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心想:不对啊,他为什么叫我老四啊,这个名字只有我丈夫叫过啊,便是我的爹娘都不曾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便开口问道:“上仙啊,我的小名,您怎么知道的啊?”
悬壶子笑笑:“我不早说了吗,你家的事我都知道啊,何况一个名字。”
老太太还是不怎么信:“您知道我姓什么吗?”
悬壶子正要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便赶忙出去道:“见证到啦!见证到啦!”走到门外就把一个老头拉到屋里。
众人一看,知道这是那老太太的族长,这老太太娘家姓张,婆家姓杨,这个老头姓杨,算起来是这老太太的叔祖。
这老头叫杨旦书,家里面也算是有些资产,本来是和这老太太住在一个地方,后来就因为这老太太家里实在太穷,儿子也是外出谋生,家里面只有婆媳二人,就怕这老太太要和他借钱。
这天底下最难的就是借钱,要是不借给老太太,那这族中情谊上过不去,可要是借出去,这自己也实在舍不得。
于是,这杨旦书就想了个办法,在离村十多里的一个小镇子上又买了四五间房产,就带着自己这些家眷都搬了过去。
这里的杨老太太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杨旦书也都不管,就装作不认识这老太太。
杨老太太也知道自己这个叔祖的脾气,也就不再和这个杨旦书往来。
这一天,杨旦书没事就到处瞎逛,正好就听见有人说杨老太太的儿媳寻死,然后被一个道长给救活了。
这老头一想,这是我的侄孙媳妇啊,原来就听说她和别人私通有染,还怀了孩子,如今自己寻死那肯定是因为这个事情啊,也不知道这道长是怎么给救活的,我要去看看。
打定主意,便火速来到了杨老太太的家,刚走到茅屋前面,就看见好多人是围着大门看里面的妖怪,自己也跟着探头在那看。
悬壶子一眼就看到了他,把众人分开,扯着他的衣服道:“嗨呀!你这个族长啊!今天我还出力在这救人呢,你身为同族之人,反倒背着手在这看热闹,赶紧给我进来!”
说罢,就把这杨老头拉进了屋内,杨老头被突然说了一顿,又被这么一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悬壶子拉过了杨旦书,又返身回到门外,扯进了一个人,叫郭适初,乃本地的地保,也就是地方上为官府办差事的人员,地位比普通老百姓略高,算是充当沟通地方zheng府与百姓的媒介。
两个人被扯进来之后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把自己扯进来干什么,悬壶子看了看正在看热闹的人群:“诸位,杨家媳妇因肚中怪胎,不能自明贞洁,以致于是自寻短见,几乎丧命。”
“其实她这个胎并非人胎,而是被我刚才弄死的那个妖怪迷惑所致。我今天救了她的性命,如果不能把这件事情彻底了了,那么这杨家媳妇估计还是要寻死。”
“现在所幸是这个妖怪已经被烧死了,可以用他来证明这杨家媳妇的清白,所以我特意把这杨家族长,还有这本地地保给叫来,当着大家的面做个见证,等日后这杨老太太的儿子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说罢,回头又对杨旦书和郭适初道:“劳烦两位做个证人,本医仙是游历四方,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将来杨老太太儿子回来之后,就麻烦两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他说个明白,也好保全这儿媳的贞洁,救人一命是胜造七级浮屠啊,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二人听后是连连点头。
而杨家媳妇呢,因为之前被悬壶子调戏了一番,生着气就回家了,躲在屋里面,虽然知道这悬壶子是大罗金仙,但是也怕被大家笑话,所以也不肯出来。
悬壶子就跟杨老太太说:“快让你儿媳妇出来吧,我给她做个见证,省的以后麻烦。”
杨老太太也不太好意思:“上仙啊,我家儿媳妇刚才被你一溜调戏,她脸皮也薄,哪里还肯出来见您啊。”
悬壶子笑笑:“好好好,也是个好姑娘,不过被我说了几句就不肯出来见我想来也是个贞洁烈女,倒也不枉我来一趟。”说罢便朝屋里喊:“贞洁的好媳妇哟,快出来吧,我是来给你证明清白的!不要耽误了大事啊,我很忙的,待会儿就要走了。”
喊了好几次也不见有人出来,杨旦书倒是看不下去了,就跟杨老太太说:“哎呀,人家上仙也是好意,你就去把你家儿媳妇请出来吧。”
老太太就赶忙进屋是再三劝说,这才搀着儿媳妇出来,悬壶子一看,笑着点了点头,嘴里不知道叨咕了些什么。
那杨家媳妇呢就这么躲在自家婆婆身后,悬壶子念完之后向着杨家媳妇吹了一口气,又伸手一指,那杨家媳妇就觉得肚子越来越痛。
悬壶子赶忙和老太太说:“你家儿媳妇要生了,快扶她进去,等小孩生下来了就赶忙给我送过来,不得有误。”杨老太太赶紧又把自己儿媳搀回了屋里。
不到片刻,就听见屋内有小儿哭啼之声,悬壶子一听赶忙大喊:“快点把孩子抱过来,直接扔给我!”
那老太太一听悬壶子催得这么急,也顾不得这杨家媳妇,抱着小孩,跑到外屋,远远地就把这孩子一把扔给了悬壶子,悬壶子双手一接,把这小孩就放到了地上,顺手变了一把小刀。
向着众人说道:“别的事情可以作假,只有这血脉不能作假,如果不是那妖怪的骨血,那么不管多少血滴在上面也吸不进去,如果是,那么只要一滴便可。我是知道这小孩是那妖怪的骨血,可是怕大家不相信我,日后这杨家小子回来也不好交代,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往后这杨家小子回来了也希望在场的诸位能帮忙给他说清楚,不得含糊了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