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番,也没让她起来,笑容温婉含蓄的赞美道:“果然是天仙般的人儿,怪不得我们皇上会对你恋恋不忘”。
“皇后,臣妾倒想起一句诗来,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坐在左边第二位穿冰蓝色烟罗裙的女子突然掩着绣帕娇笑,“贵妃娘娘的美貌可不正如此”。
皇后不紧不慢的挑起眉头,目光犀利,“容妃,这诗可是李白当年为唐玄宗和杨贵妃所做,你岂能拿杨贵妃那红颜祸水与贵妃做比较,若不是那杨贵妃岂会断送了大好的开元盛世”。
“瞧瞧臣妾这小嘴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容妃一脸恍然的懊悔拍了拍自己嘴巴,“贵妃娘娘,您千万别介意啊”。
“本宫为什么要介意”,华凤兰闻言轻笑,凤目倨傲,“杨贵妃何错之有,唐玄宗又有何错,他曾经也是旷世明主,励精图治,他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一个对的人,他宠她,爱她,他们像寻常的百姓夫妻一样,他给的都是他愿意给的,不是杨贵妃强意要的,就像幽王裂帛,千金买笑,这些人不过是错生在帝王家,我们这些生在后宫的人,扪心自问看看,有几个不会羡慕杨贵妃能得天子独一无二的真心宠爱,我们女人何必总是为难女人呢…”。
“好啦”,皇后猛地打断,面露不悦,“贵妃,本宫知道你在宫外那些个偏僻乖张的想法,但这是在皇宫,以后你还是应当多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可不是,皇后,刚才您和太后都没让贵妃起身,她就自己站起来了”,另一边,庄嫔忽然讥讽道。
皇后微蹙眉,“太后,臣妾看您上次派去的那个郑嬷嬷好似没教什么,不如臣妾再派过一个嬷嬷过去如何”?
太后暗含不满的道:“皇后,你这是在质疑哀家是吗”?
“臣妾不敢,臣妾也只是为了这后宫的和平着想”,皇后神色征求的看向一直不语的皇帝道:“皇上,您说是吗”?
姬赫遥眸色深深的望着华凤兰,勾唇,笑吟吟的道:“朕倒觉得贵妃那番话倒是说得挺有意思的,哪个男人不想宠溺、娇惯自己喜爱的女人,在帝王家能有寻常夫妻那般恩爱的可不叫人羡煞了”。
华凤兰不由得深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见他眉目怅然,似是真心,不由得诧异。
皇后深色更沉,太后呵呵笑道:“其实哀家派郑嬷嬷过去只是教了她一些基本的宫闺习惯而已,这皇宫里闷得很,像牢笼一样,难得有华贵妃进宫,哀家可不希望她和你们一样成天里循规蹈矩的,多没意思”。
“母后和儿臣想到一块去了”,姬赫遥忙微笑附和。
“皇上,就算您华贵妃性子直率、天真烂漫,您非常喜爱,可也不能耽误了国家大事”,皇后忧虑的提点。
“好,朕知道,朕等会儿就去御书房”,姬赫遥目光自始至终都流连忘返的落在华凤兰身上。
皇上和皇后一道离开后,众嫔妃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华凤兰留在永寿宫陪太后用膳。
遣退了众宫女后,太后满脸歉疚的拉着华凤兰的手,“凤儿,哀家愧对你,哀家答应你,最多两年,哀家就想办法救你出宫让你和云荻在一起”。
“当真”?华凤兰似信非信,经过这一串的事她哪还敢完全相信她,毕竟她是秦云荻的亲姑姑,又不是自己的,不过这宫里波云诡秘,人人尔虞我诈,皇后和其它妃嫔又看她不顺眼,她也必须得拉拢太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