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
“其他人呢?”略带着希冀,询问了一声,终究不死心。
她最怕他问这个,可是避免不了的问题,“都……”吞吞吐吐的,陆天唯最后肯定了答案。
那里面,有他带过来的人,也有国际刑警派的人。
“这是那个少年留给你的。”
陆天唯看罢那封信,紧紧握着那封信,“到底是我救了他,还是他救了我呢?”
他眼中的沉痛,盛寰歌读得懂。“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她看事情,总是能有意想不到的观点,“你说起话来,倒是像几十岁人的心态一般。”
“是啊,我是老年人心态。”
“表哥。”陆天颂带着医生进来,那医生简单看了看陆天唯的情况。
“手臂康复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盛寰歌本想将医生的话翻译给陆天唯听,只见刚醒来的某人,看向医生,“康复,我的手臂很严重吗?”
流利的G国语言,盛寰歌又一次见识了这男人的不凡之处。
“之前受伤之后没有能好好处理,严重与否,要看休养的情况如何。”
“谢谢医生。”
那医生说着要去开些药,出门了。
“天颂,你去查查那个孩子的家人,他的父母和兄长。”
“拿钱给他们?”
“他本想收手的,可是他说拿了人家的钱,就是许下诺言了,他不能违背诺言。人小,重情重义的,你看看能怎么帮就怎么帮。”
“好,我知道了。”
至于随行而来的人,需当回去再慢慢记功了。
那天的行动,陆天唯彻底打乱了毒枭的步伐,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那个少年,之前他帮助过国际刑警,就没有多加留意,谁知道早有人买通了他,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曾经听那少年说过,有个账户给他固定打钱,这样就还有迹可循。
“你不要醒来就是这副样子,你自己也是病人呢。”看着他忧心忡忡,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然不会是康复或者他病了这些事,多半又和这次的事件有干系。
“抱歉,让你担心了。”
“陆天唯。”她盯着他,半天叫了他的名字,陆天唯背靠在后面的枕头上。
她低下身子,像抱无尾熊一般的,双手放在他脖子上,头靠在他肩头,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的吊水。
“怎么了?”陆天唯抬手,单出来的那只手放在她背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就要跟着天颂他们过来么?”
“怕我出事。”
盛寰歌摇摇头,“不仅仅是这样的,我还怕有些话再也来不及告诉你,你知道小郑他们那天给我说你的消息,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在想什么如今全然都记不得,后来就像上次疯了找你一般,我在直升机上其实很怕的,却怕天颂让人返航,不带我过去,忍下来了,当时眼前全是你。”
他没想过她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么一篇长篇大论,“嗯。”旁人怎么告白,陆天唯不知道,只觉得这丫头真是太……啰嗦了,不过竟然是啰嗦到一种让他怎么听怎么欢喜的境界。“所以呢?”
“所以,我如今想要的,是你给我的家,我身上背负了太多,你娶我,也得帮我担着,我可能有时候会犯傻,又或许给你添麻烦。就这样的我,你愿意给我那个家吗。”
“我早说过,以后的人生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家,你以后也不必用龟壳伪装自己,害怕的时候有麻烦的时候,你外面永远都会有一层叫陆天唯的保护膜。”
盛寰歌想到在地宫外那些人,“谢谢你,没有死,让我可以说出这些话。”
陆天唯也感谢老天,他竟然没有死。
虽然是单手拥住盛寰歌,可是力道丝毫不减。
美莎王后正从楼上下来,不悦地看了看乔亚,“你做的好事。”
乔亚有洁癖,这个家里是个人都知道,别说人,那条狗都不敢往乔亚身上蹭,如今他身上斑斑驳驳的,“母亲,这回的确做了件好事。”
“胡闹,还敢同我顶嘴。”
“救陆天唯,不是正事中的正事,我可是帮裴季解决了个麻烦。”
“哼,解决麻烦,擅自进入密林之中,那么多外人,如果家族的秘密曝光,你担待得起,就这你还敢说做了好事。”美莎王后从乔亚小时候就培养他的一言一行,乔亚也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对不起,母亲,是我考虑不周到,我一心只想着两国之间的安宁,并没有考虑到家族的处境。”乔亚也不和母亲争论,索性低了头,美莎王后的表情好了一些。
“去换衣服吧,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是。”
“还有,我暂时封锁了你从C国回来的消息,这两天的行程也顺便都给你取消了,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想想如今的状况,裴季的作为和你自己的行径相提并论,你看看你当不当得起皇室之名。”
乔亚并未多言,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永远如此,和兄弟比,也要和外人比,比如裴季,有时候真是愤恨,为何亚尔曼家族偏偏就出了个裴季。
乔亚坐在书房内,想起在地宫门前的事情,他没料到盛寰歌会那样一口答应,他说要一个要求,没说是什么要求,她却很干脆地回了一个好字,也不怕是什么刁难人的要求。
“反正我要休息几天,晨,你去告诉盛寰歌,我想到那个要求了,明天把她带到我西郊的别墅。”
“王子,可是王后说让您……”
“我在林子里说的话看来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知道了。”
晨第二天一大早到了医院,陆天唯未醒,她叫了盛寰歌出来。
“王子说那****应下他一个承诺,让我今日过来,让您实现自己说过的诺言。”
“他要我去干什么?”
“这不是我能知道的范围,我只负责将您带过去,盛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