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这是真的吗？”余成庆十分惊讶的问。
金锦鸣点了点头说：“嗯，上次我去青岛向张司令讨要军饷时，听说胡卫官的侄子胡人天，仗着胡卫官的势力，在青岛私设赌场、横行霸道，于是，就顺便教训了一下他。当然，这话也是从胡人天口中得知的，他跟胡卫官穿着同一条裤子，应该不会有假。”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眼下北伐军兵临城下，早就对我徐州城里的十七军，虎视眈眈，我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这件事情影响了我们十七军的士气。”
余成庆后悔莫及的说：“唉！早知道如此，不如一开始，我们早点放抵抗，把徐州城让给北伐军算了，害得我们失去了那么多的弟兄。”
金锦鸣接着说：“今天我之所以要说出来，是因为我们十七军已经处在了最艰难的境地。”
余成庆若有所思的问：“军长，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徐州城吗？”
金锦鸣说：“我们的武器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青岛方面，两天之内不能及时补给军火粮饷，我们放弃抵抗，向北伐军投降了。”
“什么，军长，你真的要向北伐军投降吗？”
“还有别的路吗？”金锦鸣马上反问道。
“我们还可以放弃徐州城，跟着张司令一起逃往东北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们有了军火和粮饷时，还可以再杀回来呀！”
金锦鸣苦笑着说：“没用的，余参谋长，我跟胡卫官的恩恩怨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单说军火和粮饷这件事情，我亲自去青岛城找张司令，就已经不下五次了，还有你和耿连长他们去向青岛讨要，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不少于十次，可结果呢？若不是胡卫官这样的奸贼在中间作梗，我们早就拿到了多现在十倍的军火和粮饷了。可现在倒好，我们的将士们，弹药打光了，还光着胳膊，饿着肚子，在徐州城头顽强抵抗，英勇杀敌。说实在的，我不忍心再看着弟兄们，就这样一个个的倒下去……”说到这里，金锦鸣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可军长，你堂堂一个护国军的军长，戎马一生，一直是北伐军的苦主，现在却要低三下四的，去向城外的北伐军团长投降，你会甘心吗？”
金锦鸣毫不掩饰的说：“那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我们是中国人，北伐军他们也是中国人，中国人为什么一定要打中国人呢？大家放下恩怨，多做一些有益于团结的事情，不是更好吗？何必天天动刀动枪的，闹得老百姓都不得安宁。再说，北伐军的内部，比起我们护国军要团结得多，不像我们护国军内部，整天勾心斗角的，其实，我早就有了向北伐军投诚的想法了。”
余成庆点了点头说：“军长的一番话，让我余某人感触颇深，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国人要团结起来。可军长你让我和十七军的弟兄们，去向北伐军投降，就算我一个人勉强接受了，可十七军的弟兄们，又怎么接受得了呢？城外可是他们杀红眼的敌人呀！”
金锦鸣轻轻一笑的说：“余参谋长，你都能接受，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接受不了呢？如果真的有人接受不了，你们也可以去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嘛。”
“这……”余成庆有所顾虑的说：“那我试试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