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护国军在徐州城头插白旗投诚一事,北伐军早已觉察,只不过陈德明不明真相的举白旗,不敢轻举妄动而已。这不,陈德明正在小山坡上的临时指挥所里,和手下的将士们,商讨着徐州城头插白旗的事宜。
只见陈德明背着手,在指挥所里走来走去,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一样。忽然,他停下脚步,问进来报告的士兵:“赛德新,你确定看见徐州城头,插上的是白旗了吗?”
赛德新一本正经的说:“团长,我看得千真万确,不信你亲自走出去看看,”
陈德明说:“不必了,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就凭金锦鸣的为人,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徐州城的,也绝对不会主动向我们投降的。”
曾贵接过话题说:“军长,既然护国军举起了白旗,就是诚心诚意向我们北伐军投降了,你还犹豫什么呢?”
“那可不一定,我们几次进攻都没有拿下徐州城,他们会不会趁我们士气不振的时候使诈呢?”
曾贵解释说:“军长,你多虑了,其实,我们每次都没有攻下徐州城时,差的只是一点运气而已。看看徐州城头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一大部分是来自护国军的,而我们北伐军的伤亡人数,要远比他们少,这说明徐州城里的守军,快要坚持不住了。”
陈德明反问道:“曾参谋长,照你这么说来,我们再进攻一次徐州城,就一定能拿下,是吗?”
曾贵胸有成竹的说:“当然了,而且正因为如此,护国军才不得不在徐州城头举起了白旗,军长,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去收编吧。”
“曾参谋长,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金锦鸣那么好对付,徐州城早就被我们拿下了,千万不可贸然行事。”
曾贵拍了拍胸膛说:“军长,如果你确实放心不下,就让我带上几个弟兄,亲自去徐州城一趟。”
陈德明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万一他们将你扣下了,那我连参谋长都没有了,这样做太冒险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可军长,如果我们一直等下去,他们会以为我们没有诚意,这样,我们不是浪费了收编徐州城守军的大好机会了吗?”
“嗯!曾参谋长说得在理,”陈德明点了点头说:“不过,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这样吧,还是我们团所有的弟兄们,一起去,如果金锦鸣敢耍什么花样,我们照样跟他们火拼,无论如何,这回我们一定要徐州城。”
曾贵兴奋的说:“好,团长,我这就命令弟兄们准备好武器,我们马上出发。”
“慢着!”陈德明扬了扬手说。
“团长,还有什么事吗?”曾贵疑惑的问。
“曾参谋长,我想知道,我们团里现在还有多少号人。”
“除去我们伤亡的士兵,大概还有八百来号弟兄,怎么了?”
“那我们的武器弹药呢?”
曾贵想了想后,说:“我刚才派人统计了一下,我们大概还有步枪八百支,子弹两万发,手榴弹五百枚。”
陈德明信心满满的说:“够了,曾参谋长,叫弟兄们带上所有的武器弹药,我们即刻出发。”
“是,军长!”曾贵说完,立即命令三团手下的士兵,带上所有的武器弹药,浩浩荡荡的向着徐州城方向出发了。
站在山顶上的赵世杰,看见北伐军正浩浩荡荡的挺近徐州城时,他惊讶的说道:“婉儿,春宵,快看,北伐军又要攻打徐州城了。”
李婉婉诧异的说:“不对呀,世杰,怎么听不见枪炮声了呢?”
富春宵也说:“是啊,世杰大哥,我也没有听见枪炮声,莫非徐州城里的守军,已经逃之夭夭了。”
赵世杰难以置信的说:“不,不可能,金锦鸣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徐州城的。”
李婉婉接着说:“世杰,你看,北伐军像是大摇大摆的靠近徐州城,根本没有提防什么一样。”
“那我再爬上树叉瞧瞧。”赵世杰说完,又飞快的爬上了树叉。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后,赵世杰惊叹的说:“婉儿,我好像看见徐州城头插上了白旗呢。”
“插白旗是什么意思?”
“就是投降呀,唉!看来金军长是完全放弃抵抗了。”赵世杰遗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