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蓝馨儿纠结了,总不能告诉他这个时空就是自己创造的吧,默了许久。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伤害你们,所以,你不必防我。”
禹子轩笑了笑,笑容里有几丝难受,如果是三弟问她同样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这样答了吧。
“我不是防你,只是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我不希望你有事。”
面对他的关心,蓝馨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吧,是她想的太多了,以为他怀疑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就不相信你一位王爷护不了我这位小女子。”
俩人相视而笑,禹子轩打趣道“要护你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谁知道你下一秒又会捅什么篓子。”
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为了让你好护一点,我保证尽量不捅。好了,你快写信去吧,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要写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蓝馨儿像看怪物一样睨着他“写什么你知道,等会儿梅妃娘娘肯定会来看以柔,也一定会大怒要治我大哥的罪,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出宫一趟。”
说着就把手伸到禹子轩面前,禹子轩认命的从怀里掏出出宫令牌“你又想出宫做什么?”
“秘密。”丢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你只要记得,到时事态再严重也不要管,一切在我算计当中。”
水月山庄
蓝馨儿一下马车便看到痕云,一高兴提起裙子就追了上去。
“痕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禹子枫呢,他在哪里?”
痕云看着蓝馨儿恭敬的抱拳“见过蓝小姐。”
蓝馨儿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快告诉我禹子枫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痕云一听,暗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痛,音色低沉“主子还没回来。”
“没回来。”柳眉皱成一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为什么你回来了,他没回来。”
“嗯,路上主子交待了我一些事,办完了还要赶回去。”
落寞的脸上立马扬起了一 璀璨的笑“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喽,带我去吧。”
痕云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了“不行,主子交待过不得泄露他的行踪,违者重罚。”
由于痕云给蓝馨儿的感觉一板一眼,也没有再深究他眼底的不自然,自动归为他是害怕禹子枫发怒,也就没再为难他。
“那他有没有让你带东西给我?”
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会从怀里掏出类似信的东西,可是等了半天,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原地。
“没有。”
这么一听,蓝馨儿不禁炸毛了,没有,竟然派人回来也不写封信诉诉对自己的相思之苦,你个闷骚男到底是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还是天然呆啊。
气死她了,怒瞪着痕云“他真的什么也没托你带来?”
“没有”依旧是这俩个字。
咬了咬牙,蓝馨儿很没骨气的又道“那你在这等着,他不带给我,我让你带给他。”
说完,飞快的跑到她之前住过的房间,让巧儿准备笔墨,桌案前的她,执了半天的笔竟然什么也写不出来,好不容易有了灵感吧,那毛笔怎么也写不顺手。
气闷的扔开毛笔,又看了看宣纸上那巴掌大的字。算了,这毛笔真不是自己的强项。
扭头看着一旁磨墨的巧儿,“别磨了,你小姐我用不上。”
而此时的巧儿也一脸疑惑“小姐,以前巧儿给你磨墨时,您的字都写的非常好看的,今天是怎么了?”
心里暗回,我的字本来写的就漂亮,只是这毛笔暂时驾驭不了而已,可人家问了也不可能不回答啊,好在前段时间被皇后上了夹棍。
“可能是手还没恢复过来吧,手拿起笔就疼,你去帮我准备一些彩色纸来。”
“是。”
听蓝馨儿这么说,巧儿想起当初这双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手,眼眶一红,低着头退了出去。
蓝馨儿一个人有房里,想想他们虽在一起那么多天,好像都没有送过对方礼物,一件可见证他们爱情的物件都没有,当下决定等这段时间忙平静下来,一定要去司宝司亲手做一个礼物给他。
巧儿离开不久很快就回来了,可手上拿的不是纸,而是上次做情侣装没用完各种颜色的布料。
“小姐,彩纸没有,这些布料行吗?”
蓝馨儿高兴的道“行”
于是把那不规则的布料都剪成正方形,而后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路过花园时,看着那开得极艳的玫瑰花,第一次有种要折下的念头,只因她记得当初和他说过,玫瑰带表爱情,而不同的数量又代表不同的意思。
伸出 白的纤手折下四枝,小心的拿在手上,往痕云那边走去。
痕云本是出来给主子拿药的,黎公子还等着自己手上的这味药呢,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蓝馨儿,还一等就是一刻钟,偏偏主子还交待过,凡是她要求的事情要一一依允,以她的事情为第一位。
不禁有些急了,刚想提步离开,不远处那小跑的娇影赶了过来。
蓝馨儿站定在他面前,小口的喘着气,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痕云的手里“你些东西你全交给他,还有啊,这花是有讲究的,你要先给他三朵,然后再给他一朵,明白吗?”
虽然痕云一个大男人手上拿着一些花啊,彩布啊极为尴尬,可还是听话的应允了下来。
“是,蓝小姐,属于先行告退。”
这一刻蓝馨儿圆满了,大方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那箭步如飞的背影,其实蓝馨儿是想派人跟上去的,可想想他竟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算了,等他回来再问吧,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月枫宛
气派而不失高雅的书房,棋盘旁坐着俩个英俊神色专注的男子,身穿白袍的男子长的朗星俊目,身上散着淡淡的药草的清香味。 白的皮肤,墨黑的发简单的用一支和田玉簪束起,。
见他右手持着棋子,左手食指不停的极有节奏的叩着放着棋盘的桌子,咋一看之下是在认真思索的棋局,细看才发现那双幽深的沉眸中有着些锐利,眉宇间自是皱起了几道小川纹。
而另一俊逸男子虽表面上看去比白袍男子老上十几岁,可那尊贵的气质与那不怒而威的气魄着实让人无法忽视,尤其是那头上参杂的白发与脸上细微的皱纹,更是让他有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还有那身妖?冶,飘灵的紫袍,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神秘。
紫袍男子,淡淡的轻挑了下眉梢,声音慵懒而复有磁性。
“该你了。”
白色袍子的男人方才回转了神,扫了下棋盘,没有太过深思,随便放下手中的白子。
紫袍男子黑眸含笑,修长、皮肤略打皱的右手手指悠悠的拿起一粒黑子,往那棋盘的活口处一堵,瞬间整盘棋便成了死棋,胜负便已分晓。
对于输棋一事,白袍男子并没有多大兴趣,依旧若有所思的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紫袍男子神色淡然的端起一旁的茶盏,用盏盖轻滑了下,优雅的浅 了小口这才道。
“心不在焉,一心多用,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白衣男子这才看着紫衣男子,当看到那间隔在黑发里的白发时,俊脸上的神情显的更加的肃穆。眸中滑过一丝抱歉,语气更是死沉。
“师傅都走十几天了,也不知道他找到金蟾的下落没有?”
自从帮他们换血之后,师傅就在水月山庄小住了几天,待他的病情稳定一点,这才放心离开,师傅走之前说十几年前,他无意间在雪山上看到一只金蟾,本来想收为己有,在快抓到金蟾时,那金蟾却消失了,听说金蟾是灵物,两千年才出现一只,而且每只金蟾都会选自己的主人。
很可惜,金蟾没有选择师傅,但据师傅所说,金蟾是唯一可以救枫命的灵物。
眼看着他一点点的衰老,承受病痛的折磨,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无力感让他备受挫败。
禹子枫看着好友的自责与悔恨,放下茶盏,淡然的笑回。
“生死有命,你也别太自责,爷爷找到金蟾固然是好事,若没有找到,说明我命该如此,你也不用替我难过,对于我来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得到过,也享受过,更无遗憾了。”
脑海中又出现那张绝美的笑颜,那狡黠的明眸,眸色越发的柔,馨儿,此刻你在做什么呢?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紫袍,而后笑的更加的欢,不知道我们默契够不够,你是否也穿着紫色纱裙呢?
黎峰听后即感动,又难过,不过有句话他是说对了,生死有命,他的毒凡人已经无法解,除非出现神仙,又或者找到金蟾。
现在的他除了祈祷,也只能尽自己的一切努力配好药,给他缓解身上的痛苦。
书房一下沉默了起来,俩人各自陷入深思中。
而这时,门却被推开,一身青衣的痕云走了进来,黎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拿着各色的彩布与四支玫瑰,刚才还苦哈的脸一下笑了起来。
眸中含笑,语气调侃道“痕云,我是要你去抓药的,可不是要你去私会姑娘的,这见就见了吧,还拿着些破布和花到处招摇,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