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周末黄丝语最大的嗜好就是睡觉。迷迷瞪瞪时,电话响起。
“哪位?”丝语满心的不情愿。
“ALEX。”声音低沉悦耳。
“ALEX?”丝语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应答。“不认识。”电话挂断。
突然,心脏咯噔一下,脑子清醒许多,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晃得自己眼晕。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啊,丝语感觉莫名其妙,难道就是因为他帅,因为自己还有花痴的本性?呵呵,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但自己好久都自诩为帅哥绝缘体了,难道而今竟然还俗?
对方的电话再次拨进来。
丝语没有犹豫,接通了。“是你啊,不好意思。”
“想起来了?”对方的口气难免带些调侃。
丝语迟疑着,他哪来自己的电话号码,明明记得昨晚大家匆匆散开时,自己的风格就不会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有事吗?”
“我找刘浏要的你的号码。”周天纵似乎觉察到丝语的疑问,主动解释道。
刘浏这个傻妞,看她平时一点都不笨,这事办的,丝语只有呵呵了。
“难得昨晚那么尽兴,我自己回国后都没那么嗨过,感觉意犹未尽。怎么样,我自己开有个酒庄,今晚再聚聚?”
“不了,今晚我还有事,你叫刘浏吧,她可是品酒的高手。”丝语稍稍停顿后断然回绝了,傻子才看不出对方的意思。
“肯定少不了她那个开心果啊,哈哈,要不然,你懂的。”天纵在电话那边笑开了,笑过之后,话锋一转。“不过,我是诚心诚意邀请你的。”
“不了,谢谢。”丝语想了想,还是婉拒了。
电话没挂断几分钟,刘浏的电话就追杀过来。
“今晚你竟敢不去!还是不是姐妹?”刘浏气势汹汹的。
“今晚我有事……”
丝语刚开口,就被刘浏打断。“屁!别跟我玩哩格隆,你不去我们就绝交。”
刘浏,你个傻×,丝语心里暗自着急,你上杆子想挂帅哥就甭拉别人啊,想到天纵那点小心思丝语是真着急。
“你叫啸宇陪你去吧。”
“ALEX刚和我说你不去,我就立马约啸宇了,可那小子说你不去他就不去。”
难怪刘浏这么着急上火的,啸宇啊,你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丝语真是无语,可嘴上没闲着。
“真看上人家了?那么上火起劲!这样一来晚上我和啸宇更不能去了,两个一百瓦的大灯泡,你不嫌亮得慌?”
“哈哈,大灯泡怕啥,我是谁啊,起码二百瓦。”真想不通刘浏哪来的自信。其实作为多年的朋友,客观地说,刘浏的条件也不赖,脸蛋过得去,身家不错,就是那张臭嘴,还有那个偏胖一些的身材减点分。
“你哪止二百,起码给你加上五十瓦。”丝语甩了一句过去。
“你才二百五呢。”
刘浏继续不屈不挠地软磨硬泡。
“刘啊,我们真不能去。”丝语搜肠刮肚地啄磨着措辞。她大概能猜得到天纵的心思,可毕竟人家没明说阿,丝语拿不出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万一刘浏恼了,说自己太过自恋或者存心挑拨,那岂不是落下天大的笑柄。可不挑明嘛,这么多年的朋友还做不做了?丝语实在两难。
“别人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你就不怕我看上你家帅哥?”丝语只好含含糊糊地开始启发刘浏。
“我丢,”刘浏不屑的语气。“那件事以后,你都差不多修炼成仙了,哪还有我们凡夫俗子的想法。你说说,这几年除了偶尔逢场作戏,那么多好的赖的,你看得上谁?你又跟过谁?”
“别说了,成吗?”一提起那些事,丝语的心里就是一阵阵憋闷。
“你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吧。”刘浏没再往下说,接着刚才的话题,但语气却罕见的认真。“我知道,我看上ALEX,依他的条件应该没把我放在心上。没关系啊,我就信一条:好女怕缠,好夫怕赖!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争取,天上掉不下来,即使掉下来,也多半会掉到你们这些美女身上。勤能补丑,听说过吧?。”
丝语听得一楞一楞的。这傻妞门清着呢,一点都不糊涂。
“其实,今晚如果ALEX就约我一个人,肯定没你们什么事。但他不是啊,他还约了昨晚和他一起的那个哥们儿,这不明摆着,希望你们两个去嘛。”
“那你还叫我们。”
“没关系啊,只要你不心动,不坏老娘的大事,嘿嘿嘿,ALEX,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刘浏恢复了本来面目,一阵奸笑。
“臭刘浏!”我对着电话翻个白眼。
天纵的酒庄开在W市风景最秀丽的清湖边。傍晚,啸宇开着车,丝语和刘流坐在车上,慢慢驶过一条不宽的湖边马路,一湖的碧水和着徐徐微风,将橘红色的夕阳倒影破碎成粼粼波光,仿佛径直荡漾到人的心头。曲径通幽的最深处,有一座绿影婆娑、湖水环拥的三层小楼,车子便驶到小楼前停下。
小楼之旁立着一块不算大的寿山石,石上看似无意地刻着妙品酒庄四个瘦金体小字,不注意真还看不到。楼前用篱笆围起一个花园,一条用葡萄藤蔓缠起的长廊穿过花园通向小楼,踩着长廊下的青石板路,抬眼是一串串青翠欲滴的葡萄,闻起是一阵阵香气四溢的茉莉花香,好一处安逸、宁静的所在。进入小楼,欧式古典风格的装饰却与楼外大相径庭,低调而奢华,光是入门后那一排排用来展示的几乎看到头的红酒墙,在金灿灿的镶钻水晶灯下闪着瑰丽的光芒,就足够亮瞎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