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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爆笑校园(6)

其实,我们满可以享受老师的好评的,这对我们可怜的《现代经济学》成绩有很多的好处。但是,小席却是一个很诚实的孩子,他举起书一脸憨实地说:“不是的,体育场没有凳子,我们拿本书过去垫屁股呢!”

朱老师一听小席的话,一看小席举起的书,祥云片片的脸立即乌云密布,他没有言语,就扭头走了。

我默默地目送他走开,回头看小席手里的书,才猛地发现这小子手里举着的居然是一本《现代经济学》!

小席算是把朱老师给得罪了,在后来的学习中,小席被朱老师盯得很紧。每次点名的时候,点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朱老师声音总是提一个音阶,并要戴起眼镜来确认答“到”的人是那个拿《现代经济学》垫屁股的同学。

被老师套牢的小席也知道命运多舛,于是就干脆发狠学这门课。后来,朱老师布置的论文作业时,这家伙写出了一篇令老师们汗颜的大论文,差点没有拿去给研究生做范文。朱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小席。当时,他把小席叫到了讲台上,拍着小席的小脑袋说:“没想到,你用屁股也能学得这么好!”

众人大笑。这一笑泯恩仇,小席自此成为了朱老师的得意门生。

△三

我们吃饭的时候都是扎堆的,这种团结的作风一直伴随着我们整整四年。大路称我们这叫“群狼哲学”,就是我们一直像狼一样扎堆觅食。在通过“乒乓外交”结识女生的时候,我们是一群“色狼”,在通过一起去食堂拼菜吃饭的时候,我们是一群“饿狼”。我们这么一群“饿狼”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是刷饭卡的,食堂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刷卡消费。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起染上了一个不好的恶习,那就是都学会了抽烟,并且很享受那种“饭后一支烟”的闲情逸致。可是,总是在吃完饭时,我们发现口袋里都没有烟了,而食堂里被严格不能供应烟,于是大家只好到食堂边的小店里付现金买了。有那么几次,我们口袋里恰巧都没有带钱,我们只好返回食堂找到一个很熟悉的姓李的厨师,然后刷个十块钱卡,让他给我们兑十块钱现金。这种将食堂当银行的方法几乎屡试不爽。

有一天,我们吃完饭喝了点小酒,发现又大家都没有烟了,于是就一起去买烟。到了小店一掏腰包,结果发现都没有钱了。于是大路就把手里的饭卡塞到小席手里,说:“去食堂,找李师傅,换十块钱去。”

小席领命前去,回来的时候,只见那个家伙提了一份猪蹄回来了。他对我们说:“李师傅今天不在,我打了十块钱猪蹄回来。”

还没有等我们问买猪蹄什么意思,这家伙已经将猪蹄拍在柜台上,对老板说:“老板,十块钱猪蹄,没偷吃一个,来,给我换包阿诗玛!”

老板绝倒,我们扭头走了,只是每一个人眼中都噙着泪水……回到寝室里,我们都很沉默,各自躺在床上。一个傻帽举着猪蹄,来到我们一个个人的床前,吧唧着口水说:“其实,猪蹄也蛮好吃的,来……吃一个吧……”

当晚,没有人有食欲;第二天有食欲的时候,发现猪蹄已经只剩下骨头了……△四

我们上大二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会逃课了。作为一个努力向小席学习诚实的孩子,我必须坦诚一点,在我们的大学生活中,逃过了不少课,逃课几乎成为了我们学习生活中一道的风景。我们给逃课很多的理由。大路的理由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需要解释的是,大路经常有所为——白天睡一天,有所不为——旷一天课;胖李的理由是:“男子汉有所逃,有所不逃”,需要解释的是,猴子经常逃一些他觉得没劲的课,然后也上一些他觉得有意思的课,他还经常跑到外语系去上课,他觉得外语系的课都很有意思,因为那里的MM比较多;而猴子的理由是:“术业有专攻”,需要解释的是,猴子有段时间沉迷于电脑游戏,他只上班主任担的法律课——这便是他所谓的“专攻”……算起来,小席是我们中间最热爱上课的人,他的旷课最少。因为帮忙答“到”的任务经常交给了他。有很多时候,小席的答“到”任务非常繁重,他一节课下来除了给自己答“到”之外,还要帮我们这四位还在睡大觉的兄弟答“到”。为了不让老师听出什么不正常来,他必须使用五种不同的声音来答。

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他就总结了很多的发音技法,能很轻易地能学会我们的口音。我们的家人打电话来寝室时,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很令我们佩服的是,他不但帮胖李问老妈要来了几百块钱生活费,而且还学着猴子的口音跟猴子的女朋友聊了一下午的甜言蜜语。

后来大三的时候,小席的口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迎新晚会上,他被请去表演了口技,在台上他讲周星驰等人的电影台词“原装复制”了一遍,让台下的老师同学们鼓掌鼓得停不下来。最后,主持人问他说:“这么好的口技,你是怎样练会的?”

小席脸一红,很诚实地说:“平时帮寝室里睡大觉的同学答‘到’答多了,就掌握了,没什么难的,大家都可以学会的……”

台下一片笑声,我们台下的哥们四个在笑声迅速消失了,我们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笨鸟的爱情先飞了

【鱼子酱】

△一、寂寞资源最丰富

我的经济学老师经常说,我国是个资源大国,同时又是资源紧缺大国。我国地大物博,拥有丰富的资源,但是十三亿人一分,我们立刻就成为了一个资源贫乏国。在我们F大,女生有两千名,看上去资源丰富,但是被数万名男同学一分,男女比例就失调了。吾友有云:F大最稀缺的不是高材生,是女生也。在F大,不论美丑,只要你能找个女朋友,就算你有魅力了。在我们宿舍住着我和我的四个兄弟,五个人,清一色光棍,说出去实在丢人。小付说,我是有女朋友的,在老家等着我毕业回家当村官呢;小麻说,我是有女朋友的,在清华等着我考研过去曲线报国呢;罗立山说,我女朋友在国外留学,正为我出国铺路着呢,等我跟兄弟几个混几年,我就奔她去了;陈凡凡说,我的女朋友还上高五呢,前两次闪脱了,这次准行,就为了能赶上趟跟我上A大,她就是掉一百斤肉也要考进来了。我琢磨着陈凡凡的女朋友至少也要有180斤做体重基数吧,要不然掉一百斤肉不就剩骷髅了?

我的舍友都爱吆喝,把自己吹成爱情高手,仿佛早在他们穿开裆裤的时候,爱情就相伴他们成长了,直到如今,他们在爱情上卓有建树,只是我就不见他们把女朋友拉出来遛遛。我与他们相比,就差距大了,我没有女朋友,还不会吹,没有寄托,所以我是最缺少爱情的人,在我的心中拥有最丰富的寂寞资源。我想我需要爱情。这个需求很迫切。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也是我们经济学老师经常强调的。思维正常的人都知道,这种市场理论不能用来运用到情感领域,但是我的舍友们却会将这套理论来鼓动我,要我循着市场的理论体系无所畏惧地向前找到我的爱情。我如果有了女朋友,也将有力证明他们的魅力,因为他们都认定我是全宿舍最没有吸引力的一个。

我,笨鸟一只,既然有人在屁股后面点火,我索性就先飞吧。

△二、麻雀虽小,魅力十足

笨鸟先飞的前提并不是飞翔的本身,而是先找到方向,就想我们坐飞机一样,如果载上了顾客却不知道往哪飞那叫飞行事故。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在寻找自己的方向,或者说是自己的目标,费尽眼力之后,我终于我的目标锁定在欧小师身上。

欧小师,工商系财会一年级一班学生,身材娇小玲珑,脸蛋玲珑娇小,我承认我形容美好事物的词汇量并不大,但是我觉得娇小和玲珑这两个词组合起来最适合形容她了。我第一眼见到她是在交际舞选修课上,我见到她便怦然心动,血液温度马上升高。我脑袋里的形容词再次短缺,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麻雀虽小,却魅力十足啊!

我靠近欧小师的行动就从舞蹈课开始的。

有一天,我假装自己在独自练舞步,兀自转了几个圈“不小心”转到她的面前,还假装没有看见她,直接用胸撞上她,我知道这样能够显示出我的个头高。试想,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正在看着自己的脚发呆,这时一堵墙忽然倒了过来,这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这会具有怎样的冲击力?

“呀,鸵鸟!”欧小师惊叫一声,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墙,而是鸵鸟,我猛地双腿发软……“嘣”地一声,我摔倒在地上,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因为我压在另一个身体上面。天哪,我娇小玲珑的小师被我覆盖了……我被人一把拖开了,小师被人扶了起来,她的身体似乎还没有站定,但是很快就给我的肚子来了一脚……

△三、爱情危难靠兄弟

如果说她是我的目标,那可以说我被目标击中了!目标女孩欧小师给了我一脚,从此再也摆脱不了和我关系。因为我终于成为了与她相关的人,如果我追求她成功,那我将成为她的男朋友,如果失败了,那至少是她用脚踢过肚子的一个男人,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我也不在乎再享受一次。因此我很快进行了下一步的行动。

下一节交际舞选修课的时候,我照常出现。来上课之前,小付为我准备了一条护腰带,小麻为我准备了云南白药,罗立山为准备了绷带,陈凡凡从网上选择了一首美国摇滚音乐排行榜的打榜歌曲作为我的预备哀乐——我谢绝了他们的一切好意——虽然我即将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看到了欧小师,她也看到了我。我准备邀请她这节课做伴学舞。这似乎看上去既容易又很困难,我去找她至少可以证明我的一部分歉意和我的一部分原谅,我可以就撞她向她表示我的歉意,也同时可以对她的凌空抽射展示我的宽容。

我走过去,对她说:“上次的事情……”

她打断我说:“我们两清了!不过你最好离我远点……”

我咬着牙说:“我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能和你做伴学跳舞吗?”

她抬头看看我高高的下巴,说:“你是要羞辱我的身高吗?”

“不是的,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然后一起学跳舞!”

“谢谢,我可不想再被人撞倒!”说完,她转过身,拉起另一个女生的手,跳了起来。

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女生,也不选择我?真是伤透脑筋了。

“大家听好了,从现在起,别在让我看到有人和自己的同性朋友跳舞,女生不能和女生跳,男生不能和男生跳,男生和女生……欧小师,你跟那个姚小涛跳,姚小涛,你还愣着干吗?”关键时刻,老师居然发话了,居然把欧小师配给了我!难道这就是缘分?难道天助我也?

我正得意中,看到了台子上站着我们寝室四条光棍正在给老师发烟……大海航行靠舵手,爱情危难靠兄弟!

欧小师挪着步子走到我的面前,举起手,我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顺着音乐跳了起来……那一天,欧小师的白球鞋脏了,我的球鞋更脏了,不过我的鞋没关系,因为它从来都没有干净到哪里去,一直保持着古铜色的皮肤。

△4。粉拳擂响了爱情的战鼓

从那次跳舞开始,我和欧小师的关系发生了巨变。我们冰释前嫌成为了舞伴,而且学得很不错,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们共舞一曲,顺利拿着高分过关。她不无赞许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跳舞的鸵鸟。”我回答她说:“谢谢,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会跳舞的麻雀!”

她粉拳擂了过来,打得我心花怒放。我将这种感受告诉了罗立山,他深受感染,写了一句诗歌留念:你的粉拳擂着我的前胸,擂响了我爱情的战鼓……在此之前,罗立山不通诗词曲赋,但是通过这一次写诗经历,他很快踏上了自己的文学道路,他奉行作品来自生活的写作原则。

言归正传,我爱情的战鼓擂响了,亟待我付诸实施。

期末考试的时间终于到了,这也是我日夜期盼的日子。据我调查发现,期末考试的第一天是周五,周五上午9时是财会一班的英语考试,英语考试的前三十分钟是听力考试,这是不可错过的时间。

周五上午8点20,我们潜伏在欧小师的寝室楼大门前,我们将有条不紊地实施我们周密的计划。8点40分,欧小师出现了。罗立山捏了一张10元大钞第一个冲了上去,大叫一声:“同学,你的钱掉了。”欧小师马上停下步子,抹了一下口袋,看了看罗立山手里的钱说:“不是我的,我没有10块的。”

“一定是你的,我看到当你的身影掠过,地上就多了一张钞票,不是你的是谁的?”

欧小师说:“不是我的……”

“一定是你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真的不是我的……”

“真的是你的……”

……

为了不让罗立山纠缠下去,欧小师将10块钱收了下来,虽然罗立山失去了10块钱,但是却扎扎实实地浪费了欧小师10分钟。下一步,小付上场了,他这次捏了一张二十块的……第三个是小麻,他捏了一张五十的……

第四个是陈凡凡,他捏的是一张一百的,是假钞。这个时候,考试铃已经响过了,欧小师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骚扰性而非性骚扰事件,急得直跺脚!

收过百元钞票,陈凡凡放行了,欧小师奔向了教学楼,在教学楼门口,她看到了一堵墙挡住了路,这是一堵熟悉的墙,或者说是一只熟悉的鸵鸟。这只鸵鸟有一双手,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他说:“欧小师,请问这玫瑰花是你丢的吗?”

欧小师忽然掩嘴笑了,说:“我猜就只有你会干这么拙劣的事情!再不让路我就要错过考试了。”

我抱着花问:“请问花是你丢的吗?你需要抱走吗?如果你不抱走,恐怕花朵会挡住你的去路……”

她跑过来一把抱过花去:“是我丢的,回头再来找你这只鸵鸟算账。”

我对着她的背影呼喊:“我等你!我喜欢你!”

……

这次期末考试,欧小师的英语考砸了,她虽然赶上了听力考试,不过听力考试分数为零。她说,她耳朵出了状况,当时只有一句话在耳畔回荡,那就是一个男生在呼喊“我喜欢你”,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时至今日,她每次和我分开的时候,还要求我冲着她的背影喊这句话。

令我没齿难忘的三位良师

【玲珑】

教师节临近,不由得想起大学时的三位老师,分别是宋、王、巩。这三位是我和同学们的良师“亦”友——三位都没有什么架子,总愿意放下身段,与我们保持良好和谐的亦师亦友的关系。虽然离校多年,但是我们对他们还是十分想念。一到教师佳节,就想起他们,真是“每逢佳节倍思师”啊!

△长得有点像“鲁迅”的宋老师

宋老师是我们中外文学概论的老师。他个字不高,长得有点像“鲁迅”,尤其是他留着的那撇胡子,是很鲁式的。宋老师并不严肃,他脸上永远挂着一丝诡秘的笑容,仿佛总是刚刚中过福利彩票或者刚刚捡到百元大钞一样。

宋老师喜欢盛唐文化,尤其喜欢唐诗。有一天,宋老师忽然问:“如果能够坐时光穿梭机回到过去,你们猜老师我最想回到什么时代?”

有一调皮的同学站起来数说:“回到原始社会去吧,老师,那会可以天天吃野味。”

宋老师笑而不愠,说:“我其实最想回到的是唐代!那时,盛唐文化繁荣,国泰民安……当然,如果能带上我女儿去就好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女儿实在太胖了,如果带她一起过去,她应该可以让我抱孙子了!”

教室笑声一阵。待我们笑完,宋老师指着班里的一号胖妹蔡小艳说:“同学,你别顾着笑,我就多买张票,把你一起捎上吧!”

小蔡一下子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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