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和梅红来到二楼家电家具齐全的客厅,走进一间房间,房间里面满墙都贴着翠玲的照片,尽管不止一次到这里来,但每次到这间房看着满墙都是翠玲的照片,梅红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真的希望有这么一个痴情地爱着自己的男孩。
也许是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翠玲平静地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只相架,相片上是翠玲和梅强的合影,照片上的梅强一脸自豪地挽着翠玲的腰,翠玲娇羞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翠玲抚摸着照片上的“梅强”,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暖暖地填满她的心空。
看着陷入沉思的翠玲,梅红话里有话的说,“如此思念着的一个人,却还是松开手让他远行,为什么啊?”听到梅红的话,翠玲不自觉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他之所以远行是因为他想趁年轻时出去闯闯,趁着年轻锻炼和磨强人的意志,能学到现实中很多宝贵的经验。”说完,翠玲放下相册,似乎十分担心梅红的前程,表情忧郁地说,“梅红,其实,我们的年龄也不小了,在乡下象咱俩年纪的妹子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梅红没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肯给自己机会?也许是缘纷末到吧。”翠玲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俩回来了,我好高兴喽!”
贺敏英“噔噔”地跑向台阶,一会儿便站在门口,一脸笑容地说。
翠玲和梅红同时走过去,各自挽着贺敏英的胳膊亲热地叫着,仨人欢闹着,闲到兴趣正浓时,贺敏英突然说,“梅红,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他在咱们村委会上班。”笑声突然停止,梅红怔怔地看着伯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翠玲看看贺敏英,又看看梅红,诚心地说,“梅红,你就答应伯母吧,伯母介绍的对象一定不错。”梅红脑海里突然闪过雨季模糊的影子,随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阳光柔和地从窗棂照射进来,梅红睁开眼睛,一种温馨的气氛涌遍她的全身,她一跃从床上而起,她的世界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墙上是水蓝色的壁画,四周是简单的摆设,一张方形书桌,一张让她睡的床,再是一个组合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就连床上也没挂多余的饰品。除了房里的摆设外,就是桌旁的一扇窗,向窗子往外看出去,所见的是辽阔的田野,一条缓缓流去的江河。
长长的机耕路上是一群幼小的孩子,梅红象平常一样和村子里一群和自己年纪相当却生育至少两个孩子的女子的这些孩子们一起玩耍,她烦闷时总是和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追逐着,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
每当村里那些长舌妇们背对着她议论着,一把年纪还象个小孩子,真不把自己当女人了。梅红就假装没有听到却用脚拼命地踩着那个妇女家田地里的庄稼,泄了一肚子气后还把踩坏的庄稼拔掉以至解心头之痛。小孩子看见了便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问,“老姑姑,你把秧苗拔了种回去还能长出稻谷的。”
梅红心里一阵刺痛,对于这些年幼的孩子来说什么东西都是纯洁的干净的,如果每个人遇到情仇怨恨时都能象孩子纯净的心灵一般对待处理,那么拔云见山是轻而易举的。如果一味地想着如何报复只会加深仇恨最后演化成悲剧,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放下固执放下私利,活在当下理应从容。
梅红嘴角边露出一丝浅笑,蹲下身去爱惜地用手抚摸着孩子粉嫩的脸蛋温柔地解释,“老姑姑只是清理秧苗里的害虫,秧苗没事了,现在就种回去,到了秋冬就会结出金黄色的稻谷。”老姑姑的话把一群小孩子逗乐了,孩子们一窝蜂跑开了。
有位村妇急急走过来,看到梅红,不由得嗓门儿喊起来,“丫头,你还有兴趣在玩耍,你奶奶出事了。”
听说奶奶出事了,梅红心里一阵惊悚,提着鞋子,挽着裤脚,光着脚匆忙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