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姓包的书生考中了头名状元,一次,到温州去拜望做知府的舅父,路经雁荡山,顺便游览。过江到王官头,在船上望去,碧波一片,触景生情,便随口吟道:
风吹海水千层浪。
船上一位儒生略加思索,接口吟道:
雨打沙洲万点窝。
船老板听了,插嘴道:“你们两个都是书呆子!”
包状元不服气地说:“我两个怎么是书呆子?”
船老板笑着说:“你讲‘风吹海水千层浪’,你数过吗,刚好千层浪?他说‘雨打沙洲万点窝’,普天降雨哪会只有万点?”
船老板认为应当改作:
风吹海水层层浪,
雨打沙洲点点窝。
“千层、万点”讲得太实,给人的感觉太死板、生硬;“层层、点点”通过量词的重叠,概括性强,数量多少不限,尽囊其中。
两个人无言以对,不得不从心中叹服船老板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