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是你所开?”夙沙碎夜问道,温弦点头,竖起拇指:“七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七儿果然厉害。”
“打趣我有意思吗?”夙沙碎夜扇掉她的手。
温弦打了一个哈欠,密语传音:“七儿知道我曾经偷了许多的银子和宝贝,但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能拿出来明目张胆的去花,所以我开了酒楼、客栈,这样银子就能光明正大的花出去,而且还能挣银子。”
“我看不只有酒楼、客栈、还有钱庄,四国最大钱庄钱宝斋号的主人。”夙沙碎夜手敲着膝盖,亦是密语与她说话。
温弦震惊的看着他,见他露出一丝笑容:“果然是。”
她也笑了:“七儿,你使诈诈我。”
夙沙碎夜根本不确定她就是钱宝斋号的主人,所以刚才故意使诈,温弦却上当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传闻钱宝斋号的主人是一个身份极为神秘的人,连清风庄都查不到他的消息。钱宝斋号遍及四国,更有说你这钱宝斋的主人富可敌国。盗圣盗遍天下,你不富可敌国,谁又富可敌国?”夙沙碎夜打趣她道。
温弦倒了两杯酒,一杯酒丢给夙沙碎夜,马车颠簸中,酒滴落下,温弦伸手接住在唇边一抹又舔了进去,红唇鲜艳欲滴。
温弦抬眸看夙沙碎夜,他已仰头喝下:“这酒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埋在地下三十年才挖坛取出,你别喝得这么快啊!”
她不知,夙沙碎夜因为她方才的动作便又心生悸动,这才一口将酒喝光。
“再来一杯。”夙沙碎夜将杯子丢给她,温弦又给他倒了一杯,自己轻抿着酒:“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偷来的啊,钱宝斋号不过是我洗钱的一个通道,我没想过外人说我富可敌国。七儿应知,被人说成富可敌国,那可是最危险的。”
温弦一口喝下了酒:“酒色财气,人人皆贪,我也贪财贪色,可我不会贪得无厌。钱,够我吃喝玩乐就好;男人么……”她故意拉长声调,见夙沙碎夜依旧平静的品酒,“女人三夫四爷是常事,何况我还是王爷,若只有一个男人似乎不太正常啊,七儿,你怎么看?”
夙沙碎夜不语,温弦看着外面:“畜生交配还每年换好几个呢,何况我是人……”
夙沙碎夜差点儿把酒喷出来,手中的酒杯直接砸了过来,温弦接住,倒满酒再丢给他:“男人,有一个就够了。”
————
数日之后,他们出了辰国,进入奉启国的国境。四国之内,唯有忌沙国与奉启国和其他三国相交,而辰国与伯国隔着奉启国相望。
温弦的伤也已经痊愈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扮作他们的人飞鸽传书,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皇上并未派人跟踪他们。所以一出了辰国,他们三人又揭下了面具,知道盗圣、行云侠的人不少,但知道她温弦的人少之又少。
入了夜,三人在外露宿,别雀找来树枝点着,篝火燃烧,照亮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