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三人在外露宿,别雀找来树枝点着,篝火燃烧,照亮了四周。
温弦仰头看着明净的天空,又看到别雀在夙沙碎夜面前铺了一张餐布,打开食盒将几盘菜端出来放到了餐布上,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主子,请用餐。”却丝毫不管她。
这一路而来,别雀悉心照顾夙沙碎夜,从洗脸亲自打水、为他挽发、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食盒,所用的碗筷也是专用的,吃饭之前必用银针试毒,若是在外露宿,必整夜站岗放哨,可谓是个完美的贴身侍卫。但别雀对温弦却是不管不问,别雀不能忤逆温弦,却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反抗。
夙沙碎夜虽是暗下也说过别雀,但别雀却是一直如此,看的温弦心中窝火,她的男人身边总有一个女人窥视,谁不恼火!
夙沙碎夜微皱眉,神情不悦的看着别雀,别雀低着头。温弦靠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别雀,你这侍卫做得真好,我身边怎么就没有你这样一个人呢?”
“别雀不敢,别雀的主子只有一个,若是主子发话让别雀去死,别雀也会去死。”别雀毫无惧怕的说道。
温弦起身:“那好,你们慢慢用餐,我不打扰了。”
“站住,你去哪儿?”夙沙碎夜声调中含着怒气,温弦折断一根树枝:“你吃饭吧,不用管我。”
温弦朝树林里走去,夙沙碎夜也站起,别雀跪下道:“主子,请用餐!”
“你现在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夙沙碎夜的声音无比的寒冷,别雀握紧拳头:“别雀不敢,别雀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别雀是主子的侍卫。”
“今日,我再与你说一遍,我现在是麟王的王夫,我是你主子,她也是你主子,再对她这般无礼,你就回去。”夙沙碎夜举步朝温弦离开的方向走去。
“主子!”别雀咬紧了牙关,一拳垂在了地上,主子竟为了温弦赶她走!
夙沙碎夜追过来,并未看到温弦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忽然,一双手无声无息的抱住了他,带着得逞之后的笑意:“我就知七儿会追来的。”
“你就这般讨厌别雀?”夙沙碎夜这次未出掌,温弦抵在他的肩头:“我身边若是有一个全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男侍卫,把你这个做夫君的活都抢了,让你连靠近我都不能靠近我,你心中是什么滋味?”
“你是王爷,别雀只是我的侍卫,从前她都是这般照顾我。”夙沙碎夜垂眸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连一个侍卫的醋都吃?”温弦抱紧了他,“我坦言,第一次见到别雀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她,但她是你的侍卫,为了你,我能容忍她。”随后又放开夙沙碎夜:“我带你去吃真正的美味。”
温弦用两只树杈子一戳,打了两只野鸡,又在湖边采了莲叶包住埋在黄土下,上面烧着篝火,火光映红了她的面庞,夙沙碎夜坐在她的旁边,面纱上也染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