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天颂和孟晓诺交往,时时刻刻总是带着她的,而今日,他们几个弟兄才真正能够聚会,只是气氛略显沉重。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用得着大费周章的。”陆天颂点起烟。
秦锦生他们几个,是连君承叫来的,这事情倒真不是大事,只是和老三牵扯上,多少他们都得出面说几句了。
“你昨天那混账样子,说的那是人话吗。”连君承不是故意让秦锦生他们过来的,只是和陆天颂他当真没法好好沟通。
他劝他,不过换来,陆天颂一句三哥也喜欢孟晓诺。
“老四,你的意思呢?”从头到尾,陆天唯自然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他的意思,“按着天颂的意愿,反正他也是能够承担责任的男人了,不是从前闯了祸要我们收拾烂摊子的小家伙了,三哥,至于他昨天说的话,真假都在人心。”
他甩手,作为陆天颂的表哥。
“你他妈要有什么理由,给我们原原本本说出来。”
“老三。”连君承一肚子怒气,还好秦锦生在这里,“别冲动。”
“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老六,你要说你劈腿,我们可不信。”
陆天颂耸耸肩,“合着我就该是情圣,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语气中尽然都是无所谓。
“你说的字我他妈一个字都不相信,你给我等着,真等我查出什么来,铁定还要揍你一顿。”连君承饭也没有吃,就走了。
陆天颂方才点的餐上了桌,他拿了筷子,“大哥,吃饭吧。”
这一餐,陆天颂吃得津津有味,徒留身旁三个人也没有动筷子,陆天唯这边奇怪的是,显然天颂已经正常了,若是昨日,他也是和连君承一样觉得他或许有苦衷,可今日,他的任何作为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好像已经没有那件事一般。
连君承答应孟晓诺的事情,终究没有做到,无论怎么查,数日来,陆天颂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并没有遇上棘手的事情。
“连总,余家的大小姐结婚,在今日。”秘书眼见着连君承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怕他忘记,就提了个醒。
“不去。”
“可是连总,你父亲特地交代过的。”如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敢打扰连君承。
“几点?”
“下午五点,君悦花园。”
“我知道了,上次让你请的私家侦探怎么样了?”
“他开始着手查了,只是之前的那几个都没查出什么,要我说,连总,当真没有意思端倪就算了吧。”
“不行,你再去打听,给我把着C国最好的私家侦探都请来。”
“是。”
“喂,晓诺,你今天去上课了?”孟晓诺用生病当借口向学校请了几天假,而在家却和父母说是没有课,今天盛寰歌打电话到孟家的时候,孟妈妈说她已经回学校去了。
“对啊,再不回去,罗教授大概就要打电话回家去了。”
“可是……”
“难道,我要被这事情羁绊到这种地步,连正常的生活都没有了吗,其实我这一上午呆在学校,反倒比之前都要舒服,做起事情来,自然而然那件事情的影响就小很多。”转移了注意力。
“那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今天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去郊区的君悦花园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参加一个婚礼。”刚才想说不想想,如今却提及婚礼,孟晓诺黯然。
“好了,晓诺,不是要努力做事么,好好学习,day·day·up。”
她后面那句,故作卖萌的话,却引得孟晓诺一声轻笑,“好,我会努力的。”努力去适应现下的生活。
“好,拜拜。”盛寰歌挂了电话,孟晓诺努力学习,而她就努力工作吧。
Viki手中拿了一份东西进来,放到盛寰歌面前,“诺,这是这次比赛的主题。”
“团圆。”
“对啊,团圆,这不中秋节也快到了,挺应景的。”
材料上除了那两个字的主题,其余的不过都是例行文本,“陆总怎么就用了这两个字呢?”
设计这东西,大多都是意境,给了一个主题,各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陆朝朗的这两个字,却意味深长,一来他没有妻儿,无所谓团圆,二来,听说这中秋节他常年不休。
“私人给你的消息,秘书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桌上大大地描摹了这两个字。”
“看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就想好了的。”
“接下来这半个月,加油喽,有事求我的,趁着今天开口,不然根据规则,之后我可不能再和你多说什么。”Viki他们是评委之一,按照比赛规则,是不能对于选手进行指导的,当然是比赛开始日算起。
盛寰歌的电话响起,那上面显示的号码是总裁办的电话,“盛盛,Viki,上来一下。”韦兰的声音。
两个人狐疑着上了顶楼,总裁室内。
韦兰神色凝重,将一份东西放到盛寰歌他们眼前,那上面巨幅照片,就是盛寰歌本人,配以图文,揭示的是盛寰歌就是陆家联姻的对象。
可气的不是揭露身份,而是上面言之凿凿地说,某设计师依靠着家族关系,得以抢占进入陆氏的机会。夺了他人的工作机会,并且各方面条件均不符合陆氏日常选拔设计师的标准,至少那一条无出国留学经验就是硬伤,更别提研究生学历了。
老实说,盛寰歌压根没想到会有这样一篇报道。
“陆总,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陆总,我……”陆朝朗那声小叔公,着实让盛寰歌摸不着头脑。
陆朝朗皱了眉,“难道,我还配不起你的一声小叔公么。”
韦兰平日见他随性的模样也就算了,现在什么当口,“陆总,还是把注意力放到这件事情上为好。”第一次见盛寰歌,韦兰就知道这女孩子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这么不简单,自从陆盛两家爆出婚事,公司里因着陆朝朗的关系,多多少少谈得满天飞,盛寰歌置身其中,却鲜少流露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