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河在旁边看着受苦的的母亲,肝肠寸断,心肝似催,眼挂双泪,哀泣声声,他夺步向前说要把插在母亲眼角之处的银针给拔掉,正在盆子之中洗手的陆神回过头来,喊着叫刘文旭把他给拦住,说道:“此时绝不能让鲁莽行事,不然将功亏一篑,对病情无益反而有害。”
看着刘文旭抱住张开河,此时的张父又扯住了陆神的衣袖,眼渗热泪地问道:“贤侄啊,你会不会是错误理解了医书上面的知识啊,为何夫人她——她生不如死,都——都快昏迷过去啦。”
陆神听着张父的话,头如砸到双锤,顿生灵感,打拍着脑袋说道,伯父你先不要着急,我又办法了,他扯着喉咙向胖姑喊道:“姐姐,快,快去把楼下的厢房之中的药包拿来。”
胖姑和众位丫环以飞一样的速度,把陆神的所要的东西取来,陆神打开包子,很快便拿出来一包子药粉,于是命令旁边的小文拿去冲水让夫人服下。
小英也过去帮忙,但闻到药包之中的药粉有一股子异乎寻常的味道,便问陆神这时什么东西,陆神此时正压住张母的双腿不让她挣扎,听到刘文旭的问话,他回答说:“这是曼陀罗又名山茄子,是一种毒药,服用过多,会让人呕吐不止,从而导致死亡,但只要适量摄取,可以让人昏迷于梦,不知人世,也就能减少病痛啦。”
果如陆神所说,张母服用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母在东阁楼中昏迷不醒了两天,张开河见到母亲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自己心急如焚,不仅和小青夜不合眼的照顾着她,还常常跑到厢房之中询问陆神要怎么办,陆神说了好多安慰了他的话,张开河已然情急难耐。
其实这几天来,陆神也是夜不能寐,并不比张开河过得好,毕竟他亲身为病人治疗的经验极少,他现在除了担心张母的病情之外,他还在想着应该如何根治她的眼疾。
这天的早晨,陆神又坐在南窗边上的凳子上,手傍着脸庞,还在思考着这件事,一只小白鸽落在他的肩膀上,甚有情趣地发出“咕咕咕”的声音,陆神想着可能是小白鸽又饿啦。
他拿着桌子上面金黄色的玉米,要来喂养这只小白鸽,鸽子刚跳在桌面上要啄他手中的玉米时,另外一只鸽子翩翩而至,落在陆神的手臂之间。
陆神看着鸽子的小红嘴上叼着一只蟪蛄,冥思苦索许久,他猛然间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想到了一个主意。
看着这对小鸽子相互摩挲着对方的红色小嘴,伸出灵舌叫着动人的声音,一只认真的梳理叼着蟪蛄的鸽子的羽毛,一副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样子让人羡慕,陆神很感谢白鸽子的出现带给了他灵感,他捧起身旁的这对小白鸽,非常高兴地说:“谢谢你们这对恩爱夫妻,你们的出现,让我灵光一现,我想到主意啦。”
“砰砰,嘭嘭”一阵子敲门声,外面传来一阵子声音:“先生,您是不是在屋子之中,我可以进来吗”小白鸽怕见生人,扑腾着翅膀飞走啦。”
陆神拂了几下自己的长白衫,上前去开门,原来是张府的管家,陆神见到他满脸堆笑,喜生双颊,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个老管家便殷勤作礼道:“先生,我家老夫人已经醒啦,多亏你的妙手回春之术,夫人她病情大有缓和之色,先生年纪虽小,但医术精湛,比不同寻常医匠,真乃天命之才,当世奇童啊。”
陆神与他客气了一同之后,百年跟随着老管家到了阁楼上面的屋子啦。
只见张开河衣衫不整,头发蓬松地端着一个玉碗,床榻之上的小青手里拿着一根小小的汤勺正在为老夫人喂药,而张父坐在凳子之上,手里面掌着一根手杖支撑在地面上,喜上眉梢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张母。
张父看见陆神进来,上前抓住他的手,嘴唇发颤,情绪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先生啊,你正是手掌药山,心如明台啊,我的夫人经过你的治疗之后,病情果有气色,真是要感谢你啊。”
陆神道:“叫我侄子便可,“先生”一词,万难承担,伯父你是真的对我客气啦,区区银针,得益于伯父的鸿福,夫人的病能有缓和,实乃侥幸至极也。”
张开河走了过来,说:“陆弟能让我娘的病情缓和,是对我家有恩,请受愚兄我单腿一拜。”
陆神连忙扶住张开河,说:“张兄如此,我真的很生气,我承蒙您的厚爱,住进你的府中,吃好住好,由此举手之劳,理所当然,你行此大礼,让我不解啊。”
张开河站起来说:“贤弟,巧施妙针,我娘眼睛虽然视力模糊,不能视物,但脸部肌肉却也不在发痛发麻,眉心之处也不在酸痒难耐啦,这都要归功弟弟,我现在想你能够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治愈好我娘的病情。”
陆神却道:“张兄有所不知,伯母治病,日积月累,单靠我原先的针灸,断断不能根治伯母治病,要想眼能视物,恢复如初,还需要更好的治疗。”
刘文旭从旁过来问道:“更好的治疗,陆弟你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陆神道:“我现在有一个方子,虽谈不上冒险一试,但也有受些皮肉之苦。”
张开河接过陆神从药包之中拿出来的一个药方子,看了一阵子之后,喜形于色,张父从他的手中拿过来一看,甚觉奇怪之处,张父把它念了出来:“初春在桑条柞叶之间结成的蚕茧,仲春在山间绿哇生长而成的并蒂花,还有便是要一根吸收天地灵气,日月光华的老树藤,晚春时节在树叫鸣的蝉蜕,在而变是建筑在荔花丹果之间的蜂巢之蜜。”
张父念完,张开河早已连叹三声啦,他为难的说:“陆弟的药方子前面所说的三种最是易找,府中皆有此物,但后面所要的两种东西却极难寻得,现在是仲春时节,从何而来的蝉蜕啊,要对应的蜂巢之蜜可以办到,但却要去到百里之外的白豚山上,老荔丹树虽易寻得,但此种的蜂巢却不易见到,就是能见到此种蜜蜂叮人最痛,难以安全无虞地取到啊。”
陆神上前说道:“药房上所列出的东西缺一不可,更何况刚刚伯父所念的药方乃是重中之重,这蝉蜕乃为主药之一,依古代药典大家所着医书,蝉蜕可以根治目赤肿痛,而淤膜遮眼,视力模糊,而蜂巢之蜜,乃为辅药之首,此乃极甜极香之妙物,胜似琼浆玉液,甘液奶酪,可用于刺激病人的眼部静脉,有助于气血流通,让药液畅流。刚刚张兄所说的问题,我也早已考虑到了,这晚春时节在树叫鸣的蝉蜕可用现今深埋于土里的斑蝉幼子来代替。”
张开河坐在床旁上牵着小青的手,看着服药之后入睡的母亲,说:“计划已定,那我一个人可乘马去到百里之外的白豚山上为娘亲采到这老荔丹树上蜂巢之蜜的,然后在安排府中的家丁选一处绿树环荫之地,用铁锹和铲子把土地之中的斑蝉幼子给挖出来。”
陆神认为这个主意不可行,道:“张兄此话,细细想来,我还是觉得很不放心,不可以这么做。”
刘文旭却问为何,陆神道:“这老荔丹树上蜂巢之蜜乃是十分难寻之物,这种蜜蜂是生性乖巧,是山林之中的色彩斑斓的锦蜂,虽算不上是异常狂暴的狂蜂,但为其所建筑的蜂巢一旦受到外物的入侵,便会群起而攻之,古书上的《齐民要术》所讲的养蜂篇上有讲虎头之蜂攻击人十只足以让人之命,山林锦蜂袭击陌生之人百只,能使人痛苦而死。”
张开河起身说道:“这个有何惧哉,只有未雨绸缪,做好防护措施,白豚山上的锦蜂也是无计可施。”
陆神拍了他一下肩膀,说:“张兄稍安勿躁,其实我所担忧的地方还不知这一些,据我所知,这种小蜜蜂跟燕子,金丝雀一样,筑巢十分讲究,它的蜂巢一般都在喜欢筑在荔枝树或者是筑在丹果树,旁边长着香椿树的地方上,而就在荔枝和无花果枝叶的交接处常常有长有一种虫子,从外观或体型上来看,这种虫子既非荔枝树干上的白蛾子,有非香椿树上的斑斓毛虫,而是一种鹪鹩虫子,这种虫子跟长在丹果树和香椿树上枝叶蔚然成接的地方长有的一种野猪虫是闻名人耳的毒虫,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便是非常喜欢偷吃蜂巢上的蜂蜜,若是沾有虫毒的蜂蜜交由病人服用,病人将会必死无疑,所以为今之计,只好让我跟刘文旭两人上山林去才这种蜂蜜啦,毕竟我比较精通医道。”
张父再也坐不住啦,说道:“你俩是我府中的贵客,我回来之时,只顾着给夫人治病,还没有设宴好好款待你们,现在这么好意思让你俩位贵客历险呢。”
床榻上的小青也道:“对啊,弟弟尽是挑一些最危险的事情去做,相公跟我却留在府中干着急,这可不行啊。”
陆神道:“姐姐此话可是说得不对,我可没有说过让张兄闲在府中什么事都不去,他要去做的事情可比我和刘文旭幸苦得多啦,做起来也非常的艰巨马虎不得啊。”
小青问还有什么事情,陆神答道:“刚才张兄说到叫上府里的家丁拿着铁楸挖出土中的斑蝉幼子,我细细想来觉得不可以这样子做,因为斑蝉幼子生性高洁,在地上潜伏多年,不受外界的污秽之气所染,在保证成为救治伯母眼疾的灵药,还需要一个条件,就是要保证斑蝉幼子出土之时乃是完好无缺,不泄灵气,不受尘污,方能有好的疗效。”
刘文旭对张开河说道:“听陆弟这样将来,相必在挖土的时候必定不可以用到铁楸,此时虽是仲春时节,但要得到斑蝉幼子有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