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言感激地看着他忙碌地这一切时,后面传来一阵杂带不满情绪地声音:“喂,你踩脏我们刚拖好的地板了!”
这声音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性,让人不用看便能想像出能发出这声音的人大概长什么样。
姜言回头一看,果然,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黝黑的皮肤,几毫米长的短寸,黑色背心下强壮的肌肉似欲爆体而出。在那人离姜言只有一个身位的时候,一股压迫感逼得姜言喘不过气来。
“穆少,不用这样,他无心的,等下我再拖下便是。”姜言身后传来与这爆炸性不同的音线,柔和温暖,仿佛能治愈一切伤口。
伴随着身前那人哼得一声,姜言感觉身上的威压消失了,然而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身前那人又用爆炸性地声音道:“儒少,这种地方你还倒真打算住下去?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出去了!”边说边已经朝外走去,到说完时,人已经穿着拖鞋到了楼梯口。
那被称为儒少的暖男不急不慢地道:“我们现在是师大的学生,当然住学校的公寓。穆少早点回来便是,彻夜未归是会被扣学分的。”
待那被称为儒少的声音一落,拖鞋与台阶的碰撞声立即响起,似乎掐着他的话声而响,一刻都无法多耽搁。待几声碰碰声响后,那爆炸性地声音从楼道中穿了上来,“知道知道,婆婆妈妈的。”随时话音的上传,拖鞋与台阶的响声渐渐远去。
这一分钟内仿佛过了一个小时,事情突发信息量又大,姜言从推门到现在,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连做了几错事,急忙脱下鞋子,帮忙清洗了起来。
“请别在意,穆少这人便是这样。”那被称为儒少的人温和道。
“哦,嗯,我明白,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嘛。”姜言微笑道。
“那你不会搬走咯?”那被称为儒少的人,停止了手上的活,脸上浮现颇为谨慎的表情问道。
“啊?搬走?不至于。而且搬去哪儿?我们宿舍不是学校安排的吗?”姜言惊讶道。
那被称为儒少的人见姜言如此问,长松了口气道:“这么说你不会搬走?那就好,我还没体验过与普通人住过。”
“普通人?”姜言疑问道。
“哦,口误,就是指除家人以外的人,呵呵”儒少含笑解释道。
“这样啊,我也是第一次住学校宿舍。对了,一间宿舍不是有四个人吗,还有一个你有看到吗?”姜言道。
听到姜言的提问,儒少微笑的脸庞突然僵硬,略显尴尬地道:“我见过。不过,他被穆少吓跑了,应该去了别间宿舍。”
难怪他会如此问,原来中间还有这一插曲,姜言心道。
“这样啊,你放心,我不会搬走的。”姜言道,“对了,我叫姜言。”
“我叫李伯儒,请多多指教。”李伯儒边说边伸出手来。
“哦哦,请多多指教。”姜言急忙跟他握了下手。“好有修养的一个人啊”姜言心里叹道。
晚些时刻,姜言与李伯儒的畅谈被宿舍门地突然打开打断了,宿舍门重重撞在了墙上,让人产生这种是门是被撞开的感觉。
黝黑的高壮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哦?没跑?”来人颇为意外地道。
姜言耸了耸肩道:“何至于。”
那穆少全名为公孙屠穆,李伯儒称与其认识有些年头了,“碰巧”一起考上了这所大学。两人互称为少,全是因为闹着玩。对此,姜言表示他们在鬼扯,书桌上的“苹果”牌平台电脑与手机明显表露着这两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很有可能在家里有佣人,时常被人称作少爷。当然,姜言也就心里说说。
公孙屠穆认真地审视了下姜言,拖鞋往后一摆,赤着脚踩进了宿舍,同时手中袋子发出砰砰的玻璃撞击声。
“小子,你喝酒不?”公孙屠穆边说边又牙齿咬开了玻璃酒瓶上的铁盖,递向姜言。
姜言接过后,道了声谢,便大口地喝了一口,再道了声“爽!”姜言父亲是干家活的,每次干完农活后都喜欢喝瓶啤酒配点小菜,久而久之,姜言不禁也喜欢上了喝酒的氛围,虽然自己喝不了多少。
公孙屠穆见姜言不扭不捏,颇中他的心意,连忙又咬开一瓶,也喝一大口,道:“确实爽,哈哈哈!”这一口将近喝了半瓶的量。
姜言笑,转向问李伯儒:“你喝不?”
李伯儒还未开口时,公孙屠穆便替他答道:“不要理他,他家伙从不喝酒的。来来来,小子,我们再干一瓶!”
李伯儒笑道:“穆少说得对,我不喝酒的。喝酒伤肾。。”
“喂,儒少,你不喝也别吓那小子,来这儿可没人陪我喝,你把他吓跑了,我跟你急!”公孙穆像是气冲冲地打断李伯儒。
李伯儒向姜言苦笑,也没再说什么。在公孙屠穆未回来前与李伯儒的交谈中,姜言深信李伯儒说的是真的,他懂很多很多自已从不知道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都让自己受益匪浅。
姜言对李伯儒笑了笑道:“伯儒说的我信,不过,伤归伤,酒还是要喝的是不?”最后的提问显然是对公孙屠穆说的。
公孙屠穆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道:“对对对,你小子说得对,这话真对我胃口!走,咱们两下去大喝一场!”
姜言刚要推辞,李伯儒已经拦道:“等下有老师上来查房,你不想第一天就被曝光吧?”
听到曝光公孙屠穆酒立马醒了几分,两人一对眼,同时看向姜言,却见姜言已然在椅子上晕睡了。
公孙屠穆叹道:“这小子空有酒胆,酒量却一般般!扫兴,扫兴!”
李伯儒道:“要不是被你吓跑了一个,两个轮流跟你喝,这不更尽兴?”
公孙屠穆连连摇头道:“不一定,不一定,一般人老子不跟他喝!”
李伯儒听完竟点了点头,看着姜言道:“确实不是一般人。”
当晚夜色趋于宁静,各橦宿舍楼仅剩楼道昏暗的夜视灯无声地亮着。
李伯儒在公孙屠穆的梦呓中想到,大学生活可能会是个不错的经历,笑了笑,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