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挨个房间看,他想找点儿不同,或者说能吸引他的点,小恒叫他去唱歌,文庸摆摆手,房间的几个小妹向他招手,他笑笑回应。
“怎么没见婷婷?吃完饭直接回宿舍睡觉去了?”
文庸拔通她的电话,一问,竟在316小房,文庸推门进去,里边没开灯,电视也调到最小声。
“你倒清净,这屋不是不让看电视么。”
“要让看,我早开灯了。”
“大过年的怎么不出去闹腾闹腾?一人闷着,不像你的风格。”
“哪有心思。”
“怎么了?想家还是想你男朋友?”
“谁都不想。”
文庸叹口气,挨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沙发前是个小茶几,双脚一搭,向后那么一躺,这姿势慵懒而散漫。
“都不想就想我吧,免费的。”文庸不老实地将手搭了她肩膀。
“还免费,给钱都不带想的。”婷婷抖下肩膀,向边上移了移。
“大过年的,不要这么生份。”
“对于你,越生份越好。”
“我还能吃了你?”
“我怕你有性病。”
“你才有呢。”
“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
“怎么会?你就是得了艾滋,我都不离不弃。”
“你嘴真臭,大过年的,会不会说点好听的?”婷婷有些不耐烦了。
文庸收嘴,不再激她,他怕万一给整走了,又没个说话的了。停了一会儿,见婷婷心气好些,他又打开了话匣。
“你跟你那男朋友谈明白了?”
“这有什么好谈的?说分就分,不怵他。”
“怎么也有点别的感觉吧?”
“有什么感觉?该感觉的都感觉完了。”婷婷嘴硬。不过没熬多久,她便支撑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别哭了,大不了回来和好就是。”
“和个屁,这辈子我都不原谅他,天天为了打牌,什么都不顾,这样男人要了干吗?没成家都打完了,要成了家还不败的一塌糊涂?!”
“万一哪天他改了呢?”
“都改了两年了,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你说,他还怎么改?我还怎么忍?!”
“自作孽,分了也好,不值当为他哭。”
“可是我心痛!”
婷婷再次止不住,文庸稍挪下身,婷婷靠将上来,将眼泪全流在他的胸前。她的双手箍的很紧,脸庞也贴的死死的,如此被动占便宜,文庸感觉不到一点儿快感,只有放在她蛮腰的左手尚有丝丝思绪纠缠,这思绪很轻微,完全让哭声给盖住了,算了,就这么着吧,人家已经不成样了,就不要再趁人之危了,虽然这不是他的第一意愿……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止住哭的婷婷,第一次跟文庸说对不起。
“滴滴都是精华,颗颗饱含亲情,回去后,我一定脱了好好珍藏,等老了再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眼。”
“就知胡说。”文庸把婷婷逗笑了,她轻轻地用手掸了他一下。
“看你笑起来多美,不要老哭,一哭皱纹都多了。”
“谁想哭,都怪你,你一来人家便忍不住。”
“我是催泪瓦斯还是挤泪器?”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过年的,你那老政委没送你点儿礼物啥的?”不知咋的,一听东西这两词,文庸便想起那个老东西。
“给了,年后的火车票给买了,还送了五百块的超市卡。”
“才五百?怎么还不给个两千的?”
“你以为他多大方?给个五百红包就已经很不错了。”婷婷屏住气,突然伸出手跟文庸要红包。文庸摸了半天摸出个十块的。婷婷不满足,把文庸推倒便来了个十九摸。文庸轻轻阻挡,倒在沙发之际,一下将她搂了怀里,婷婷挣扎,可文庸就是不松。推来扯去,婷婷停手了,她伏在文庸的胸前,娇喘嘘嘘。
“不准动!“婷婷喝住文庸的手。
文庸老实地将手从她的臀部移了上来。不动就不动,要是这样过了除夕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