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545100000027

第27章 父与子(14)

“啊哈!你想探望你的朋友;你可迟到了,amice拉丁文:朋友。——原注,我和他已聊了很久了。现在得去喝茶了:你母亲在招呼我们过去。哦,我还得和你说上几句。”

“说什么?”

“这儿有个农民患了伊克捷尔拉丁文:icterus(黄疸)的俄国腔发音。——译注……”

“就是说黄疸病?”

“是,慢性黄疸,总好不了 。我给他开了百金花和金丝桃,让他吃红萝卜,给他苏打;可这都是临时起缓解作用的办法——‘安慰剂`;需要更有效的药。尽管你嘲笑医学,可我还是相信你会给我提供更有用的建议。以后再谈这个吧。现在我们去喝茶。”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敏捷地从长凳上一跃而起,哼起了《罗伯特》里的歌:

法则,法则,我们给自己定下法则,

就……就……就是为了快乐生活!

“真有干劲!”巴扎罗夫说,从窗口离开了。

正午时分。连绵不断的白云像薄薄的幔子,遮着似火的骄阳。一片寂静,只有村里的公鸡好斗地啼鸣着,每个听见这声音的人,都奇怪地直打盹儿,感到寂寥;在某棵树顶上有只雏鹞鹰不断发出吱吱哀鸣。阿尔卡季和巴扎罗夫躺在一个小干草垛的荫处,身下铺了两三抱青草,虽然已干得沙沙响,可还散发着清香。

“那棵山杨,”巴扎罗夫道,“令我想起童年;它长在土坑边,那儿有个烧砖的板棚,我在儿时就相信,那个坑和山杨是种特殊的护身符:在它们旁边我从不厌倦。那时我还不明白,我不厌倦只因为还小。唉,现在我是成年人了,护身符也不灵了。”

“你在这儿度过了多长时间?”阿尔卡季问。

“连着住了约两年;然后我们时来时往。我们过的是一种漂泊的生活,主要在各城市间漫游,搬迁。”

“这宅子老早就有了吧?”

“很早了。还是我外公盖的。”

“你外公是干啥的?”

“鬼知道。好像是个准少校吧。在苏沃洛夫手下服过役,总说穿越阿尔卑斯山脉的故事。也没准儿是吹牛呢。”

“难怪你们客厅里挂着苏沃洛夫肖像呢。可我喜欢你们住的这种小宅院,既古老又温暖;还有种特殊的气息。”

“长明灯油和草木樨混和的味儿,”巴扎罗夫打着呵欠说,“可这些可爱小宅院里的苍蝇哪……呸!”

“告诉我,”停了会儿,阿尔卡季又道,“你小时候他们管得严不严?”

“你已见到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并不严厉。”

“你爱不爱他们,叶夫根尼?”

“爱,阿尔卡季!”

“他们多爱你!”

巴扎罗夫沉默了。

“你知道我在想啥吗?”他将双手往脑后一放,又开口道。

“不知道。想什么?”

“我在想:我父母在世上活得很好!父亲六十岁了,还在四处忙碌张罗,谈着安慰剂,为人治病,对农民慷慨大方——总之,快活得很;我母亲过得也不错:她一天到晚给各种各样的事和唉声叹气填得满满的,压根儿还想不到自己;而我┠亍…”

“你怎么呢?”

“我在想:我躺在这干草垛下……占着这块小地方,和无我的或者与我不相干的空间相比,是多么的渺小啊;我度过的时光,和我出世之前及去世之后的永恒岁月相比,又是多么短暂……就在这个原子里,这个数学的点上,血液在循环,大脑在工作,在期盼着什么……哎,真是岂有此理!无聊透顶!”

“叫我说:你讲的这些适用于所有的人……”

“说得对,”巴扎罗夫抢过话头,“我想说,他们——我的父母,忙忙碌碌,从不关心自身的微不足道,并没因此而难┕……可我……我只觉得寂寞和愤怒。”

“愤怒?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难道忘了吗?”

“我一切都记得,可我还是不认为你有愤怒的权利。你不如意,我同意,可……”

“哎!你,我看出来了,阿尔卡季·尼古拉耶维奇,对爱情的理解和所有时髦的年轻人没啥两样:你咕咕、咕咕地叫着小母鸡,可小母鸡真的靠近了,你却赶紧溜走!我就不这样。够了,别说这个了。既然没什么帮助,再说就可羞了。”他翻身侧躺着。“喝!这儿有只蚂蚁真棒,拖着只半死的苍蝇。拖,老弟,使劲拖!不管它怎么抵抗,你这个动物,有权不承认怜悯心,不像我们这些自我毁灭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叶夫根尼!你什么时候自我毁灭了?”

巴扎罗夫抬起头。

“只有这是值得我自傲的。我自己没有毁掉自己,那么一个女人也毁不掉我。阿门!一切都结束了!这事你绝不会再听到我提一个字。”

两个朋友静静地躺了一阵儿。

“是的,”巴扎罗夫又开口道,“人是奇怪的生物。要是我们从远处、从侧面观察‘父辈们’在这儿过的这种闭塞的生活,会觉得: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吃吃喝喝,知道自己的举止是最正确、最明智的。可是不然;苦闷、忧郁攫住了你。你想和人交往,哪怕吵吵架,总想和人们打打交道。”

“生活应当这样安排,使它分分秒秒都过得有意义。”阿尔卡季深思着说。

“谁说的!有意义的事即便是假的,也是美满的,而且没意义的事还可以容忍……而那些无谓的口角,那些闲言碎┯铩…这才糟糕呢。”

“如果一个人不想理睬这些无谓的口角,那它也就不存在了。”

“哼……你说的是和老生常谈相悖的。”

“什么?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意思:比如,说教育是有益的,这是老生常谈;可要说教育有害,这就是和老生常谈相悖了。它听上去好像更时髦漂亮,其实和原来是一个意思。”

“那么真理在哪儿,在哪一面?”

“在哪儿?我像回声一样把问题抛给你:在哪儿?”

“你今天很忧郁,叶夫根尼。”

“真的?太阳晒得我浑身没劲,而且不该吃那么些马林果。”

“那你不妨小睡一会儿。”阿尔卡季道。

“好吧;只是请你别看我:每个人的睡相都很蠢。”

“别人怎么看你,对你来说不是无所谓吗?”

“不知该怎么对你说,一个真正的人不该关心这个;对一个真正的人,别人是没什么好议论的:要么顺从他,要么恨他。”

“奇怪!谁我都不恨。”阿尔卡季想了想道。

“而我恨的人可多着呢。你心肠软,又优柔寡断,还怎么会恨别人呢?……你畏缩,不大自信……”

“那你呢,”阿尔卡季打断道,“很自信吗?你对自己的评价很高吗?”

巴扎罗夫沉默了。

“等到我遇着一个在我面前不服输的人,”他一字一顿说道,“那时我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恨!比如,今天经过我们的管理人菲利普那所可爱的小白木屋时,你曾说,当最后一个农民也住上这样的房子时,俄国就达到了完善,我们每一个人都该促使它实现……可我却痛恨这最后一个农民,不管他叫菲利普还是西多尔,我该为了他拼命努力,他却连声‘谢谢’都不说……本来也是,他干吗要谢我?嗯,他将住在小白房里,而我的坟头却要长出牛蒡,而再往后呢?”

“够了,叶夫根尼……今天要是有人听了你的话,会毫不犹豫地同意那些责备我们无原则的人的意见了。”

“你和你伯伯的话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你至今还猜不透这个!——只有感觉,一切都取决于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这么回事。比如我:持一种否定的态度——这是出于感觉。我喜欢否定,我的大脑的结构便是如此——这就够了!我为什么喜欢化学?你为什么喜欢苹果——这也是凭感觉。一切无不如此。比这再深奥一点,人们就根本看不透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说这些,就是我下次也不会跟你再提。”

“怎么?诚实正直——也是一种感觉?”

“当然ⅲ

“叶夫根尼!”阿尔卡季悒郁地说。

“啊?咋样?不合你的口味?”巴扎罗夫说,“不,老弟!既然决定割舍一切,那就把自己的腿也砍掉吧!……然而我们也太哲理了。‘大自然送出梦的寂静。’普希金这么说的。”

“他不曾说过这样的话。”阿尔卡季道。

“噢,如果没说过,他作为一个诗人也应该说得出这话。提一句,他在军队里服过役吧。”

“普希金从未当过军人!”

“得了吧,他在每一页都写着:‘战斗去,战斗去,为了俄罗斯的荣誉!’”

“你真是无稽之谈!要知道这已是污蔑诽谤了。”

“污蔑诽谤?太严重了吧!你想出这句话来吓唬我!不管你怎么诽谤一个人,他实际上总比你说的坏上二十倍。”

“还是睡会儿吧。”阿尔卡季懊恼地道。

“非常乐意。”巴扎罗夫答。

可俩人都睡不着。一种几乎敌意的感觉绊住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心。过了约五分钟,两人睁开眼睛,默默地对视了一下。

“你看,”阿尔卡季突然道,“一片枯萎的槭树叶落向大地;它飘着完全像蝴蝶在翩翩起舞。不奇怪吗?最悲伤和死亡的东西——像最快乐和机灵的东西一样。”

“哎呀,我的朋友,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巴扎罗夫嚷道,“只求你一点:别用花里胡哨的词藻。”

“我会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太专制了。我脑子里有这想法;干吗不该说出来呢?”

“不错;可为什么我就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呢?我觉得美丽的词藻不成样子。”

“什么成样子?骂人吗?”

“哎,哎!我看你真是想效法你伯父了。如果那个白痴听见这些话,不定会多高兴呢!”

“你怎么称呼帕维尔·彼得罗维奇?”

“我就该叫他——白痴。”

“可这真让人难以忍受!”阿尔卡季叫道。

“嗬嗬!家族情感发挥作用了,”巴扎罗夫静静地说,“我发现这种情感在人们心目中非常顽固。一个人可以拒绝一切,敢于放弃一切的成见;可是比如,要他承认偷别人手帕的自家兄弟是个贼——他就不干了。确实:我的兄弟,我的——不是天才……这可能吗?”

“我心中只有纯粹的正义感,全然不是家族情感,”阿尔卡季激烈地反驳道,“可你既然不理解这种情感,既然你又没有这种感觉,那么你就不该指责它。”

“换句话说,阿尔卡季·基尔萨诺夫实在高深,我是理解不了的——我只好低头不语。”

“够了,叶夫根尼,我们总要吵起来的。”

“啊,阿尔卡季!求你了,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吵它个昏天黑地吧。”

“如果这样,我们会……”

“打架?”巴扎罗夫打断道,“怎么?在这儿,在干草上,在这种田园风光里,远离尘世和人们的视野——没关系。不过你可对付不了我。我一下子就能掐住你的喉咙……”

巴扎罗夫张开他那长长硬硬的手指……阿尔卡季转身,玩笑似地做出准备抵抗的姿势……可朋友却一脸凶相,唇边一抹佯笑,目光炯炯,这一切使阿尔卡季觉出了一种绝非逗着玩的恐吓,他不由地有些害怕……

“啊!你们原来在这儿!”恰在此时响起了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的声音,老军医随即出现在年轻人的面前,他穿着日常的亚麻布衫子,头戴顶自编的草帽。“我四处找你们…… 你们可真会选好地方,找了件舒适活来干。背靠‘大地’,仰望‘天空’……知道吗?这句话有种特殊意义?”

“只有想打喷嚏时,我才仰望天空,”巴扎罗夫发着牢骚,他转向阿尔卡季低声说,“可惜他打断了我们。”

“喂,够了,”阿尔卡季低声道,偷偷地握了一下朋友的手。“可见多么牢不可破的友谊都不能长久承受这种冲突。”

“当我看着你们,我的年轻朋友,”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说,他摇晃着脑袋,两手交叉搭在一根他自制的手杖上,那手杖弯得很精致,柄上没镶头,而是雕了个土耳其人像,“我只要一见到你们,就忍不住要欣赏。你们多有力量啊!有多么辉煌灿烂的青春、多少才能和天赋啊!简直是……卡斯托耳和波鲁克斯卡斯托耳和波鲁克斯:希腊和罗马神话中宙斯的双生子,也就是下文的德奥司古利兄弟,此处指这一对密友。——译注!”

“瞧,进到神话中了!”巴扎罗夫道,“看得出在当年是个了不得的拉丁语学者!我记得以前你的拉丁语作文还获得过银质奖章,对吧?”

“德奥司古利兄弟,德奥司古利兄弟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还一再念叨着。

“够了,父亲,别再含情脉脉了。”

“偶尔也可以破次例,”老头嘟哝道,“不过先生们,我找你们可不是来恭维谁的;一是通知你们马上就开午饭 ;二呢我想预先告诉你一声,叶夫根尼……你是个聪明人,善解人意,也懂得女人的心事, 你应该原谅……由于你回来,你妈妈想做一次弥撒感恩,你别以为我是来叫你去参加的:它已结束了;可阿列克谢神父……”

“教士?”

“啊,是,教士;他要在咱家……吃午饭……我没想到甚至也不曾邀请过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没明白我的意┧肌…噢,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不过他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他该不会把我的那份午餐也吃掉吧?”巴扎罗夫道。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笑了起来。

“哎呀,你说什么呀!”

“那我就别无所求了。和谁一桌吃饭都行。”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正了正自己的草帽。

“我早就料到,”他说,“你没有任何成见。就拿我来说吧,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头,我也毫无成见。(瓦西里·伊万诺维奇不敢承认,他自己也想做这次弥撒……他对宗教的虔诚并不亚于妻子)而阿列克谢神父很想和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他并不反对玩玩牌,甚至他——这话只在我们之间说说——还抽袋烟呢。”

“那好。饭后我们来一局‘杂牌’,我准赢他。”

“呵,呵,呵!我们等着瞧吧,那可说不定。”

“那又怎么?难道你又像年轻时那样?”巴扎罗夫有意加重语气说。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古铜色的双颊微微红了。

“你怎么不难为情啊,叶夫根尼……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不错,在这位先生面前我承认,年轻时有过这种嗜好——确确实实;也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了!哎,天真热!我跟你们坐一会儿。不会碍你们的事吧?”

“一点没有。”阿尔卡季答。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哼哧一声坐到了干草上。

“我的先生们,”他又说,“你们眼下的这个卧榻让我回忆起我的部队野营生活,我们包扎所也在这么个干草垛边上,就这还得感谢上帝呢,”他叹了口气,“我一生经历的事很多很多。举个例子吧,让我想想,我就给你们讲讲比萨拉比亚闹鼠疫时的一桩趣事。”

“你就是那回荣获了弗拉基米尔勋章吧?”巴扎罗夫插了句嘴,“知道,知道……你怎么没挂着它?”

“不是说过我没有成见吗?”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含含糊糊地说(昨天他刚叫人把红绶带从常礼服上拆下来了),接着便说起鼠疫时发生的那桩事来。“哟,他睡着了,”他突然指着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小声说,还和善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叶夫根尼!起来吧!”他提高嗓门叫道,“该吃午饭了……”

阿列克谢神父身材魁梧富态,一头浓发油光可鉴,淡紫色绸长袍上束了根绣花腰带,看上去很圆滑,能随机应变。一见面他连忙握住阿尔卡季和巴扎罗夫的手,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不需要他的祝福,总之,他的举止也是无拘无束的。他既不损害自己的尊严,也不招惹旁人;偶尔还拿神学院里的拉丁文课取笑一番,却又十分注意维护他的主教;两杯葡萄酒下肚,他就不再喝了;他接过阿尔卡季的雪茄,却不吸,说要把它带回去。只有一点令人微感不悦:他不时小心翼翼地抬手去捉自己脸上的苍蝇,有时还真把它们捻死了。他坐在牌桌边,含蓄地显出几分喜悦,最终从巴扎罗夫手里赢了两卢布五十戈比:在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家里没人会计算这该合多少银币……阿林娜依旧坐在儿子旁(她从不玩牌),依然用小拳头托着腮,只有当吩咐仆人摆上新菜肴时才立起身来。她不敢去爱抚巴扎罗夫,儿子也不希望这么做;况且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劝过她别过于“打搅”儿子。“年轻人不兴这样。”他跟她反复交代了几次(不消说这顿午餐多么丰盛:季莫费伊奇大清早就亲自驾车去买一种特别的哥萨克上等牛肉;管理人去另一地方买江鳕、鲈鱼和大虾;光蘑菇就给了那些村妇四十二戈比);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目不转睛地盯着巴扎罗夫,双眼饱含忠诚和温柔,也掺和着几分好奇与畏惧的忧伤,还有些许温和的责备。

不过巴扎罗夫可无心领会母亲眼中的情感;他很少转向她。只偶尔简短地问上一句。有一次他要借她的手来换换“运气”;她就默默地将自己柔软的小手放在他那粗硬的手掌上。

“怎么样,”她过了会儿,问,“管用吗?”

“更糟了。”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

“他打得太冒险了。”阿列克谢神父摸着自己漂亮的胡子,惋惜似地说。

同类推荐
  • 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2

    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2

    神秘怪圈,实地勘察,一个调查员用生命探寻真相的冒险历程。战火蔓延着燃烧到我的故乡,我身边所有的亲人部在我的面前倒下,死亡就像魔鬼一样让所有人战栗,但是却无法逃避,雄鹰啊,请将我的诅咒带给天神,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痛恨这些略者的战刀……
  • 飘(下)

    飘(下)

    整部小说洋洋洒洒,气势恢宏,可谓一幅浪漫的历史和社会画卷。小说以美国南北战争前后的南方佐治亚州为背景,以一个种植园主郝嘉乐的女儿郝思嘉为核心人物,通过几个家族的兴衰变化反映了美国南方各州在这一重要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
  • 最初的爱,最后的仪式

    最初的爱,最后的仪式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鬼神传

    鬼神传

    《鬼神传》,据首都图书馆所藏咸丰七年(1857)刊本校点。书中不题撰人,孙氏谓“作者广东人”当是据故事多发生在广东而推断。全书包括十二个故事,有一回演一个故事,也有数回演一个故事者。柳谓此是“小型的袖珍本。”
  • 小王子

    小王子

    全球发行语言超过100种,销量仅次于《圣经》,数亿人为之感动。这是一部充满诗意而又温馨的美丽童话,讲述了法国飞行员在浩瀚的撒哈拉大沙漠上遇到了一个古怪奇特而又天真纯洁的小王子,他来自一颗遥远的小星球,游历了分别住着国王、爱慕虚荣的人、酒鬼、商人、地理学家的6个星球。作者通过小王子的游历暗讽了成人世界的荒唐和虚伪,情节别致而曲折,行文富于诗情和哲理,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对于爱、人生等重大命题的深刻体会与感悟,让人读后回味无穷。
热门推荐
  • 祭灵人之噬鬼前妻

    祭灵人之噬鬼前妻

    她一心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事与愿违。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却因为一系列特殊的诡异案件,本来两个世界的人却走到了一起。他明明是军界的大好青年,那个人却逼迫她收留他。她明明强大的要命,也却脆弱的让人心疼。他说:这份罪业就由我替她背负,他为她而杀人。她是祭灵人,徘徊在人界与鬼界之间,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她挥着她的剑,斩断人世间的污秽,却斩不断人心的贪婪,千年的传承,代代的相传。
  • 清漪虞妖

    清漪虞妖

    皇后竟生出了一个妖女,血红色的瞳孔,青莲般的胎记,必为千年一遇的虞妖,被处死却意外存活,进入修仙大派,发生了一系列胆战心惊的故事,,,
  • 刷钱之完美人生

    刷钱之完美人生

    李爽重生2012,回到大学时代,获得挂机刷钱游戏,开启吊炸天的人生旅程。LV1每分钟获得6元LV2每分钟获得12元LV3每分钟获得24元游戏商城里有各种黑科技美颜丹:颜值加1(变帅一点点)体力丹:体力加1(能力变强一点点)探查眼镜: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属性值成熟VR技术,能量转换技术,芯片技术
  • 战神女将魔帝相杀

    战神女将魔帝相杀

    三十三重天的小战神被自家死老头连带着一只狐狸一起踢到下界体验生活。小战神表示:emmmm......呆了个十几年后认识了一大堆家伙。还在某天遇到了一个无理的要求,看好魔界没有认祖的魔界小皇子。一段时间后。小战神:死狐狸,小爷不想养这只家伙了。狐狸冷冷一笑,扭头就对着魔界小皇子道:小白脸!某人不想要你了。小皇子从书海里挣扎出来,眨了眨眼睛:你不要我了?小战神:∑(??д??lll)小爷没有,谁说的!造谣,不可信!小爷怎么会这么做!小皇子抬手就指着狐狸:他说的。出卖的毫不犹豫。小爷当然知道是他说的......然后的然后就是死狐狸鼻青脸肿的抱着自己的尾巴默默诅咒。
  • 天书无名人

    天书无名人

    为什么半夜两点总是莫名惊醒。。为什么站在学校寝室的阳台仰望,耳边总是出现乌鸦凄惨的叫声。。一次灵异体验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两岁那年的奇遇以及自己命格的奇特,随即牵出自家老祖、四眼神君、鬼差暗使等众多人物当年的诡事。。似乎天注定般从狐魂口中得知自己体内也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遭遇本已消失多年的红苗人,并与身份特殊的杨大哥一起和红苗人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生死竞赛。一段段惊悚的经历后,男主角郑浩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整个红苗族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和远古时期的一段神秘部族之间的惊人秘史。。且看夜半乌啼、天书无名!书友交流群:307960313
  • 迟郗的爱情

    迟郗的爱情

    人的一生会有几段恋情?初恋,青涩,美好,以至于我们念念不忘;大学的爱情,依旧单纯可是最终却敌不过现实;然后我们麻木了,疲惫了……迟郗,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像我们身边的大多数人一样,没有让人惊艳的相貌,没有让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也被爱情弄得遍体鳞伤,可是依旧相信着,这世间有属于她的那份真挚感情,她始终坚信红线的另一端月老早就帮她系好了……迟郗的爱情……
  • 重生之炮灰的绽放

    重生之炮灰的绽放

    穿越成炮灰的许欢颜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要把男主甩掉,第二要离女主远点,第三重登巅峰。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甩个人这么难呢……
  • 乱世风华之盛世王妃

    乱世风华之盛世王妃

    前世陈心悠做为政治界的青年翘楚,上有高官老爸罩着,下有狐朋狗友拥着,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眼瞎看上一人渣,被害得家破人亡。陈心悠那个恨啊。发誓如果有来世,定要好好对付那帮子人渣。今生陈心悠竟穿越到安华侯府嫡长女身上。父亲战死,母亲离世,还有俩小的,要她照顾。陈心悠表示:没事。本大小姐既能当爹也能当妈。想抢钱的,送衙门,大刑伺候;想抢渣男的,送给你,帅哥美男统统不要,在讹你一笔。陈心悠:你咋回事啊!赖在我侯府不走了。赵修宁:娘子,说笑了。我是你夫君,朝哪走啊。至此,全京都知道。有安华侯大小姐出现的地方,必有美男出没。
  • 云梦香:红祈姻缘

    云梦香:红祈姻缘

    人已故,节哀。呵呵...为何她死了,我还活着。殊途。你已陪她百年了,对于凡人来说,这已经是很长了。殊途?对啊,倘若我也是凡人,就能陪她白头到老...可惜。嗯,这是姻缘签,去姻缘树上挂一副吧。多谢。
  • 最后一个赶尸人

    最后一个赶尸人

    很多年前,一支神秘消失在太行山的日军部队,牵引出关于赶尸的秘密。剥皮庙,山神灵,诡异马车,千尸离坟,太行山石嘴沟赶尸世家最后一个老赶尸人,为你讲述那段发生在许多年前的神秘往事。赶尸,真的赶的是尸吗?赶尸背后的真相,令人毛骨悚然,你绝然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