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锦素心中溢满着暖意,她就知道,他不会做让自己伤心难过之事,既然他什么都为她想好,做好,她又何必再去计较或者是多想呢?
上官綦与叶锦素前脚刚出宫,独孤飞燕便得到了消息,眸光一暗,嗤笑一声,“我早知不会如此顺遂,看来还是自己奢望的太多。”
“昭阳公主早些歇息。”凝玉公主三日之后进行封妃大典,故而,如今,她还是一国的公主。
独孤飞燕转眸,看了一眼凝玉公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凝玉公主说的是,早些歇息。”
说罢,她便径自抬步离开,凝玉公主看着独孤飞燕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鬼魅的笑意,透着来自地狱的冷意。
独孤飞燕行至东阳殿,守在殿外的太监连忙迎了上去,“奴才参见昭阳公主。”
“嗯。”独孤飞燕淡淡应道,随即,便进了东阳殿,本以为今夜,她便和他住在一处了,却不曾想还是自个多想了。
“先前太子妃住在何处?”独孤飞燕自知如今的身份,即便心里恨极了那个女人,也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唤她的名字,毕竟,她不过是前来和亲的公主,要想在这宫中生活,便要收起自己的尾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在这处。”东阳殿的太监连忙躬身引路。
寝宫门推开,独孤飞燕走了进去,看着里面一应的摆设,还有早已经人去屋空的寝宫,一阵秋风吹入,卷起帷幔,连带着她的衣裙,美艳娇俏的容颜上布满一层落寞,不过是转瞬而逝,瞬间已经换成了一抹坚毅,她独孤飞燕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玉粹宫内,凝玉公主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肤若凝脂,只着一袭如雪长衫,行至床榻,躺下,便径自就寝,没有半分的不妥与不安,有的只是平静,或许,她本该就属于这里一般。
上官敬抬眸,透过寝宫的窗台,看着窗外的月色,任由着冷风吹乱他的衣袍,空气中夹杂着酒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这个孩子终究是要出世了,年儿,你当真以为他会安然活着?
太子府位于京城东面,离皇宫不过只有一条街道,叶锦素自马车上下来,抬眸,看着眼前的太子府,比起皇宫,亦是显得宏伟壮观,金碧辉煌。
上官綦牵着她的手,“进去吧,当心着凉。”
“嗯。”叶锦素点头,抬眸,看向上官綦,心中不禁想到,他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吧,那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而他本该就是帝王。
上官綦带着他穿过长廊,来到寝宫,看着寝宫内的摆设与东阳殿如出一辙,便知他的细心,所有的物件都已经摆放妥当,秋意与秋雨已经候在寝宫外迎接。
寝宫内,檀香缭绕,显然没有修缮之后的沉木味道,“我有些乏了。”
“嗯,我先扶你去沐浴,去去身上的寒气。”上官綦牵着叶锦素的手步入寝宫,秋意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太子府的御花园偏角处有自郊外引渡而来的温泉,但是,如今太子妃身怀有孕,不易泡温泉,故而,她们便早早准备好了浴汤。
叶锦素亲自将上官綦身上的太子锦袍脱下,为他换上随意的长袍,而自己身上繁重的锦衣也被褪去,身着一件舒缓的长裙,叶锦素褪去衣衫,径自进入浴桶,上官綦为她擦拭着如玉的肌肤。
他的手指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她身上的疲累瞬间消除,她微微闭上双眸,任由着他的手指游移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感觉到唇瓣上的温润,她伸手,勾起他的颈项,迎合了上去,加深了这迤逦的吻,上官綦压抑着内心的燥热,极致温柔地吻着她的甜美,大手也不知不觉间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遮着她身子的浴汤,泛起阵阵的涟漪。
“夫君……”叶锦素突然无力地靠在上官綦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
上官綦低哑的声音响起,睁大双眸,离开叶锦素的唇,便看到她紧咬着唇瓣,面露痛苦之色,他顿时一惊,难道他刚才手上的力度太大了,弄疼她了?
“娘子,你怎么了?”上官綦不安地问道。
“我……我可能要生了。”叶锦素紧蹙着柳眉,腹中接连转来的疼痛,让她紧咬着牙关。
“娘子,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上官綦顿时一惊,连忙伸手将叶锦素自浴桶内抱出,将干爽的锦衣盖在她的身上,沉声对寝宫外唤道,“采莲!”
“阁主,有何吩咐?”采莲连忙垂首进入寝宫,问道,微微抬眸,看到叶锦素痛苦的神色,连忙回道,“属下即刻将稳婆换来。”
“嗯,要快。”上官綦显然不安地说道,感受到叶锦素如此痛苦的神色,唇间溢出的低吟,便知她如今有多疼痛,连忙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穿好衣衫,紧握着她的手,“娘子,要是痛得话,便叫出声来。”
“夫君,好痛。”叶锦素亦是第一次临盆,故而,不知该如何做?此刻,只觉得下身疼痛的厉害,比划上一刀还痛。
上官綦白皙的手背已经被叶锦素抓出红印,但此刻他却心疼不已,竟不知生产竟然如此痛苦,想着自己的母妃亦是生下她便撒手人寰,而玉蝶也是如此,他顿时有些惧怕,连忙握紧叶锦素的手,见她紧咬着唇瓣,血迹自唇角溢出,他连忙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娘子,别咬自己。”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担心的眼眸,心中亦是觉得感动,疼痛亦是减轻了一些,她哪里舍得咬伤他,看到被她抓着的手已经泛红,看向他,“我不……咬……”说着,便扬声叫了出来。
上官綦跪在床榻边,拿出绢帕为她擦着汗,凤秀连忙将热水打了过来,立于一侧,“太子,还请您出去吧。”
“不,我要陪着娘子。”上官綦摇着头,他自然知晓女子临盆,男子是不能入内的,这乃是天大的忌讳,但是,如今,他亲眼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今疼痛不已,他怎能就这样离开?
“可是……”凤秀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