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张开河记挂着回家去奔丧急急地想要离开了,而刘文旭此时也是有任在身,想赶回故乡去赴任,不不似往常一样无官一身轻了,当日的老掌柜的一席话,和周围民众殷切期盼变得眼神,时至今日还让他热血横流,倍感肩上的责任重大,想赶回去尽快的为民造福。”
毕竟十八相送,终有一别,陆神,苏曼和尺素启程携手将他们两人送到了徐州澧县的江边时,此时青峰在望,碧翠层峦,直插云天,野鹿踱步,白鹭高飞。小路曲折蜿蜒,远处烟雾缭绕,晚霞风吹,柏杨密森森,蓝蝶轻飘绿莎茵,山禽山禽飞夕阳,飞入竹林都不见,流水潺潺下溪涧边,花木秾华土清香,猿猴声声凄冷,杜鹃啼血怨离别。
陆神紧紧握住了张开河和刘文旭的手道:“此时离别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再见,可惜是你们别的州县上去任官,我的这对小白鸽子都不知路途,恐难书信往来,分别之后兄弟三人常常牵肠挂怀。”
张开河牵着金凤马道:“陆弟不用担心,虽然前往他县区做官,你的一对小白鸽难以识途寄信,但是我又金凤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早晚相见起不容易啊,更何况我可以派下人前来寄信与你呢。”
陆神摇头伤心垂泪,捧住了刘文旭的手道:“兄弟我为你演绎八卦,算筹推算,知道你前途可能有凶险不测,恐遭小人陷害,昨晚在高楼上饮酒时,想跟你说但却饮兴甚浓没有提起,现在我讲出来,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万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人告我知晓啊。”
刘文旭遍布泪痕的脸上强挤笑容道:“兄弟你多虑了,不用担心我,我和张开河在故乡的州县做官两人之间都可以相互照应,绝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了。”
陆神欲言又止,尺素和苏曼两人都抽泣了起来,张开河劝诫他们不要哭泣,不日自当重聚,重聚之时,必定是鹤衣挂体,紫霞罩顶,泪水溢出时有动情的作诗一首:生情顾怜杨柳堤,心伤总落离别苦。昨夜香楼饶梦住,酒醒今朝泪愁肠。谁人不谙此中恨,离歌一唱何十秋。他乡万里一杯酒,两地相思几多愁。
苏曼也是非常的喜欢和敬重眼前这两位德才双馨,光明磊落的哥哥,多日相处下来,早年轻人生死相隔,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现如今感受得到了亲人兄长的关怀,如今离别两位哥哥,她已是哭成一个泪人啦,作诗一首:桑道水浒客行月,柳随春色雁随风。送君此别天涯去,芳草依信绕春江。
刘文旭想必两地相隔之后,思念之陆神,也会思念着两个活泼美丽,天真无暇的妹妹,也作诗以和道:催棹去帆隔远山,江深枫林似红霞。从今春江望落日,断肠莫为听猿声。
陆神一时悲伤,思绪意乱,但是他心胸阔达,觉得兄弟两隔,但情意最真,要乐观处世,于是叫尺肃将他昨晚谱写的曲调在唱一遍,《阳关别》我拍歌板唱河山,揽袖吹长笛,散发尽清欢,登台舒眼量。拍轩不必留叹声,秋来风景异。解怀醋饮千杯低,不需愁苦离别时。谈笑何需理白发,放杯况是日已斜。
在无限动听悦耳,温婉细腻的歌声中,张开河和刘文旭却已经是登上了江中的白帆,渐渐地消失在了烟雾缭绕的江面上。
但是陆神三人还是停留在原地上,登上了一块大青石,想最后记住了两位兄弟的离去的身影,在烟霞之中,只见迭迭的远山,正是袅袅烟如织,绵绵山似川,欲行还不行,肠断送行人。
陆神叹着一口气道:“此别之后,两位兄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重逢,重逢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希望老天能保佑文旭兄真的能遇难呈祥。”
晚上回到了客栈之时,陆神自打出生以来倚杯续醉的,此时也已喝的酩酊大醉了,连站都站不起来,苏曼和尺素只好将他搀扶到了房间之中,尺素出去了之后,房子里面就只剩下的苏曼和陆神两人了。
苏曼伺候陆神到了床榻之上睡下时,一个人坐在了床头上,不时轻拂着这他垂额的头发,竟发现了陆神的后脑勺上有一束白发,顿时之间竟然伤心的哭了,附近了陆神的耳旁小声地说道:“陆神哥哥,你奔波于江湖之间,为了找到姐姐丽娘,不怕辛劳困苦,苦找未果,思念姐姐头发都白了,但是你明白我的心意啊,我离开你的身边时,又何尝不跟你一样,过着面容憔悴,终日思念的生活呢。”
苏曼芊芊的小手轻抚着陆神极美的脸庞和白璧般的容颜,怎么看他都看到不够,有将陆神的如同白瓷片般的右手贴近了自己的脸颊上,梦中的陆神只听见一阵子声音:“陆神哥哥,我爱你,我真的太爱你啦,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啦,我做你的妻子,永远都陪伴在你的身边。”
而陆神早晨醒来时却发现了苏曼伏在她的床头上睡着了,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忘记了。
一个多月之后,陆神应诏来到了长安城的护城河堤上,三人都是生平第一次来到这大唐帝国的首都,当时朝政纲举目张,海内富庶,国力强盛,夷狄相通,大唐声威,远播海内,丝绸之路,商旅不绝,各国宾客,云集长安,就连是长安城外围的繁华程度也远非一般都城可比,他们一下子便被整一座长安城巍峨磅礴的气势所吸引住了。
陆神和苏曼三人坐在了马匹之上,要到了白马门之时,陆神看着前面人群拥挤,车马流通,正要下马行走之时,白马门的之日的官差马上便拦住了要进城门的苏曼,不客气地说:“你等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朝廷礼制,平民百姓都拱手屈身走过来后,要核查身份才能进的城中去的吗。”
苏曼一下子便气的嘴嘟嘟的,刚要上前去和他争执时,陆神一下子便挽过了她的手,上前作揖道:“大人,小民见识浅薄,未曾到过长安都城来,冒犯朝廷礼节,还望见谅。”
三位守卒见他气宇轩昂,高雅不凡,还礼之时,喊话道:“听你的口音便知你是外乡之人,可有当地官府或是前面三关长官发给你的过关文书吗,要是没有便过不得这白马关。”
陆神一路上多半是乘船而来的,没有经过前面的关卡,于是他拱手道:“我倒是没有通关文书,但我却有朝廷颁发的圣旨,你等且看来。”
三位守卒一听心中都吓了一跳,喊话道:“你当真有过关文书,可不要乱说话,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而等陆神取出袖中的文书时,众位官差一看时,连忙拱手作揖道:“原来你是陆神先生,久闻你的大名,这次圣上宣召你赴京做官,更是震动朝野内外,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白马门守卒的长官在手下之人的通报之后,连忙赶了过来,说道:“下官受娄相公的旨意在恭候先生已经多时了,未知先生今日到来,未曾远迎,还望见谅,先生此时入关去,朝廷的吏部的官员已在前方恭候你回京覆旨啊。”
陆神客气地说:“一路上奔波劳累,来到了这白马门却没有什么通关文书,但是你们不要见怪才是啊。”
陆神要前往时,十几个官差都俯身作揖,苏曼走过时,刚才的那个官差低头看到了地上面正有一只绣花鞋子,马上虔恭地说道:“刚才对夫人多有冒犯,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苏曼听到了这一句话,笑得非常开心,进了城门之后,三人见到了:粼粼大厦,辘辘车声,人来人往,贸易不绝,百街千巷铺位多,千家万户生意繁,人物锦绣丝绸,马车华盖高擎,长廊清丽映日光,宝塔峥嵘耀国邦,屋舍俨然,通天轩窗,筑台亭榭,美人歌舞,作坊排列如鱼鳞,垛迭齐排,户帘连天,艳艳生辉。到底是形胜好河山,荣华京城路。
路边上各国的外宾外来其间,都来自突厥鲜卑、西域、高句丽、吐蕃等国家,有的提着剑枪乃是护城的官卒,有的拉着牛车,是官府统辖的盐贩商人,有的牵着高大的骆驼在表演杂耍,还有在都城中开起了客栈和酒楼,但是更多的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斑斓彩衣的朝廷的官员,以前的朝代里,华夏民族向来看不起这些莽荒小邦,都统称这些的夷狄之民为胡人,但是太宗皇帝却贤明,富有雄才大略,心胸极为的博大,推行了开明的政策,正是仰仗这些政策,方才有了大唐帝国这般欣欣向荣的局面。
陆神看着大都城繁荣稳定的景象,追忆起了太宗皇帝的丰功伟绩,作诗一首:自古夷夏本一家,西来商人南往客。太宗一敕圣明策,长安万人骑胡马。
这时路边的上的大轿子横列成一行,几个身穿锦衣红袍,头穿冠冕的官员下来了,走到了陆神的马下,作揖道:“听手下的人说,您就是陆神先生,我们等人乃是朝廷的官员,天子降圣诏,特以我们这些官员来恭送陆先生进宫。”
陆神独自一人跟随着一大帮官员进了兴庆宫之后,踩着朱漆石阶,遥望着一路上的建筑和风光,万间房间煌煌烁目,粉壁荧荧凝色,台阶上难以屈数,琼础铜沓,回头可上云霄,护栏边上雕龙绘凤,回首如进屏风,御林之中双双麒麟凤凰,足踩大地,头仰天穹,金碧辉煌呈天势,奇光条采生光辉,云光熠熠生辉,青砖梁石如琥珀,玉井金庭凝宝气,金环红毯漫无边,虹梁藻室聚祥气,丹青神笔难勾奇形,彩帛杂段难饰其貌,到底是皇家气象,天子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