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请我吃饭,我们可以吃得久一点。”见陆天颂想歪了的样子,“我是说不要那么急着回来当灯泡。”
“我知道。”他既不会当电灯泡,也不会给自己找个电灯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四人同行的聚会,变成再合适不过的双人配对。
被陆天颂弄得不怎么自在,盛寰歌拿起勺子,尝了尝那看上去很不错的粥。
“咳咳……好烫。”
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这服务……也忒到家了,盛寰歌咕咚咕咚地一口闷。
“盛寰歌!”陆天唯正经地叫着她的名字,“……”
“嗯?”怎么叫她,又不说话,咬着被烫着的舌头,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陆天唯的眸子只看着她,“对你,我如今实在说不上什么感觉。”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扰乱了这沉默。
“但我已经为你打破了自己太多的规矩,实在没办法不正视了。”
“陆司令!”他……要正视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不论之前你为什么要逃避这桩婚事,但如今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我都不会答应退婚了,这陆太太你当定了,我也娶定你了。”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从陆天唯口中说出,这般义正言辞。
她有些后悔没在第一面的时候,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如今盛寰萱咄咄相逼。
而陆天唯,和第一次说要娶她的时候,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不知道,可更加让她害怕,难道他未曾想过,或许他为她打破的规矩越多,她就越发难以承受么。
盛寰歌只能沉默,将头望向窗外,乌云散去,一轮皎皎明月,绽放出银色的光芒。
盛寰歌在医院睡了一夜,其他三个人也在医院守了一夜,她坐不了飞机,只能坐火车回S市,不过第二天是周日,也不用上班。
陆天颂一脸喜庆,守得云开见月明用在他身上还算合适,反正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和孟晓诺手牵手的关系了。孟晓诺想要挣脱,有些不好意思,但被陆天颂给握着,死活都不放,就在彰显,这就是我女人。
而之所以孟晓诺会答应陆天颂,是因为昨天下午盛寰歌说的那句话。
昨天在病房,盛寰歌刚醒过来,孟晓诺刚开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老实说你就从没把我当做朋友吧。”母亲去世不说,她不能坐飞机也不说。
“晓诺,对不起。”不是不信任,只是她长久以来习惯了沉默。
“盛盛,对不起。”孟晓诺脸突然垮了下来,满脸的泪痕已然破坏了严肃的形象。“我知道,你不是不信任我,只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挂在嘴边,许学长他大概也不知道吧。”
孟晓诺没忘记,去年许晨阳提议要去南方的古镇,就是因为要坐飞机,所以盛寰歌无论怎么劝都说不去,许晨阳当时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那次旅行就此作罢。
“嗯,我有好多好多事情都瞒了他。”许晨阳才说,看不清楚她盛寰歌是什么人。
“那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吗?”
“你答应我,一定保密。”
“嗯。”孟晓诺点头如蒜,“就是被严刑逼供,我也不说。”带着些视死如归的恢弘。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开了头,只不过你睡过去了,我的生父是盛世的董事长盛凌峰。”
她这个头,已然让孟晓诺颇为吃惊,她是从没听过盛凌峰,因为不在她关注的范围,但是盛世集团,就一个盛世百货占领了整个C国的百货市场。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也不长,是在八年前而已。”她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才醒过来,还是微微受凉,带着低沉的暗哑,“可即便爷爷承认了我,却难以让我在盛家有立足之地,他们偏要让我转学到贵族学校,在那里受了不少的气,可惜那时候我却没有现在这般武艺高强。”孟晓诺总说,盛寰歌必是江湖中人,以前她们在一起被抢,盛寰歌几下就打倒好几个男的。
在盛寰歌口中的时间如流水,她用两个小时,将这几年来种种都告诉了孟晓诺。
等到孟晓诺回神,不知道涌出多少泪了,“你不过才二十一岁啊,哪里会经历这么多。”
“只是刚好让我碰上罢了,人都应该去珍惜眼前的一切。”右手手指放在唇上,“这是你我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这故事讲完,陆天唯他们就进来了。
而聒噪的孟晓诺对于昨天在病房的事情绝口不提,该吃吃,该喝喝,虽说平常孟晓诺这样,但显而易见,她肯定听到了什么,只不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四个人刚好坐个包厢,清静,还能躺下休息。
一脸桃花色的陆天颂。“表哥,这丫头忒不正常,今天还一句话都没说。”
孟晓诺瞪他一眼,而后微笑着看这盛寰歌,“一定是你今年命犯太岁,要不怎么会三番两次进医院呢。”
“太岁。”她今年犯的也就陆天唯这尊佛吧。
“对了,陆少究竟同你说了什么?”那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盛寰歌窝在床上,孟晓诺好说歹说拉下被子,却发现盛寰歌这脸泛着红晕。
那是告白,想想也不算,可是没来由的让她想起就觉得心中闷得慌。
陆天唯从刚上车提着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不如我们打牌吧。”
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视线。
这不,陆天颂和孟晓诺在输了第四把牌后,全身心都是想赢的态度,没人再去纠结陆天唯和盛寰歌。
“不好意思,我们又赢了。”而且连升六级。
输了的,脸上要用水和上餐巾纸贴在脸上。
盛寰歌看那两个人已经没有地儿的脸,“算了,不打了吧。”
“表哥,你说说你当兵就当兵,麻将扑克居然都这么厉害,赶明儿我也去参军。”
“算了吧,我还怕你把军营给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