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多少的书生十年寒窗苦读,呕心沥想,悬梁刺锥,倒是为了能在科举之制中脱颖而出,金榜得中,进入仕途,位居高官,享受此等富贵荣华,尊贵人生,此时的陆神心潮起伏,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慌张,更没有心浮气傲,尽管大唐开国以来,极少的人能够不通过科举之制就能直入朝堂的。
陆神手摸着石阶上的石狮子,心想这:我入朝为官,必定为圣上尽忠职守,为天下贫寒苦士鞠躬尽碎,无论何时我都要为天下百姓着想,绝不负师尊和父母的教诲。
来到了宣政殿,陆神便听到了山呼万岁,随行的官员都挽住了陆神的手,俯身进入殿内,殿内丽丽生辉,金龙屏前金光座,玉女素手捧彩扇,宫人卓立擎宝盖,日月常悬金银镜,丽梁高耸撑河山,金炉袅袅香气远,沉檀盼气笼烟霞。兰麝飘香绕大殿,金銮殿上腾瑞霭,座上乃是高宗皇上和则天皇后,白玉阶前列文武百官,官员分班序,聚一国之美,文官饱读诗书,武官武艺超凡,恩师娄师德还有狄仁杰站身前排。
陆神考了一眼和自己的师尊王国则原本有仇怨渊源的武则天,只见她虽然年已半百,却是少女的容颜,长得眉似青黛,眼眸似水,身材袅娜,姿色妍丽,面如白玉,樱桃口,丰满如同春花。柔艳如花发端长,凤冠霞帔,彩衣翩然,眉宇之间有霸道之气。
而正是这个人就是派遣杀手,一度想置师尊于死地,让他老人家背井离乡,中途之时,骨肉离散,祖孙离别的罪魁祸首,但是陆神记住了师尊的话,当年跟他不可与他解怨,当年他也想着铲除这个心窺皇权,妄想夺取李唐天下的女子,才致使有这样的后果的,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风流万种的武则天见到了殿下的名传九州,风采神姿的陆神也顿时间茫然失神了,正合陆神对眼之时,陆神趴在了地上,向高宗皇帝口称万岁。
百官之中的娄师德相公向前一步,高擎玉板,说道:“启奏万岁,天下贤才岭南之民,陆神应诏赴京面见皇上,还请圣山赐予他官爵,以表示陛下的亲民爱贤之心,让神州贤人能辈都为大唐盛世竭尽忠心,以光祖宗之大业。”
狄仁杰也上前附言,而高宗皇帝此时两眼全瞎,脸部抽搐,心灰意冷,神情痛苦,他之所以宣召陆神赴京上殿,这其中虽有尊贤任能之意,但真正关心的是,陆神天下闻名的医术,能否治愈得了他的眼疾,此时听到了陆神已然跪伏在了,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但他却深处手掌来,迈动了几步,口喊道:“众人皆称呼我为万岁,但却不知道这当万岁的苦衷,寡人身患眼疾,时日一久,自从泰山封禅回宫之后,两眼全瞎了,两个月前曾有道德高人,医科圣手孙思邈上京为寡人医治病情,虽有功效,但是他执意上匡庐山上清修,寡人这眼睛又犯得厉害,久闻先生乃是医术高明,胜于前人,可否为寡人医治病情。”
金銮殿上的武则天也道:“孙思邈乃是国之大医匠,直言陛下治病已深入骨髓,难以痊愈,只能让陛下的脸部的麻痹感消失,这乃是最好的结果,朝廷上的一帮庸医也认同此言,全都束手无策,你虽名声在外,但是如若没有真正的医术切莫夸大。”
高宗皇帝听后心灰意冷知是无药可救,待坐到金銮座上,宣召道:“陆神名传海内外,诗文流芳,为朕大唐文化繁荣增光添彩,心奇手巧,创出汉钟大吕,使大唐之音,远布夷狄之地,此乃大功一件,朕决定即日起任命陆神为从二品礼部司长,即日起任职。”
话音未落,武将之中站出来一个身材魁伟,轻袍缓带,颊下五柳俘须,鼻子钩曲,凤形三角眼,吊梢眉的卫将军累进夏官,此人正是武后的侄子武三思,他高擎玉板,对陆神便是一个冷眼,说:“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授予一个江湖术士为从二品的官职尤为不妥,自太宗皇帝举制以来,还从来没有是哪一个民间草民不经过科举之制度,而能够升任二品之职,今日若授予他官衔,恐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就是先前的文名满天下,诗赋倚马纵笔可成的王勃只是授予了正四品的朝散郎,陆神之民登上大殿,足证荣幸之极,不可授予他此等官职。”
娄师德和狄仁杰一听心中着急,急忙提笏上奏说:“臣等以为将军之话有失公允,昔日之王勃虽有文采,但却没有陆先生的博学多才,更没有陆先生的德望隆厚,如若不授予陆神从二品的官职,着恰恰是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因为陆神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和表率。”
颍州刺史王勖闷哼一声,对娄师德和狄仁杰来两位相公喊话道:“你们如此偏护这一个新人,难道你们有收受什么好处么,还是有什么关系吗。”
娄师德相公沉稳镇定地说道:“老臣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绝不像某人口是心非,尽会说一些冠冕堂皇之话,背地里却心怀鬼胎,徇私枉法,且说你也不是没有通过科举之制而登上朝堂,高居官位的吗。”
而娄师德相公之话,是说武三思不学无术,德行不佳,只是靠着权倾朝野的姑母而当上了朝廷的将军,武三思知道他的意思,顿时气的脸部抽搐,怒目圆睁,至此朝廷上支持武三思和驸马王勖和一帮忠实富有远见的老臣打起了口仗来了。
高宗皇帝听得心神顿失,扶住了自己的头像身边的皇后说道:“爱妃,你看该如何定夺,全凭你做主,朕眼角麻痹疼痛,难以僵持了。”
只见武后蛾眉微竖,凤眼圆睁,喊道:“朝廷之上,岂由尔等如此喧闹不止,都给我安静下来。”
朝堂之上顿时间鸦雀无声,这时候陆神伏地而拜道:“区区凡夫俗子,焉敢让朝中大臣如此争论不休,其实臣民应召赴京,并没有什么不自量的想法,第一点是想谋得小小官职,为一方的平民百姓造福,伸张正义,第二是想圣山身染眼疾治病,微臣想斗胆一试,兴许能够蒙受祖宗保佑,施展小技,或能侥幸对陛下之病有所帮助。”
娄师德牵住陆神的手,小声地说道:“先生,此等话切莫要乱说啊,先前大医孙思邈为陛下治病,曾断言陛下的眼疾乃是痼疾,已成定数,天上仙人,地上圣人也不能够将陛下的病治愈,你可要慎重啊。”
陆神说道:“恩师,不用为陆神担心,虽然陛下的疾患难以治愈,但是我相信还是有办法将他脸部抽搐,疼痛,见风落泪和见光生影的一系列症状治愈的,早在十多年之前,陆神就为兄弟的母亲治愈过眼病,并有所好转,我有经验和信心。”
金銮殿上武后却道:“陆神,你适才说要为陛下诊断病情,如若你不能对陛下的疾病有所帮助,口出狂言,不自量力,定要按法照办,给你一个欺君的罪名,让你人头落地。”
陆神神情怡然,欣然领旨,散朝之后,高宗皇帝和武后前往大明宫,陆神和一帮宫女尾随其后,到了养心殿之后,让陆神诊断病情,陆神此时转眼来看过了武后,武后知道是什么意思,挥手让身边的给宫女都一并离开。
此时陆神躬身作拱,又道:“诊断现场,不容出现任何的杂音,还请皇后娘娘回避。”
武后抖抖衣衫,说道:“我乃是圣上身边的妻子,对圣上的习惯已经是非常熟悉了,等一下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传令宫女都进来侍候圣上的。
陆神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圣上的疾患不在于经脉表里之间,以深入到骨髓之中,微臣等一下要为圣上进行自创的催眠术,让他的气息平定下来,方才能诊断出圣上的病情。”
武后走后,陆神先让高宗皇帝平躺在御床之上,对他进行了催眠术,高宗按照陆神的所念的口诀,很快便睡下了,等到高宗皇帝的呼吸平衡,气色缓和,陆神开始为高宗皇帝把脉诊断病情,之后将床榻上的白布打开来,拿出银针,在他全身适合的穴位上施针。
可以说对高宗皇帝的这场针灸治疗能否出现效果决定了陆神的生死,但他在整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始终是游刃有余,沉着冷静,丝毫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整一个过程进行的非常的顺利。
而这门外大明宫中的站着为圣上祈祷的群臣却是显得非常的紧张和不安,娄师德和狄仁杰两位心存大唐,一身正气的丞相这时候也有些度日如年,并不是为了一己的荣辱而担心,而是害怕陆神如有什么差错,不但会性命难保,而身后的这一帮支持陆神的忠直之臣也会是你难辞其咎,而一向谋事老道,坚毅果敢的武后却也在养心殿上的大门外踱着步调,一副茫然慌张的样子。
当陆神打开了养心殿的大门,走出了殿外,此时的武后和众多的朝臣已在了门外等了差不多的一个正午的时间了,武后变得心浮气躁,看见了陆神走来时,正摇头叹息,若有所思,娄师德、宋景,张礼等大臣被陆神的表情吓了一跳,而武后以为陆神是徒有虚名,跟一帮庸医一样,顿时间,怒火中烧,传令道:“众武士何在,将这个欺君之罪,卖弄浮名的乱成贼子给我拿起,押到午门后立即斩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