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又何尝不是?我爸妈被我哥哥害死,寇羽曳为了钱可以抛弃我,我哥哥为了一己之私把我扔给赫连默欺辱,我爱上了他,可是他一次次伤害我。我又错了什么?我又得罪了谁?我又何尝想要这般?我也想有一个爱我的人一辈子?”郁言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外露。
“我是真的爱上寇羽曳了,你为什么还要重新出现?为什么?”端木澄音在背后泣不成声。
她们都没有错,她们错了什么?为什么受苦的最后是她们?
“赫连默,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不论我怎么隐瞒,哪怕我多么想报复他,我也只是爱他。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面前是黑暗,郁言面对着黑暗,似乎一切的一切她都逃避不了了。或许下一秒,端木澄音的抢就响了,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她所有的仇恨都消失了。
“郁言,如果我告诉你,当时你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我勾引赫连默,我给他的水里下了安眠药,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端木澄音冷静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可是他终究是背叛了我。”郁言冷笑着摇头。
端木澄音在身后冷笑:“郁言,我看不起你,你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你的心中只有仇恨。你伤害爱你的人。我可怜你。”
郁言不再说话。
端木澄音却继续说:“你以为关心你的人真的是关心你吗?你以为你恨的人真的就值得你恨吗?郁言,你可悲,你活在一个阴谋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郁言听到身后枪掉地的声音。紧接着,是端木澄音的哭声。
郁言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看到端木澄音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颊。
“凭什么你可以这样?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所以你可以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以为你悲哀,其实你是最幸福的。凭什么我就要面临一切?凭什么我要知道我所经历的悲哀?凭什么?”端木澄音似乎接受不了这一切。她从地上捡起枪支。
“不。”郁言伸手从她的手中夺过枪。
两人在不断争夺,郁言握紧枪支,想要躲开,可是,端木澄音却伸手开了枪。
“郁言,现在是我受伤了,你觉得谁会相信你?哈哈。”
枪在郁言的手中,枪口对着端木澄音,这时,开了枪。端木澄音的腿受了伤,可是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看着郁言,郁言瞬间明白了端木澄音的动机:端木澄音想诬陷她,说是郁言开枪伤害了端木澄音。
郁言手中的枪松开了,端木澄音取出手机,缓缓拨打了110。可是,还没有按拨出键,一辆车的灯光向他们闪来。
端木澄音和郁言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车子里走下来的,是赫连默、
赫连默赶忙下车,上前抱住正惊讶着的郁言。
郁言还未从适才的悲伤中惊醒,便经历了那种惊讶,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身边,郁言像是抱着久违的温暖,紧紧抱着赫连默,似乎不愿意放开。
赫连默低头看到正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郁言,心里是一种疼惜,她有多久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脆弱了,现在的她似乎才是最真实的,让他觉得无法去抗拒。
“没事了,没事了。”赫连默抱紧郁言。
郁言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抬头却看到赫连默真的在他面前。还未来得及抗拒,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知道警察围上去的时候,郁言还觉得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端木澄音受了伤,郁言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要被带走。
“没事,有我。”赫连默抱住郁言,似乎想给她温暖。
郁言却躲开了赫连默的拥抱,直接走上前。
“是谁报的警?”警察问。
赫连默站出来。
“跟我们走一趟吧。”
郁言回头,看到了那一滩血迹,想起了刚才她和端木澄音说过一段话的。
可是,端木澄音都说了什么?她都说了什么?
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就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她想要知道,赫连默是否还爱她,或者,他是否真的爱过她。
她还不曾问过他,不曾问过他是否真心爱过她……
或许,他是她的牵挂,唯一的。不论爱,还是恨。
*
端木澄音坚持要告郁言,说是郁言想要杀了她。而种种条件都对郁言不利:各个路口的监控上,都是郁言开车,而端木澄音始终低着头,像是被昏迷了,而且枪上有郁言的指纹,端木澄音受了伤。
郁言站在被告席上的时候,原告席上坐着的是满脸泪痕的端木澄音。端木澄音请来的律师姓吴,据魇调查,吴律师是当地最出名的一名律师,一生打过无数次官司,从来没有败诉一次。重点是:吴律师在大学期间,是端木谷慧眼识人才,他大学的所有花费都是端木谷出的。吴律师毕业后作为端木谷的御用律师,为端木谷赢得了不少官司。
总而言之,端木澄音的爸爸端木谷曾经对吴律师有恩,所以吴律师必定全力以赴来帮助端木澄音复仇。
另外,魇还得知了一个最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本次的最高法官是端木谷的世交。
魇花重金聘请了诸多律师,可是对方一听对方是吴律师作为辩护律师,便毫不犹豫的拒绝。吴律师是当地最著名的律师,谁敢同他为敌。
还有钱摆不平的事?魇不禁冷笑。
在魇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电话找到了魇。
“孟魇表哥,好久不见。”
魇皱眉,准备按掉电话。
“按掉电话你会后悔的。”那边快速说了一句。
魇怔了一怔,却没有准备再挂电话。
“我们见一面吧?”
魇回道:“电话里说就好了。干嘛非要见面?”
“表哥,你把本市出名的律师都请遍了,但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吧?”那边继续说道。
魇一惊,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为了郁言,他再也不要和这个厚脸皮的人有任何联系:“你能保证打败吴律师?”
那边语气认真起来:“我爱郁言,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