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能带我去看看暴狼陨落的地方吗?就我们俩。”狐青青一扫平时的嗲媚,情绪低落的问。
原来青青爱的是暴狼吗?宁蝶妖差点脱口问出来,却被狐青青剜了一眼,挺自觉的咽回了那个问题。
上次让宁蝶妖掉入暴狼陨落之地的蟒洞已经被摧毁,但地裂犹存。顺着地裂直坠数千米,落在一个地下河里,随水流冲下去。
河水森寒刺骨,很快就让人有肢体麻木的感觉。狐青青狐疑的问:“老大,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难道就没有更好走一点的通道?”
“还有一道通道,从岩浆河里进入,你确定走那边?”宁蝶妖没好气的反问。
“那还是算了。”狐青青果断拒绝。
时间不长,水流把她俩带进了那个阴冷潮湿的洞窟。从水里冲出来落在地面,狐青青就叫:“这不是个坟墓吗?暴狼到底是有多变态啊,藏在坟墓里?”
幽暗的洞窟里,成群结队的黑蝙蝠仓皇飞起,在昏暗的墓穴里就像万千幽灵乱舞,胆子小一点的非吓死不可。狐青青一边驱赶蝙蝠,一边打量着周围情形。发现整座墓穴里就只有黑蝙蝠跟蛇鼠一类的小动物,连青苔跟菌类都不生,墙壁上也没有暗门和图刻什么的。
想起当日得到暴狼遗物的经过,宁蝶妖喃喃的说:“暴狼在啸月狼殿留了一项任务。他留下传承,还要用上诅咒术!也不知道那是件什么任务,或许,我该早点带小武儿去一趟啸月狼殿了。”
狐青青也听说过宁蝶妖得到暴狼传圣,并把暴狼传承交给小武儿的事情。知道小武儿得到的墨玉指环里只有半部《啸月诀》,要想得到后半部的功法,必须把青铜棺送去贪狼帝国里狼人族的啸月狼殿交换。她猜测说:“暴狼当时不是还留下了星空祭台吗?那任务不会跟祭台有关吧?你不该那么早就把祭台交给天璇皇室的。”
“修罗王知道我得了暴狼的传承,不交出星空祭台肯定不行。反正他也同意把祭台留在了东园,也不算交给了天璇皇室嘛。”
狐青青点头说:“倒也是。就算天璇皇室把祭台收入皇宫,也可能让你家小男人去偷出来。他肯定会干的。”
“羡慕吗?”宁蝶妖失笑。上回收走祭台,整个墓穴都震荡起来,祭台消失的地方冲出硫磺味的气浪,她直轰开洞顶离开。这次洞穴内居然没有半点岩浆冲出来的痕迹,洞顶也完好无损,应该是布有幻阵,她没再轰开洞顶,而是带着狐青青直接飞起来,朝上次离开的地方冲去。
“喂,你想不开要撞墙,也不要拉我一起啊。”狐青青叫道。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拖进一个黑洞里,片刻之后,跟宁蝶妖一起飞到山峰之外,落到下方一株老榕树前。
就势在树前的石条上坐下来,宁蝶妖说:“好啦,看过暴圣陨落的地方,你就什么可以跟我说的吗?”
狐青青也坐下来,笑容骤失,干涩的问:“说什么?”
“什么都好!哪怕是胡编乱造来骗我的,都行,我比药玄通更容易糊弄的。”
“你别这么说,老大,我真不是想骗你们。”
“暴狼是啸月狼族,跟血族和药族,还有你们天狐族,都是俗称的上古遗族,你们各族都有各自的秘密,我从来不会探听。不过,有关暴狼魔化杀你的话,说实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这盆污水,我也不允许你泼到暴狼的头上。”
“我……我没有泼他污水。”狐青青嗑嗑巴巴的说。
宁蝶妖无声的笑笑,语气依旧温和:“青青,你撒谎的时候会结巴,这毛病虽然只是在我们几个人面前会犯,但你没办法改的。不是暴狼,他是谁,让你到现在都要维护他?”
“真的是暴狼。”狐青青坚持说。
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宁蝶妖头也不回的问:“那好,你告诉我,来暴狼陨落之地想找什么?”
“没……老大,别问了,我真不能说。”狐青青环抱双膝,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茫然而无措。
“前世,我们是好姐妹,连天狐庄的秘密都能合盘托给我的青青。今生,青青竟然有了不能对我说的秘密。”宁蝶妖惨然一笑,幽幽的说:“重生以后,似乎很多事情都变了。我们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了。”
“老大!”叫了一声,狐青青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行了,不能说的话,我也不逼你了。你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天狐庄肯定是不能回了。”
“老大,你要赶我走?”
“你是我妹妹,暴狼是我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永远不要弄清楚,究竟是他害你,还是你杀了他。”
“老大,你在怀疑我?真不是我杀的暴狼!就算是全盛状态,我也杀不了他。以他那阴险狡诈的性子,我也没机会偷袭他啊!”
“你能说他的死跟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要心虚的来他陨落之地查看!”宁蝶妖仍然不回头,语气充满悲怆。
“我……”狐青青垂下头,无力反驳。在老大面前,她从来没办法隐藏心事,总是轻易就被看穿心里的秘密。她真不该让老大带着来看暴狼的陨落之地,不然也不会被老大看出她的异样。
“假如你需要拿到暴狼得到的东西,我可以让小武儿给你。星空祭台在东园,你也可以去拿。还有什么想要的,你都拿走,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闭上双眼,宁蝶妖的脸上有两行清泪缓缓的滑落。
“我什么都不要!老大,相信我,我……”似乎觉得解释太过苍白,狐青青没有继续说,掩面而泣。哭声,随风传出很远。
宁蝶妖在哭声中慢慢的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哭声了,才猛的回头,满脸痛苦的低语:“青青,为什么?”
无独有偶,狐青青也是一脸痛苦的低语:“老大,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