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是何人在装神弄鬼,大声喧哗?”耶律德兰只穿着薄薄的锦袍,头发披散着扶了秋芳的手,带着大队的宫人蜿蜒而来……
威严的低喝,宣示了那来人高高在上的地位,侍卫将福雅挡在中间,已经有人去请太医,火光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宫女嫔妃们看着那满身鲜血的女人,不由得捂住嘴,吓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贵妃……我为你顶了所有的罪,为什么你还要害我?”
福雅挣扎着爬起来,双手染满了鲜血,在地上留下淅淅沥沥的血渍,她爬到震骇的耶律德兰面前,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衣袍,却被她下意识一脚踹开,大口的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福雅重重倒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倒气……
“你这个jian人!犯下了这般大的过错,皇上饶你不死,你不说在冷宫修身养性,好好思过,竟然还敢来诋毁本宫!李福雅,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娘娘,她疯了……您不要气恼,伤了凤体……”
秋芳立刻上前阻住耶律德兰,沉声的劝慰起来……
“我没疯……我没疯,我若是不装疯……耶律德兰你会放过我吗?”
福雅低低的冷笑,她拼力的撑着最后一口气,她要看着这个女人倒在她面前,她要看着她和她一起死……
“都给本宫退开!”青黛清亮的声音一下子让嘈杂的吵闹安静下来,莫玄夜临走之时将后宫大权交给了她,此刻她自然是这后宫里高高在上的唯一一人。
“太医,上前给福贵人诊脉。”青黛冷冷的眸子瞟过耶律德兰,只是毫无表情的开口。
“是,娘娘。”太医立刻上前,不消片刻,就起身禀道:“福贵人身上的毒已然渗入肺腑,无药可解,臣只能先用人参给福贵人续命。”
青黛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望住太医:“那么本宫倒是要问一句,福贵人可是个疯子?”
太医略一思索,摇摇头:“除了有中毒的迹象,福贵人并不曾有别的不妥。”
“你且退下。”青黛摆摆手,转过脸扬起唇角望向耶律德兰:“贵妃娘娘,你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娘娘……今晚皇贵妃来了我这里,逼着我吃下这一丸药,说是治我的疯症,可是福雅并不曾疯,娘娘……请给福雅……咳咳咳……主持公道……”
福雅拼尽最后一丝力道抓住青黛的腿,断断续续的哀求道……
“李福雅你胡说!本宫今晚一直在倚兰殿,什么时候来过你这冷宫?”
耶律德兰凶神恶煞的开口,毫不在意的望住地上不停抽搐的女人。
“贵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您当真是不认吗?”
福雅艰难的抬起头,“娘娘……福雅是做了错事,可是那chun药是皇贵妃命福雅寻来的,娘娘被侮辱的一切事都是皇贵妃一手操控,只是她为了自保,将这些事都推在福雅身上……”
似乎人参起了作用,福雅半坐在地上,缓慢的开口:“福雅知道,皇贵妃不会放过福雅,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口如瓶,因此福雅才装疯卖傻,保住了一条命……娘娘……福雅活不了了,只求娘娘主持公道……皇上已然说了不要福雅的性命,她这样做,就是忤逆圣意……”
“你这个jian人!”耶律德兰怒气冲冲的上前一耳光狠狠的搧出去:“死到临头,你还不忘记拖本宫下水?”
“贵妃娘娘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好,你说本宫将当日所有过错都推在你身上,可有证据?你说本宫对你下毒,又可有证据?”
耶律德兰低低冷笑,嚣张的开口,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到现在这地步,还能翻云覆雨不成!
“贵妃姐姐还不要先这般的自信……”青黛款款上前,笑吟吟的望住她:“若说证据,妹妹可当真是有呢!只不过也要等大理寺卿陈大人来了,再说给姐姐听。”
“大理寺卿?”耶律德兰神色一变,转瞬却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她恨恨咬住牙:“程青黛,你和福雅串通好了诬陷本宫!”
“贵妃姐姐有什么证据呢?”青黛把玩著胸前的发丝,仍旧是笑的妩媚动人。
“你这般及时的通知了大理寺卿,可是知道宫里要出事?”
耶律德兰逼近一步,扬声问道。
“姐姐可当真是冤枉妹妹了!”青黛口吻中充满委屈,脸上却仍是无辜的笑意:“这满宫里宣宣扬扬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妹妹自然听到后就命人去请了陈大人呢!”
“放屁!”耶律德兰一时失控之下,竟然是大骂出声。
青黛蹙住眉:“姐姐,你这般粗鲁,皇上可是要不喜的!”
“程青黛,你别以为皇上让你掌管后宫你就可以将本宫扳倒!本宫今日里就告诉你,就是皇上亲自来审,也休想动本宫一根手指头!”
“是,妹妹自然知道南至王爷大权在握,可是姐姐可要记牢了,这自古做皇帝的人啊,害怕的可都有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功高震主!”
青黛哧然一笑,抬起下颌斜睨一眼面前神色大变的耶律德兰:“姐姐脸色这般难看,难不成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jian人!你休想污蔑本宫,我告诉你程青黛,这天下,迄今为止,还没有能杀我耶律德兰的人出现!”
“哦?难不成北国都没有王法了不成?你说呢陈大人?”青黛转过身,及时开口望住了刚好走来的陈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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