走来走去。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她有着想冲出去的念头,有着不罢休的想法,甚至决定不管将来怎么样,韩乐陵怎样折磨自己,她都不会放弃周寒雨,她认定周寒雨是自己的,所以她一定要实现这个想法。
可是韩乐陵,这个巨大的问题,当然就如同周寒雨心中的石头一般,它也重重地压在娜娜的心间,并很难拔出。或许她有足够的勇气战胜她,可又或许她害怕面对她,因为那板上钉钉的婚姻,又因为周寒雨对韩乐陵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是对待自己的用心,这些都让娜娜足够迷茫。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承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即使是周寒雨和娜娜之间都未必可以承受,甚至是韩乐陵和程项东,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只甘心做一被子的陌生人,甚至是情敌,他们中总有人想喊停,想说出这是不公平,无意义的,才算是结束,然而与之相矛盾的竟然是他们竟然都咬着牙,誓死地敌视着对方,表示自己永远不会喊停。
娜娜是这样想的,自然周寒雨、韩乐陵以及程项东也会这样想,只是他们都没有办法,谁都想让爱情变得轻松、容易,可是做为第三者,作为不成功的未婚妻,心不在焉的未婚夫以及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来说,这样的关系无非是恋爱中最难缠也是最难解决的,在没有人想说不得那段时间里,每个人只能相互折磨,只等情绪爆发或者是耗尽。
“当当当!”娜娜的慌乱被这几声敲门声弄更更加狼狈。
她刻意压低声音,明知故问道,“谁呀?!”
当然门外的男人也需要足够大的勇气,他停顿了一下,“是我,笑冉,睡了吗?!”也许是空气太安静,也许是温度太干燥,周寒雨的嗓子眼却枯燥地干抽着,他的心停不下来,脚也停不下来,他只想来到这里,否则他无法入睡。
娜娜虽然从门响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是周寒雨,但是听到周寒雨的声音后就如同霹雳般地砸向自己,离自己离开周寒雨的房间里已经有两个小时,这个时间段如果娜娜在完全不紧张不瞎想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入睡,而实际却是自己现在身体烫的很火炉一样,身体抖动地如多动病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要睡觉或者已经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