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杰、李婉婉、富春宵三人,刚一翻过东边的山头,隐约能看见徐州城头的上空,在隆隆的炮火洗礼下,被炸得乱石横飞、硝烟四起。赵世杰嫌自己看得不够清楚,于是,爬上了山坡边的一棵树叉上,定眼细看,只见蜂拥而至的北伐军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同时对徐州城的东门、西门和南门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而守在城头上的护国军将士们,虽然有些力不从心,却是严防死守、浴血奋战,他们之中有许多士兵,在子弹打光了,而且又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依旧毫不退缩的拿起手里枪托,将爬上来的北伐军士兵,一个个的又砸了下去。
“不好了,婉儿、春宵,徐州城就要被北伐军拿下了,唉,也不知道金军长他们怎么样了?。”赵世杰站在树叉上担心的说。
“那我们赶紧去救他们呀!”李婉婉着急的说。
赵世杰摇了摇头说:“不行,现在炮火那么猛,而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只会是送死,不如我们站在这里,静观其变。”
“世杰,徐州城危在旦夕,金军长生死未卜,你却站在这里见死不救,你不去算了,我自个儿去得了。”说完,李婉婉愤愤不平的向着徐州城的方向走去了。
赵世杰见李婉婉要走,立即从树叉上跳了下来,一把拽住李婉婉的手,耐心的说:“婉儿,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样着急,我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立马就飞到徐州城里,去救到金军长,去和北伐军拼个你死我活……可你看看,现在的徐州城的城里城外,到处是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我们根本就无法靠近。”
这时,富春宵也说话了:“是啊!婉儿姐姐,世杰大哥说的在理,现在徐州城乱糟糟的,我们现在去,不等于白白送死吗?不如等仗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随即应变,如果金军长他们打赢了,当然我们皆大欢喜;如果他们打输了,,到时候,我们再去接应他。”
听了富春宵的一番话后,李婉婉这才勉强打消了一个人去徐州城的念头,只见她双手合十的说道:“老天爷呀老天爷,您老人家可要保佑金军长呀,保佑他们不被北伐军打败。”
然而,陈德明率领手下北伐军士兵,在经过一番激烈强攻猛打之后,徐州城依旧没有被攻克,虽然有好几次,北伐军凭借他们的火力优势,攻上了徐州城的城头,可顽强的十七军将士们,在军长金锦鸣的严防死守的命令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北伐军的进攻。
陈德明看着自己的部下的进攻,一次次的被瓦解了,他站在瞭望台上,气急败坏的身边的人说道:“曾参谋长,你看看,你看看,都快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攻下徐州城?”
曾贵也很无奈的说:“团长,手下的弟兄们已经尽力了,怪只怪徐州城的守敌太顽强了。”
陈德明马上反问道:“这么说来,是我们的士兵就不中用了?”
“不是不中用,我们的士兵也很勇猛,你看他们好几次都攻进徐州城里面去了,可没多久,又被敌人给赶出来了,不过,我感觉敌人快要坚持不住了。”
“何以见得?”
曾贵接着解释说:“我看见很多徐州城头的守敌,以枪托当武器,说明敌人的弹药已经严重不足了,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北伐军一鼓作气,天黑之前,一定能拿下徐州城。”
陈德明连连叹息着说:“不行,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必败无疑。”
“为什么?”曾贵以疑惑不解的问。
陈德明说:“现在,我军的士气已经很低落了,再让他们去攻,他们一定不愿意,就算愿意,也没有信心,传我命令,让所有的弟兄们先撤回来。”
曾贵迟疑了一下,很是无奈的说:“可团长,我们已经攻到这个份上,如果不乘胜追击,只会是功亏一篑呀。”
这时的陈德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问:“对了,曾参谋长,我们派出去侦察徐州城北门地形的两个探子呢,他们回来了没有?”
曾贵急忙问:“团长,你说的是闫文和夏畅?”
“嗯,他们打探到什么情报没有?”
“这……”曾贵吞吞吐吐的说:“他们俩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八成是被敌人抓走了。”
“什么?被敌人抓走了?”陈德明大发雷霆的叫骂道:饭桶,饭桶,全是饭桶……”
曾贵见陈德明发火了,又连忙解释着说:“团长息怒,团长息怒!其实,我也不知道闫文和夏畅,是不是被敌人抓走了,只是他们去了这么久,一直没回来,所以,我想他们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