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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术成功 意欲隐瞒

接起电话的孙启骏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启骏!孙启骏!你怎么了。”齐牧臣顿觉不对,摇了摇启骏的肩膀。回过神来的启骏对着电话说:“我现在派人下去取片子。”

“我刚才问过你,你还说没事!自己是医生,这些状况你自己不了解吗!”启骏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孙启钺大吼,自己的弟弟开工刚一个星期不到,手术还没跟几台,自己就要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启骏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师兄,你帮他做手术吧,我怕我……”启钺听到这句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大哥:“你说我要手术,很严重吗?出血量少自愈就好啦。要不要再观察?”此时没心没肺的小少爷不知道刚才这么一跑,自己脑袋里的出血量已经不少。

“你哥一遇到你的问题就不那么镇定了,这样,我让江彦去拿片子,如果出血量大,那手术逃不了。”启钺笑笑,暗叹那种不安的预感不是没来由的,如今自己总算做了回病人,体验了每个病人在手术之前的心情,是那种焦虑但又不失希望的奇妙感觉。

取来片子,齐牧臣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的建议和核磁室一样,手术!

孙启钺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叮嘱大哥别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爸妈,就说自己忙回不了家。

主任不在,齐牧臣主刀,医院规定家属不能上台,一助的位子交给江彦,二助交给了浣溪,这是浣溪的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手术,格外珍惜。

麻醉之前,孙启钺笑着对齐牧臣说:“师兄,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浣医生对我不太满意,你别让她对我不利啊。”浣溪扬起手本想拍启钺,被大师兄出言制止:“你们两个,手术台下要吵,上了手术台还要吵!没完了!启钺你躺好,打麻药了。”

孙启钺沉沉睡去,启骏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下午5点,下班时间,本来自己可以和小弟开开心心回家去,但是今天的事……小弟纵然鲁莽,但如果换成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上去挡这一下,只是启钺从小生活在家人的保护下,自己也从来没让小弟吃过一点苦,想到如今躺在手术台上的弟弟,孙启骏不由得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祈祷弟弟能尽快出来。

启骏掏出手机,解锁、翻开联系人菜单,思索着是不是要给爸妈打电话,又想起弟弟在进手术室之前的叮嘱,又是一阵烦闷,正想着,手机震起来,“妈,有事吗。”

“我就问问你们回不回家吃饭,你爸今天有聚会,我学校里有事,不回来吃饭了,你们俩就在单位里搞定了吧。”

“知道了,我和弟弟商量一下,家里没人大概是不会回家吃饭了。”孙启骏低声说。提到弟弟,就会很难受,虽然相信师兄的技术,但是……自己也终于体会到了病人家属在等待家人时的痛苦和煎熬。

等待的时间总是异常漫长,办公室里由熙熙攘攘变得鸦雀无声,只留下了孙启骏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启骏,启钺没事了,出血量不是特别多,现在在苏醒室,等一下让他们推到9床,你去看看他吧。”孙启骏听到后风一样地跑出去,连谢谢都没有说。

病房过了探视时间,病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聊天,做过手术的和没做过手术的混在一起,排解内心的恐惧,消磨无聊的恢复时间。孙启钺所在的9号床病人今早刚出院,4人间的病房靠窗,可以说是个还不错的床位,风景好、采光好,有利于恢复。平时淘气的孙启钺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血色很差,一点都想象不到平时生龙活虎的样子,手臂由于打了石膏,放在胸口,启骏怕他难受,帮他解了吊臂带,轻轻地放在一边。做完这些事,启骏搬来凳子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自家弟弟。

“孙医生,启钺他还好吗?”粱岱若走进来,他从急症室护士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忙不迭赶到3楼。

“刚做完手术,师兄说手术成功,现在就清醒了。”启骏看着弟弟苍白的脸、干涩的嘴唇,转身对粱岱若说:“我去弄点水帮启钺润润嘴唇,要不你在这儿看一下?”

“我去吧,毕竟启钺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粱岱若转身走向护士台,护士台在启钺所在3号病房的门口,护士们也对下午刚发生的事有所耳闻,纷纷上前询问,粱岱若却没说话,径直向神外办公室走去。下了班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值班的大师兄接到急症的传召,上了手术台,江彦作为副手也跟着上台了。粱岱若拿了杯子倒了水,匆匆离开。

经过护士台的时候,“梁医生,你别自责,小孙医生平时精壮得很,不会有事的。”一个小护士轻声开导,粱岱若还以微笑致意。向护士要了一包棉签,粱岱若转身进了3号房间。

三号房间属于孙启骏管辖,病人也大多是他经手的,早晨跟在启骏背后查房的启钺现在却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让病人们极为不解。粱岱若拿来水,抽出一根棉签,稍稍蘸了点,轻轻地往启钺的唇上点,启骏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只能悄悄退了出去。

湿润完启钺的嘴唇后,粱岱若看了看时间,启钺应该快醒了吧,可是自己却有些紧张,他醒来之后会不会……

正想着,孙启钺悠悠转醒,看着坐在床边的粱岱若,心中有些激动,但自己怎么样也不能用受伤这件事逼她跟自己在一起吧,就算是她愿意,也一定不能答应,不能乘人之危,绝对不能!孙启钺这样想着,孙启骏带着一袋苹果走了进来,看到弟弟这样的表情看着粱岱若,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启骏作为大哥要上去解围。

“梁医生,谢谢你,只不过今天发生太多事了,你也累了,要不回去休息吧,启钺这边我来照顾就好了。”启骏走上前,对着背对启钺的粱岱若说,显然她还不知道启钺醒了,自然也没有看到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见情势有些尴尬,启钺马上闭眼装出还没醒的状态,她站起身,担忧的看了启钺一眼,礼貌地说了声“我明天再来看他”就离开了。

看着岱若离开的背影,启钺心有不忍,她在自责!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我不怪她呢?

“喂,别装了,我都看见了。”见岱若出了病房的门,启骏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喜欢她还装,喜欢的话就表白啊!”

“大哥你不知道我想什么,我现在跟她提出要在一起,别人会认为这是对我救她的一个交换,况且我不想她跟我在一起,只是出于对我的感激,而不是感情。我不想勉强她,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我的想法,也会给她时间考虑。对于她,我不强求,只要她开心就好。”

“话还没说出口,你就知道她对你只有感激没有感情?你不会乘人之危我知道,但你的感情也要学会表达啊!”

“我知道,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会跟她说的,你别催我,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别让我抢了先!对了,老妈今天有没有来电话,你怎么说的啊!”

“他们今晚不在家吃饭,我还没说这件事,但你总不见得在伤好之前不跟他们说吧,你这头发还要长一段时间呢!”

“我想想怎么用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告诉他们我受伤这件事,否则他们会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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