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况小杰,家住在李家湾,我从小跟着我师傅学习南茅一脉的道术,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跟着我师伯开的算命管给他打下手。
故事就从我小时候开始说起吧。
我出生在县医院,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一只是黑色的,看到这里,肯定有人说,中国人不都是黄皮肤黑眼镜吗?如果我说我的眼白和瞳孔都是黑色呢,普通人大多眼球是黑色,但是我连同眼白都是黑色。
医生说这是胎记,不用管,不会影响视力,将来色素会走出来,做个手术就会好了,我的父母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我的师傅却找上了我的父母,我的师傅叫黄不烦,在我们村人人称呼他为黄瞎子,谁家要是死了人,或者有什么怪事,都会去找我师傅,像是我师傅去主动找人却是很少,因为这种职业很不受人待见,至少在农村人看来会觉得晦气。
所以当我师傅找到我父母的时候,我父母都很吃惊。
师傅告诉我父母,我天生是个修道的好材料,他想收我为徒。
这个我父母自然是不同意,我爹更愿意让我好好上学,见我爹这么坚持,我师傅也不好勉强,就告诉我爹,说我天生体质特殊,会吸引脏东西,让我爹在六岁前给我穿女孩子的衣服好避过劫难。
可惜那个时候,我爹没有听进去,反倒将我师傅赶了出去。
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事了,据我妈给我讲,我一岁多的时候,那天她刚好出去了一会,回来便发现,我的摇篮里面竟然多出一条蛇,缠在我的身上,那条蛇看见我妈来了,摆了摆尾巴,又慢慢从我身上爬了下去,晃晃悠悠的爬到了我家门口,还十分人性化的回头看了摇篮中我一眼。
这下吓坏我妈了,跑到我师傅那,将这件怪事告诉了我师傅,我师傅说这是一只成了气候的老蛇,吸了我的一点精气,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如果长期下去,肯定会危及我的性命。
母亲这才同意让我拜师,所以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成为了南茅一脉的弟子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跟在我师傅身边学习的大多是驱魔降妖的本事,师傅告诉我说这才是茅山正统,算命,看风水不过只是小道儿,不学也罢,不过我跟师傅多年,看风水和卜算也算是略通一二,师傅说他的师兄是这方面得行家,精通此道,而我的师爷更是天才,南茅一脉的道术几乎都被师爷全学会了,师徒三人曾经踏遍了半个中国,直到后来,师爷被红卫兵批斗,死了,师傅和师伯也是心灰意冷,加上两人个性不合便分道扬镳。
师傅认为不能让从师爷手里的本事失传,于是起了收徒弟的想法,刚好看见我是那种容易招惹脏东西的体质,便收下了我,师傅常说这样也算是对自己师傅有个交代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师傅其实很想念师伯,不过有点顽固罢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事实上我的成绩并不怎么样,所以父母也并不指望我能学的有多好,干脆就报了县里面的一个二流高中,其实我上高中,只是被日本动漫影响了,天真的我一直认为高中女孩大多都穿迷你裙,水手服,风一吹就能看见小内内,怀着青春期躁动的邪恶想法,我相信大部分跟我同年龄的大老爷们都有过这种想法,不同的是一种是光明正大,一种是闷骚。
巧的是,我就是属于那种闷骚型,高中其实并不是没有美女,但是更多的是名花有主的美女。
我上得是文科班,总共有四十多个同学,其中男的只有五个,剩下的全是女的,班上男的全是娘炮,女的则比男人还爷们,弄得坐我旁边的大胖子王建,一直跟我抱怨,搞得自己生理期都快和这群女的一样了。
高三那年,一件事,终于改变了我高中的孤独生活,不知道大家知道笔仙不,就是那种招灵游戏,在我们那个时候,有段时间非常流行,招来笔仙后,可以问各种问题,笔仙都会回答你,后来央视都报道了这个新闻,玩的人就一下子便少了。
班上的几个女孩子都很喜欢玩这种游戏,在我看来其实无所谓,这种招灵游戏大多都只会招来一些没本事的家伙,即害不了人,也帮不了人,但是也有可能招来厉害的家伙,万一不肯走,那就麻烦大了,不过我想我们班也不会有人这么倒霉吧,毕竟这种概率相当于中五百万一样。
但是真有这样的人,赵妙,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坐在我前面,那天我看到她眉心有股青气,而且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八成是被梦魇给缠上了,事实上那段时期刚好班上有很多人玩笔仙,所以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她,最近是不是睡不着,老作噩梦。
赵妙有点吃惊,转过头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靠,看你黑眼圈这么严重,你当我瞎啊。”
我自然不会跟他说,在你面前的可是南茅一脉正统后继人,还不赶快膜拜。那样的话,她估计只会把我当成傻子来看待。
“最近总是睡不好,估计是失眠了。”
其实赵妙没说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几天,她几乎天天被鬼压床,她都好几天都没睡好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请假回家。
我装出高人的表情说道“看你这么难受,本半仙给你指条明路,保管你能安然入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说着,我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符箓,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实也就是我师傅逼我画的一些驱魔辟邪的成品,我为了以防万一,总是随身携带点。
“此乃我小时候在观音庙求得的上品驱邪符,据当时摆摊的大爷介绍,此符有病治病,没病强身,送给你了。”
“切,去死。”
赵妙给了我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竖起了中指。
“拿着吧,保管有用。”
我死活塞给了她,惹得赵妙一阵白眼,不过她估计也是知道我是好心,便收了起来,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吧,我告诉你,用这种方法追我可不行。”
正当我打算给他一个国际手势用来回礼的时候,我们老班站在了我面前,正好看见我正用国际手势对着她。
这个万年生理期不协调的老女人,指了指我,说道“站后面去,况小杰。”
坐在我前面的赵妙偷偷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