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外地商人让我给大人的,那商人说是张大人之前有恩于他,他见清河县如此境地,送上银子以缓当务之急。不过,小的见那商人不像大宋人,所以不敢将此事告知圣上,担心圣上怀疑我家大人与他国人员来往密切,密谋通敌,所以……”所以谢环才会跑。谢环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告诉了赵恒。景研才明白这各中细节。景研还顺带问了一下潘广玉前来赈灾的事。按理来说,潘广玉呆了那大量粮草前来赈灾,清河县不至于还破落成这个样子啊!细细询问之后,景研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谢环描述,潘广玉到清河县的时候是半月前,在大队人马刚到清河县的时候,一伙贼人掳走了大量粮草。张大人将剩余的些许粮食分给了灾民没多久,潘广玉就带着人马返回了汴京,说是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但是从潘广玉回到汴京做的事情来看,他压根没有想将此事上报朝廷的打算。如此推算,粮草被劫完全是潘广玉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这场戏张大人也参与了其中。这场戏里,除了张大人和潘广玉这两个角之外肯定还有另外的一个隐藏着的角色。他密切掌握着二人的情况,和他们策划出了这场粮草失窃的戏码。最后因为分赃不均,约莫是这个隐藏的角色想独吞那大批粮草钱财。在这个问题上与二人发生了冲突,最后杀了潘广玉之后又解决了张大人。
“那外地商人现居何处?”
景研发问,案情现在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现在只要找到这个给张罗水银子的人,景研就能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不过方才谢师爷说那商人不是本地人的事却让景研很在意。
不是本地人,不是大宋人,莫不是西夏人?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潘广玉所中的也是西夏毒,西夏人密谋窃走赈灾粮草,其心昭然若揭。
清河县是大宋边陲地方的一个小县城,南方靠着的就是西夏的领土,若是西夏人趁机偷偷溜入大宋,做这些事情也并不奇怪。大宋的粮草资源充沛,可是西夏那边不一样。西夏的气候阴寒,谷物一年一生,产量又极低。把心思打到大宋身上倒也寻常,只是……这些人想拿这些粮草做什么文章?
不论如何,现在得去找到那个外地商人,如果那个商人是西夏人的话,那就证明景研的推测没有错,这些西夏人肯定是要拿着这些粮草做些文章了。
谢环在前面引路,带着景研和赵恒往那外地商人的居所赶。由于清河县自身的境况来讲,清河县是没有什么旅店的,那外地商人租下的是一家农户。这家农户已经借着外地商人给的银子离了清河县投奔其他县城的亲友去了,现在这户农家就商人居住。
赵恒推开农户家的门径直走进屋子,屋子的蜡烛还没熄灭,桌上还有些许水渍。
“这凳子还是热的,人刚走不久!”景研摸了摸凳子,对赵恒说道。
赵恒摇摇头,没有应答。
“我现在去追!”景研刚迈出第一步,就被赵恒伸手一下子给挡了回来。
“等等,有人来了。”赵恒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眉头紧锁,门外传来的是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正在试探着靠近,根据脚步声景研判断,来的至少有十人以上。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此言一出,谢师爷看了二人一眼,赶紧寻了一处藏身之地躲起来。
来的人,貌似很不寻常,是来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