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快两个星期的课了,收获很大,不仅可以用简单的日语同老师们交流了,还收获了许多友情,除了韩国的柳时熙,还有一个安徽的小姑娘孙远远。
说起我和孙远远的友情,可谓是不打不成交啊。
有一天,她风风火火的走过我们的身边,不小心将王琳的书碰掉了地上,书落在地上的声响很大,如果耳朵没问题她应该是听得见的,不料她不管不顾,头也不回地朝她的座位走去。未等她走远,我喊了她一声“喂,你把别人的书碰掉了耶!”
她回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对我说“啊,是我碰掉的,那又怎么样?”
嗨!乖乖,真够无耻的呀!
我笑道“不怎么样!顶天就是有损你自己的形象而已!”
她冲我眨眨眼,笑着走回到我身边戏谑地说“那就只好拣起来了奥”
我突然闻道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抬头问道“你用香奈儿5号?”
“啧!啧!看不出你这个土老冒还挺识货!”
说我‘土老冒’?
我虽然节俭,可那不代表我不识货,没见识。
我是谁?靓妈的女儿!
靓妈是谁?那是天下最喜欢名牌奢侈品的女人之一。因为靓妈这一特殊爱好,老爸变成了钞票印刷机,而我变成了最反对购买奢侈品的‘怪胎’。靓妈总试图把她用过季的名牌包包、衣服送给我,都被我嗤之以鼻的拒绝了。还一有机会就指着路边拉琴的盲人对靓妈说“看看,你买那个包的钱,够人家生活一年了”。
仔细打量了孙远远,身上是GUCCI的套装,脚上踏着NIKE球鞋,配着硕大的红宝石白金项链。这一身应是价钱不菲,可搭配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直言不讳的对她说道“你这么穿,真是糟蹋了这一身的名牌”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看了看我,又勾起嘴角说“那我倒要请教你如何搭配才好呢?”
我笑笑“你这身衣服,不适合你这个年龄段的人穿,显得太成熟。如果你实在要穿呢,也行,可别穿这运动鞋,必须穿高跟鞋。颜色嘛,最好是黑色,或白色。记住身上的颜色不能超过3种,还有你的脖子很美,又细又长,所以不能带太细太长的项链。项链的颜色么,也不能选红色的宝石”
说实话,我说这番话也没安什么好心,谁愿意指导她穿衣服啊。只是想杀杀她那高傲的自以为是的气势而已。
我的话不但没惹恼她,还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说东道西,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自那次以后,每到课间休息,我的周围就又多了一个小朋友,孙远远。
我最近每到放学的时候,就开始心跳的厉害,闹心的很。我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宋屿。他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吃饭的时候,说话的时候总不忘把那深情魅惑地目光往我这里扫上一扫。就是我做饭的时候,他也要在旁边搭搭手。厨房本就狭小,一个人也是勉强转转,再多一个身高180的男子汉,碰碰撞撞的确是很难免的。每撞一次,两个人都要弄个大红脸。外加上回到房间里,看到王琳那越来越幽怨的目光,我心里的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样不少。
轮到王琳做饭的时候,宋屿的屁股就粘到我的床上了,任我怎么冲他使眼神,示意他去帮忙,他都视若不见,还假装一副善良的模样反问我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吓得我再也不敢多做动作。
轮到王琳做饭的时候,宋屿的屁股就粘到我的床上了,任我怎么冲他使眼神,示意他去帮忙,他都视若不见,还一副善良的模样反问我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吓得我再也不敢多做动作。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折磨得我快面临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找到工作,我是真的急了。张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消息,很快就面试上一家必胜客送比萨外卖的工作。我以前看张辉的时候,眼睛就像看个木头人一样,眼里没有任何波澜。现在我简直就是用崇拜的目光看他啊。
一边捶他的肩,一边感叹道“你啊,不响的屁熏死人啊!平时闷声不吭的,行动到比谁都快!”
他红着脸,挠挠头道“嗯,我也没想到。”
你看,他就这么惜字如金,想和他交流一下找工作的经验,都不肯多说半句。
梁岭峰看我频繁提到找工作的事情,忍不住气道“说了几次了,我给你安排工作,你还死活不去,不但自己不去吧,还鼓动大家都不去,害得这几人都和你一样,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话说完,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通过这几天的找工作,我已经几近绝望。宋屿提供的几个打工的电话,我还说不到两句,就被人给拒绝了。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日语实在太差。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把日语学好再出来。
哎,怎么找个工作就这么难呢?
白天的天气很好,气温忽然升高,前两天还不得不套个大毛衣,今天却可以穿半袖T恤衫了。
冯云去了‘O1O1’百货(日语叫‘马路一’)购物,买回来一堆春夏季的衣服,鞋子和包包。这个百货的东西很时尚,价位中上等,适合年轻人购物。
日本的商场很有意思,明明刚感觉到春天的温暖,却到处都摆的夏季的最新款式的服装,而正当季的春装却摆的不多,而且几乎都被挂着打折的牌子。可怜兮兮的被放在某个角落里。听说日本的有钱人都是买最新款的衣服,而且由于数量有限,所以不惜价钱昂贵,也要提前抢购。
王琳满眼羡慕的每件衣服都在自己身上比一比,试一试,我也很好奇地看着,可冯云的骨架比我小,她的衣服我可不敢试,怕给撑破了。女孩子都爱美,这是天性,我虽然节俭,可我也是女人啊。
“这件怎么样?”冯云在梁冷面前边转来转去,急切的想知道梁冷面的看法。
“嗯,不错。”梁冷面抬头看了一眼。
“这件呢?”冯云换了一件,又问。
“嗯,不错。”梁冷面手里捧着我从国内带来的《三十六计》,略抬眼皮瞥了一眼。
“这件呢?”冯云又拿起一件。
“嗯,还行。”梁冷面盯着书。
“还行什么!?看都没看一眼!”冯云揉了揉手里的衣服,生气了。
“看了!怎么没看?”梁冷面又瞥了她一眼,继续研究书上的文字。
“你知不知道,刚才这件衣服已经给你看过两次了!!”
“嗯?……是么……我说怎么那么像呢,原来是同一件哪?”梁冷面清冷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怪。
‘啪’!冯云把衣服抛向梁冷面的头上,气冲冲地跑出了房间。
望着冯云的背影,我有些吃惊。一向温婉的冯云居然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啊,可见不只是我,人人都是有脾气的。
梁冷面扯下落在头上的衣服,满脸无奈的望向我叹道“你们女人啊,真是麻烦!”
看他原本很风骚的头型变得和鸡窝一样,我不禁失笑道“没能耐哄好女人的男人才会觉得女人烦呢!”这话说得十分绕嘴。
他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指着我,翘起嘴角笑道“你小瞧我是不?”
“是啊!你今天把冯云哄好了,我就高看你!”
“好,那咱俩打赌,要是我把她哄好了,你得给我做炸酱面!”
“没问题,小菜一碟!”
“等着啊!”梁冷面胸有成竹的拍拍屁股,起身便大步离去。
看来激将法还挺好用的,嘿嘿!
“衣雯姐,你还没说你赢了的话,要什么呢?”王琳提醒我道。
我呵呵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赢的,输得肯定是我!”
然而,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不知梁冷面怎么哄人的,居然把冯云哄出‘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效果来。我震惊了,忙找个手巾给冯云擦脸,王琳也在旁边拍着冯云的后背,嘴上还嘟嘟囔囔“这个梁冷面,哎~!”
冯云哭了好半天,也不见梁冷面进来赔礼道歉。我和王琳就这样一左一右的陪在她身旁。
过了一会儿,冯云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对我说“衣雯,你陪我出去转转好么?”
“好……”
夜风有些凉,冯云走在我前边一直不说话,我不知她想去哪里,只好跟着后边走。本来是想走在她的旁边的,刚扶上她的胳膊,就被她给用力的甩开了,这一个‘甩’的动作带有一丝厌恶的成分。大概我也成了出气筒了。我一时尴尬,只好走在后面。
天空满是乌云,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只有路灯一丝不苟的照着羊肠小路。
“你觉得宋屿怎么样?”她突然开口问我。
“嗯?……为什么这么问?”我有些诧异。
“我觉得宋屿是个很难得的好男人,而且我看得出他好像喜欢你。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冯云声音清冷,感觉不到一丝感情。
“是,他的确是个好男人,难得的好男人”我说。
“那你打算和他处处看不?你要不好意思和他说,我替你和他说。”
“嗯,先不要说了,我还没想好……”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追他的人很多,你也知道,别错过机会了。”她的口气温和了些。
“好的,我会考虑的”
本以为冯云会向我诉苦,没想到谈话的内容全是关于我的。冯云这个人平时很安静,从不多话,天塌下来,也不会皱眉头一下,今天为了我算是破了例了。
来东京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王琳、董大志和张辉几个人由一开始的什么都是集体行动逐渐转变为个人的自由行动。
我们本来是每天早晨一起去上学,放学后再一起回家的。
后来因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逐渐打破了这个良好的格局。说起原因来,那就话长了。
我有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就是晚上总熬夜睡得很晚。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问题是我又觉多,不睡足8个小时,就起不了床。这样一来,我就天天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就是上课迟到,而且每天很准时地迟到半个钟头。因此,我也不愿意拖累王琳他们这样的好学生被我带坏,便叮嘱他们不要等我,先去上学。
放学的时候,不是被孙远远拉着去逛街购物,就是陪着柳时熙去散步买书看电影。总之很少有不忙的时候,也因此,我很久没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也没有为他们做饭了。
梁岭峰对我不做饭的事情提出强烈的抗议,用他的话说,我这是喜新厌旧,过河拆桥。可谁又知道,我每天晚回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宋屿那副深情的、令人魅惑着迷的深邃目光里。不想看见王琳那受伤的眼神。
古人云,人为万物灵,此话诚不欺我也。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的借口很好,我逃避的行动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可以怀疑。可我真是小瞧了别人的智商。姑且不说,宋屿和王琳有没有觉察到我的反常。就是很少在家吃饭的张千千也意识到了我的怪举。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的借口很好,我逃避的行动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可以怀疑。可我真是小瞧了别人的智商。姑且不说,宋屿和王琳有没有觉察到我的反常。就是很少在家吃饭的张千千也意识到了我的怪举。
她问我“你到底躲着谁呢?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宋屿喜欢你。如果你是为了别人而不敢追求自己的爱情,那我就鄙视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过还是不诚实的说了句“我躲你们干什么?我就是狐朋狗友太多了,应付不过来了呗……”
我唏嘘着我们房间里的这些女人都是人精,本来我刚刚确定我是喜欢宋屿的,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宋屿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她们竟然纷纷表示‘看出宋屿是喜欢我的’。受她们的话的影响,我竟然傻乎乎的肯定了‘宋屿是喜欢我的’这个的想法。
要不是这天晚上的事让我知道自己真是个多情的人,我还不知自己要纠结多久,烦恼多久,躲避多久。
王琳晚上做了一锅味道鲜美的排骨木耳红枣大补汤,端给我一碗,未待我津津有味的吃完,她就提出了上次的想法‘让我帮她把汤送给宋屿喝’,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岗就职了。
当然,此时我还是认为宋屿是有些喜欢我的,那么在我看来,如果我把王琳做的汤拿给他,他想必是不会喝的。聪明如他,应该看得出来王琳喜欢他,给他做汤的意思很明显也是为了追求他。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接受王琳的情意呢?
不过当我怀着矛盾忐忑的心情,把汤拿给他以后,宋屿却满面春风的捧着汤到梁冷面的房间里,两人一人一口喝的干干净净。末了,还不忘和我说“代我们向王琳转达谢意啊!”
我彻底大悟了,原来他竟然不是喜欢我的,那我还纠结什么?还躲避什么?原来这几天都是我庸人自扰啊。我深呼了一口气,非常失落也有些轻松。
失落的是,我喜欢的人并没有喜欢我。轻松的是,我不用内疚对不起王琳了。
回家的路上,我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个不小心踢到别人的鞋上了。我正要点头哈腰说声‘对不起’,仔细一看原来是王琳。王琳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哎哟我的妈耶,你吓我一跳!”我不满的嚷嚷道。
“衣雯姐,怎么样?他……喝了么?”王琳忙着问我,也顾不上计较我刚用石子踢了她。
“喝啦,喝啦……他还问我你怎么没去网吧呢?”
“真的么?谢谢你!衣雯姐,谢谢你哟!嘻嘻……”王琳高兴的满脸都是幸福。
我……就只剩失落和悲哀了。
冯云给王琳介绍了一个工作,听说是料理店,可惜只招一个人,所以没能给我介绍。虽然觉得可惜,不过还是大大的喘口气,毕竟不用大家都找不到工作一起发愁了。
可是不知是哪家料理店那么缺德,开到凌晨3点钟,王琳也和张千千一样了,变得昼伏夜出。
冯云基本上是一放学,就去打工的,以前听她说她干的也是料理店的活,但她每天回来的时间相对比较早,大概半夜12点以后就会回来。而且她是周六或周日可以休息的。而张千千为了尽快挣钱,几乎是年终无休。
董大志每天去网吧,和宋屿混得很熟,但可惜他的计算机基础太薄弱,又没有学习的兴趣,所以宋屿也不能把他安排在网吧打工。尽管来日时间不短了,可他的日语还是没有太大的进步。
我正感怀着,照此下去,也许用不到一年,靓妈就能如愿以偿的盼到我的归期了。
‘咚,咚’两声很小的敲门声传来后,董大志耸拉着脑袋,敲敲门就进来了。又是第一天见到他时的那副颓丧模样。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问道“你怎么了?跟个丧家之犬似的。”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叹道“姐,求你一件事呗!”
“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姐,你帮我和梁哥说说,让他帮我安排个工作呗!”
我诧异问道“你怎么自己不问呢?”
“姐,我有点怕他!你帮我说说呗……”
“你这孩子,咱们每天一起吃饭,不都有说有笑的么,有什么可怕的?”
“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怕他?你就帮我说说吧……”越说头越低,小脸越发的透着白。
他这个胆小的性子啊,哪里像个男生。倒是我的性格和他调过来就好了。
我也不愿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
最近吃饭的时候,非常冷清。冯云、王琳、张千千、张辉晚饭的时候都不在,放学后直接上岗打工去了。只剩董大志、宋屿、梁岭峰和我了。本来我是提出散伙,各做各的,各吃各的。不曾想遭到一片的反对之声。
以前还有王琳和我轮番做饭,偶尔有张千千客串,冯云周末搭手。现在,主要劳动力就剩我一个人了。
梁岭峰基本上是饭来张口的类型,要不是看他出的钱多,早就把他赶回家了。不过他是大忙人,一个星期回来吃的次数也有限,所以也不与他计较了。
董大志,哎!我们要不给他做饭,他就是等着饿死的命。
只有宋屿勤快的像一只小蜜蜂,几乎买菜的任务全部包下,而且还会时常在厨房搭手帮忙。以前在国内就听人说,上海的男人最顾家,看来此话确实不假。
东京的雨很多,还没到梅雨季节就是隔三差五的下一场,常言道“春雨贵如油”,想来这边的庄稼也会生长的很好吧。反正路边的小花小草张的都很好,郁郁葱葱的。每下一场雨,气温就会升高些,最近几天也可以说是春意盎然,温暖如春了。
男同胞们吃饭的热情一如既往的高亢。还没到开饭的时间,就齐刷刷的出现在客厅里了。我到超市买了几个便当盒子,作了几样手卷,饭团,凉拌菜,炸鸡块、烤鱼之类的简单的日式便当料理装到盒子里。和这些大朋友、小朋友到了离家不远的代代木公园去野餐。
尽管最美丽的樱花已经谢了,不过公园的花草种类很多,又正值百花开放的季节,各类花草亦是纷纷开的争奇斗艳,煞是美丽。公园是常年开放的,面积很大,据说有12200平方米。园内中央有个面积不大的人工湖,喷泉欢快地喷着晶莹的水花。
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古朴,大方又自然。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理位置上,给市民们提供这样一个融于大自然的场所,不可谓不是大方的亲民之举了。
几个人铺好野餐的垫子,摆上吃食,我从包里又拿出梅酒和酒杯摆好。梁冷面瞪大个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摇头叹道“看不出咱家小雯雯还心细如麻呢,连酒都备好了。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
“嗯,是该刮目相看了。”我点头答道。
我平时是几乎滴酒不沾的,不过最近总觉得心烦,想着借酒消愁或许也是可以的,便买了几瓶还算入得口的梅酒。
宋屿斯文的将每个人的酒杯斟满。
换了平时我早就和梁冷面斗上三个回合了,今天却没什么心情理他。
梁冷面见我兴致不高,也只好和宋屿两人没话找话的唠唠叨叨。
注意到董大志也是一副落寞的样子,突然想起了答应他的事,就趁着机会和梁冷面商量了一下。
梁冷面这厮,虽说油嘴滑舌了些,可人是极其爽快地,他很痛快地答应尽快帮董大志安排工作。看他那么好商量,我也犹豫着要不要求上他一回,反复思索了一下,决定再自己找找看,实在不行的话,最后也只能求他了。
闷闷的喝了几杯酒之后,大概可能是空肚喝酒的原因,很快就上了头。
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正是应了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像有些多愁善感了。
偶尔用眼角余光瞥见宋屿俊美的容貌,瞥见他无限魅惑的笑容,瞥见他勾人的眼神,我就越发的不识酒滋味了。
“雯雯好像有心事呢?说出来!梁哥帮你解决”梁冷面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谢了……”我有气无力地回道。
梁冷面和宋屿停止了谈话,都转过头看我。
“你们慢慢吃,我去四处转转啊……”我酒劲上来了,不想让他们看出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找个借口躲开了。
站起身,缓缓地朝着远处,漫无目的地散步。不知走了多久,不知到了哪里,看到一棵粗壮的千年古树。
我搂了楼它,伸开两臂却还不够围住它的一半腰围。将脸贴着树干,我想问问这棵树,你是否成了精?如果你是有灵魂的,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是该为了友情抛弃爱情,还是该为爱情而放弃友情?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宋屿了,我该不该像王琳那样为了爱情,抛去自尊,勇敢地追求心中喜欢的人呢?
看看四周空旷的草坪,面前平静的湖水,感觉到无边的寂寞,望向天边的夕阳映照的彩霞,忽然有点想家,想老爸和靓妈……
背靠着大树,坐在地上,两手搂着膝盖,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