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房内,姜言用力握了握拳头,“咦,不疼了?好神奇啊!”
不过此时房内并没有人听到他的赞叹。白七叔将拆解下来的白布拿去处理了,唯留姜言一人。
没有人的干扰,姜言不禁回想起了刚才的战斗,真的是相当尽兴。尤其是最后的撞击,自己都感觉到了体内热血在沸腾。至于他为何攻击自己,在姜言看来显然不那么重要了,自己还想跟他再打几场呢!
就在姜言无限遐想中,药膳房门被人推开了。
姜言听到声响,不自觉地抬头一看,“嗯?”竟然不是白七叔,而是白家三少白念武!
显然他已经过一番梳洗,倒不像自己浑身土灰,十分狼狈。
白念武进门后径直走到姜言前面,眼盯着姜言。姜言也毫不视弱地回盯。
不过,姜言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并无恶意,但是浓浓的战意仍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白念武率先打破了沉默。
“姜言。”
“白念武。”
二人同时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了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语并不用过多,简单的一个动作并足以说明表达一切。
“你很厉害。”白念武语气平淡地道。
“你也很厉害。”姜言同样平淡的回道。
“可有兴趣再一战?”白念武邀请道。
姜言耸了耸肩道:“我倒想,不过我今天还未吃过任何东西,没力气了。”
白念武无语,道:“我带你去。”
姜言微笑道:“好啊,不过我得先回客房换套衣服。”
白念武皱了皱眉道:“客房远,去我房内近。速度换完,速度吃完,我们速度再战。”
姜言无语,这家伙真是急性子!
“为何这么急?”姜言不解问道。
“因为我想试试能不能破你最后一招。”白念武直接道,“论实力你并不及我,但你那最后一招我亦把握能破。”
说到最后一招,姜言心里可乐了。当时情况紧急,他脑袋一转,突发奇想一试,竟真的成功!
但是表面上总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姜言脸色尽量保持平淡地道:“那也不急这一时,反正我得借你们白家避避风头,这几****赶也赶不走我。”
白念武当然知道何事,他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有点低沉地道:“你,当真抢擂了?”
“嗯”姜言如实答道。
“不怕?”白念武脸色有些苍白了。
“当时不怕,现在怕。”姜言道。
白念武苍白中夹杂着不解。
姜言尴尬道:“抢擂时,我并不知抢擂后果,后面才知。若无白家伸手相救,恐怕我离不开那。”姜言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越想越怕。那短短的一瞬,自己的一脚,竟险着陷自己于无法挽救的地步。
白念武沉默,过了会问道:“若你事先知道,你可肯抢?”
姜言一愣,沉默了。
房间里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
许久,姜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白念武见姜言摇头以为他要说不肯,想不到竟是不知道。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何不知道?”
“若是不相识之人,多半是不抢。若是父母,必定是要抢的,不过我父母皆是普通人,我遇不到那种情况。所以我不知道。”
“那若是你心爱的女子呢?”白念武咬着牙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那件事发生后,他一直挣拖不开。
“心爱的女子?”姜言重复了一句,脑袋里浮出了个人影。
白念武眼里充满希冀地看着姜言,他从没问过别人这个问,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今时今日询问姜言。
“或许会,或许不会。”姜言想了想,续道:“若父母健在,怎么因自己儿女私情而轻易以身犯险。若父母已逝,那必是与心爱之人生死与共。”
白念武不语。
“父母若在,你抢擂则是不孝,不抢则无情。无论哪种情况发生,这一生定不安稳。但是我蛮佩服你的。”
“佩服我?”白念武不解。
“是的。你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拖累白家。虽然我刚话说得很好听,但是真让与你易位处之,我或许会不顾一切冲上台去,或许过后忍受不住痛苦早早了解自己。恐怕无法像你一样,将痛苦化为动力。”姜言直言道。
白念武自嘲一笑。不错,他说的跟我当时想的一样,但我还是低估了我对她的感情,这四年来若不是天天以武麻醉自己,自己早已崩溃于思念。那又如何?自己苦练四年,还不及眼前这入行不过数月。
“呵呵,所谓动力竟连你都打不过。”白念武一扫先前悲伤情绪,眼冒精光地盯着姜言。
“呃,完了,这家伙想不开,纠结在我身上来了。”姜言郁闷心道。好不容易掏光自己高中所学七拼八凑地拼出一套理论想说服他,不想竟引火上身。
待姜言要开口推脱时,一声沧桑声在房内响起。
“乖孙儿,你打不过得倒也正常。”
白念武一惊急忙转向房门处,见自己的父亲,大哥与一白发白须老人再慢慢地向其走来。
白念武立马判断出原由,急急过去行礼。爷孙俩问候完后,白须老人便眼盯姜言,未有移动。姜言身体一震,感觉那双快眯上的眼睛能看透自己似的。
“一气行三脉!”老人缓缓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