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昔日稚嫩的女娃儿如今已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凤池山上,青鸟飞过,天空不流一丝痕迹,深蓝如梦。萧月卷起了裤腿索性在凤溪泉里耍起了清凉泉水。白皙若玉的娇足在冰凉的水中起起荡荡,虽然只身着浅蓝色的粗布道衣却也掩不住她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影。隔岸走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二师哥玄真,他还是初见时的那一身浅碧色直裰,可能家里的衣服都是这个款式吧。不过腰间的丝绦上倒是增加了一块墨黑色的玉佩,看起来质地温润,成色也不错。隔岸,萧月指着他腰间的玉佩咧就嘴笑了起来:“师哥,你怎么还戴着这块破玉佩,有妖气哦。”这玉佩还是有点来历的,据说是萧月在一次单枪匹马的直捣妖物的巢穴时,却发现妖怪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床榻上留下了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她拾起一看是块玉佩就带了回来,却被二师哥给看上了,她本来也就不喜欢黑色的东西于是索性把黑玉送给了玄真。说来也怪,妖怪还有床榻,更奇怪的是如此凶神恶煞的妖怪怎么看见她就跑了,难道她比妖怪还可怕么。不过,二师哥倒是真心喜欢喜欢这个玩意,戴上之后就从未离身过了。
“师妹送我第一份礼物,我又怎能舍弃。”玄真在河的对岸就地而坐,彼岸的女子却月眉下杏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什么叫第一件,难道还会有第二件吗?”笑声充斥在山谷间久久回漾,突然又嘎然而止,玄真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神伤,即使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清修,他仍是断不了红尘之念。也许修仙不是他所求之路。萧月看他良久沉默不语,把自己水中的嫩足来回摆荡溅起的水花撒了他一身冰凉。水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落下数行痕迹,像极了泪痕。也许,他真的哭了。
“师哥,谁又招你惹你了。”萧月见他没动静就干脆跃到了他身边,揪起了他的衣襟,可他还是没有正眼看着她。不想被她看见他泛红的眸子。她气得鼓起腮帮甩头就要走。玄真也懒得去追,抽出了腰间的绿色丝绦,嗖的一声就缠住了萧月的双腿,瞬间她就已经动弹不得了,只好站在原地甩着胳膊骂道:“你个死猴子,我又不是妖怪,你拿缚妖绳困我干嘛,我去要告诉师尊。”玄真还是懒得理他,坏坏的一笑,本应是清真之人,却满脸邪魅的诱惑。他扯了扯手中的丝绦,萧月那边发生了连锁反映,身子变得东倒西歪的,让她用洗脚水泼他,这算是小小的惩罚。
“这成何体统,你们都多大人了,就不能好好修身养性吗?”大师兄突然驾到,见状就一把夺过了玄真手中的缚妖绳,还劈头就是一顿训斥。重获自由的萧月躲在玄牝背后对玄真做着鬼脸,欺负我,你活该。“师妹,你的修行期就要结束了,也别光顾着玩,所谓行百步者半九十,现在你更应该清心修行。”经过大师兄一番说教,萧月只好惺惺的低下了头吐了吐舌头。
眼见师妹师弟们都被自己至理名言折服了,大师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气馁,进我凤池山的弟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之辈。师傅一生就收了三个弟子,师妹如今你就要下山了,下山后莫忘记替世界斩妖除魔行正义之风。我和玄真师弟只怕这辈子再也.。。”
“我先回屋了。”还没等玄牝说完,玄真就已御剑而辞。剩下萧月和玄牝四目相对,只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