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姜言按部就班的参加了班会,认识了好多新同学,帮忙搬书,搬军训服装。这所有的一切李伯儒与公孙穆没有参加。确切地说,他们两个从未在班级上露过脸。班会课上辅导员发现有三个人竟然第一天就缺席,狠狠地告戒了作为舍友的姜言,让这两人去办公室找她。于是这三人虽未在班上出现过,但班上却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哦,第三个人姜言听得没太清楚,似乎是个女生。
这一天是军训开始的第一天,姜言着好装后发现李伯儒与公孙穆仍在床上呼呼大睡。摇醒二人后,姜言被告知他们已经申请了免军训,理由分别是“我太白了,照到太阳会脱皮。”“我太黑了,照到太阳会脱皮”。
姜言抹汗,心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好娇贵。隧不再理他们,自己出门下楼而去。
“唉,儒少,你不去尝下鲜?”公孙穆待姜言走后眼都不睁地向空气问道。
李伯儒伸头探了下确定公孙穆是在跟自己说话后道:“这个真不用,14岁我就参加过美国西点军校的训练。”
公孙穆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道:“比我晚了一年,我13岁那年就去了。”说罢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李伯儒不可置否地翻了下白眼,收回脑袋,闭眼而睡。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新生们出动的时间,下楼时姜言碰到了几个同班同学,一同有说有笑地下楼。
待下到一楼门禁时,姜言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推了他一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却听后面有几人大声嚷嚷道:“闪开闪开,别挡道。”
姜言与身边几个同学稳住后一看,却见四五个人像守卫一样包围着中间一个偏肥壮的人已扬长而去。
一同学骂道“妈蛋,这么拽,市长的儿子了不起?!”
姜言见那背影,觉得有点熟悉,问道:“这是我们班的那个班长?”
别一同学不屑地道:“切,狗屁班长。”
又一人道:“没错,就是他。姜言你不认识他,听说他是你们500的啊?”
姜言愣道:“不是啊,我宿舍没这个人。”
这时一人接道:“本来是,后来听说入学第一天跟你们500的谁吵了起来,后来搬到我隔壁宿舍去了。”
这时姜言脑袋中浮现出了那天李伯儒的话,想来这家伙应该就是跟公孙穆吵后被吓跑的那个。
那人又续道:“听说那天这家伙吃了不小的亏,天天在宿舍扬言要报仇。姜言,你可小心点。”
“呃.会的。”城门失火,祸殃池鱼,姜言心道。不过依这人这么张扬的性格,就算同一宿舍姜言也不会喜欢这人。
经过这一插曲,众人的兴致少了许多,颇为扫兴地往操场走去。
就在后面谈论前面一行人时,前面一行人也在谈论着后面的人。
“嘿,华哥,刚才我们出来时那群人你注意到了没?里面就有个500的。”一个子颇矮,又黑的人向中间那胖子谄媚道。
“嗯?等下军训完堵他!别让他跑了,MD,是哪个,黑高的那个还是白高的那个?”中间那胖子一脸愤怒地问道。
“好像都不是,是另一个,不黑不白的那个,好像叫姜什么来着。”矮黑男回答道。公孙穆跟李伯儒没与众人见过面,所以众人只知道大体特征,具体样子就无法得知。不过姜言好认,毕竟在班会课上被辅导员警告过。
“竟然不是黑高那个人,不管了,是500的人就给哥打!你们几个留意点,看到又黑又高的指给我看看,别让哥再碰到他!”那胖子放狠道。
虽然表面上这胖子说得很有气势,但实际上心里庆幸得很。那天跟公孙穆争执时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到现在散不掉,最好不要再碰到他,胖子祈祷道。
不过仇还是要报的,很不幸,公孙穆的仇恨转移到了姜言头上,而姜言却还不自知。
南方九月的阳光还是很毒的,在一个上午的站立与正步的摧残下,缺乏姜言已经累得不行。
在教官一声解散令下,欢呼声顿时响起,三三两两结群散去。姜言与周围几个同学也结伴欲走时,突如其来的一道重力击在后背上,姜言不由自主飞倒在地,右脸颊了阵火辣,显然是脸部着地。
周围响起女同学的阵阵惊呼,与窃窃私语。
姜言遭到偷袭,愤怒无比,立马站了起来,然而见到这偷袭气势却立马弱了几分,是他们班班长跟那几个“守卫”。
“你们干嘛踢我?”虽然是他们,但是无故背后偷袭这种恶心的事还是让姜言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看你不爽”中间那胖子轻蔑地狞笑道,并且左右各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狗腿子接到了命令,上前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往姜言身上招呼。
对方手脚众多,姜言只能本能得护住几个地方,但是更多的是以身体去承受,随着腹部一阵剧痛,姜言倒在地上。然而对方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脚又一脚地往姜言身上踹。
旁边的男同学忌于市长儿子的身份与对方人多怕被牵连,皆不敢上前劝阻。
而女同学们在那惊呼“别打了,别打了!”却反而像是给打人者加油似的,他们下手更起劲了。
这时不知谁求助的教官正朝这赶来,远远地喝止。
“哼,走。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见一次我打一次。”嚣张的胖子就在这样放下狠话,带着他的狗腿子大摇大摆从人群穿过。
谁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阻止他们,几个对姜言映像不错的都蹲下来寻问伤情,姜言全身疼痛,但是道了声没事并艰难地站了起来。最在他们搀扶下,慢慢地朝宿舍挪去。
人群在议论纷纷中渐渐散开。
回到宿舍后,宿舍空无一人,显然公孙穆跟李伯儒出去了。姜言脱掉了军装,仔细检查了下身体,除了脸跟膝盖因为摔倒破了皮,其他部位大多是内伤,少数地方还有淤青。
“这群家伙!”姜言愤愤不平!
刚在路上有人提议向辅导员告状,不过被姜言拒绝了,没多大用处的,况且把事情闹大也不是姜言愿意看到的。姜母在对姜言说出门在外,多理让,不要跟人起争执。平日姜父姜母都在忙着生计,姜言不愿让事情闹太大影响到他们,本来就疲惫的身躯还要加上对在外儿子的挂念,这很不孝。
但是要怎么办呢?姜言陷入了两难之境。
忍着酸痛洗完澡的姜言躺在了床上,心理很难受,因为刚才发现姜父给他的大学礼物——400块的新手机的屏幕已经亮不起来。
妈的!姜言一想到这,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拳头一握紧却拉疼了受伤的肌肉。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姜言的思绪,是舍友回来了?还是他们追到这了?
姜言下了床,脑袋快速地转着应对的措施,“谁啊?”姜言隔着门问道。
没有回音。
姜言缓缓地伸着手握着门把,慢慢的转开。
“啊?是你?”来人不是李伯儒,不是公孙穆,更不是胖子一伙,而是谢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