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亚近段时间快忙疯了,各种状况,就跟美国总统似的,让她都有种错觉,是不是离了她,公司就玩不转了,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只有一种可能离了她就倒闭,那就是前提,是在她自己创办的公司里。精疲力竭的同时,加上失眠,是不是够受的,用她的原话说,那简直就是噩梦降临。
可偏巧,这段时间,马利和8楼的伯伯统统消失不见。人间蒸发,当然不可能了,只是他们不主动出现,卓亚才没有那么无聊会给他们打电话,她本来就是一个很会安排自己时间的人,让他们缠得也打乱了她的节奏。这会没人烦她,她也有点小失落,当然一会会的时间以消失不见了,那失落、那愁绪统统丢了它。
当卓亚发现她再这样下去就会沦为怨妇一族了,那岂不是天地要换位一样了。当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收拾了两个超大号的皮箱里时,她就傻了。哪那么多行李,拿着这些,不用出门,直接就败给它们了。减、减、减,突然发现没有那么多必须带的。卓亚自嘲的笑笑,是啊,人在城市中生活的太久了,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需要的了,这也要,那也要,真的离不开么,真那么有用么,大不过就是给自己多一份累赘,给别人多一份笑料罢了。
当身着一身休闲衣裤,只带了一个随身背包就锁门出行的她,显得那么悠然。踩得步子象钢琴的音阶一样有节奏,有内容。
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去旅游,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到处走走看看,去哪不知道,怎么走没定,只是带了身份证,手机,钱包,当然里面装着各种卡,她又不是富二代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忆苦思甜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去受罪,再就是还有充电器,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本来是把它精减下岗的,可是她怕失眠,那时候有它陪着,会好很多,其实卓亚怕孤独,却独自享受那份落寞的寂寥。
就这样,就这样,一个人,一个包,有点走天涯的意思。
招了辆出租,绝尘而去。
去哪,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惑她太久,很好解决的。离哪近,火车站,飞机场,哪近去哪。这么随性的,对了,单身而又不那么缺钱的人,她出去散个心,有必要费那么多脑细胞去考虑怎么省钱这种事么。
到了火车站,她看到那么多的人,腻烦的要命,只能暂且忍着,要不怎么着,这年头去哪人少,真要那么少,安全问题是不也得考虑呀,当然,她随性但不胡闹。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乱哄哄的,低头抽烟想着心事的男人,哄着孩子头发却乱篷篷的而不自知的妇人,也许知道却不在乎,谁知道呢。成了家的女人,象是有人订了的蛋糕一样就算卖相不好看,但是只要有人为这份蛋糕买单,这就是完成了蛋糕的使命,没人关心出售后的蛋糕是什么样子,只是关心柜台里的蛋糕,怎样才能让顾客把它们买走。而她也成了剩在柜台里的蛋糕一样,尽管风情万种,但是还是很漂亮的剩下了,家里的电话让她焦躁的安不下心来工作。她出行只是让那些让她不痛快的东西消失。
可是她坐在这儿,看到这个成家的女人又让她想起来这些让人絮烦的事儿来了。她不想坐在这儿,但是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她忍受不了了,还有半小时就,开车了,她忍无可忍的背着包几乎是冲进了旁边的快餐店,点了一份并不想吃的东西。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了下来,总算让她放下了不愉快。环境让她有片刻的放松。
接下来比较简单,看着车票上的地名有点可笑,从没听说过,只是排在她前面的人说要去这个地方,她也就从了。省事啊,不用想去哪。
在车厢里让乘务员叫起来的时候,她还迷糊的没有睡醒。
迷糊的下了车,看到站台上的人来说,她好半天没缓过劲来,拼命揉揉眼睛,是不是还在做梦。样子有点傻傻的可爱。
可不,换谁都得傻,站在站台上接她的人是好几个月不出现的马利,帅帅的一身白休闲西服越发的衬出他健美的身材。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卓亚要来这儿的,这事儿,就连卓亚本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