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你别哭呀,呆会要是钟毅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被赶出门事小,坏了我的生意我跟你急啊。”墨染边那毛巾给舒沁擦脸边打趣。
舒沁的妈妈做生意也许有点手段,做起这些精细活可就差远了。钟毅他们家的就不要提了,从来就不做的。墨染这些年耳闻目染了身边的人好多些孩子的事,知道这年里最缺的就是毛衣了。
南方不同北方,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小孩子也不见得需要穿多少棉袄的,传统的毛衣倒刚好护暖,只是他们小时候的线太差了,所以一般人一提起毛衣都觉得很没档次。其实,现在的毛线早改革掉了,那些羊绒的东西又轻又软,就是商场里的那些真羊毛也未必及它。
“你还真以为我花钱潇洒的啊,反正赚的都是你家的钱,我就当返点利润给你了。”谁叫舒沁摊上她这个似善非善的损友呢,人当她是一片苦心,她却是嘴里没一句好听的。
有她这么说话的,舒沁立马收起感动的泪珠,很鄙夷地盯了她好一会,又看看婴儿床里熟睡的儿子,挪了挪身子,就拉着墨染要她上?床。
墨染也不嫌脏的,一骨碌爬上了舒沁的床。靠着她让的枕头,盖着她的薄被,闻着一股奶骚味,终于像个姐们地关心起了她,“刀疤还疼的吗?”
“回家以后好多了,在医院那会差点疼死。”
“让看看不?”
舒沁果真就撩起衣服给墨染看了。她是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刚愈合的疤,红裸裸地恶心着。墨染看了都不敢说了,就只骂钟毅:“你家这男人怎么的,老婆吃了这么大的苦,他还就知道公司,不知道疼人的?”
“你别骂他了,在医院那会没他陪着,我都不想活了,在家也没少伺候着,就今天听说你要来,才去的。这都大半个月撂下了,他也不容易的。”
舒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钟毅,墨染牙痒痒地只想咬一口她。这女人就知道疼老公,没个出息的。
“他不容易你就容易了,这么大的公司没他难道就不会运转了?要真那样,他还当屁个老板,直接卖了回家陪老婆算了,免得家里替他瞎操心。”
舒沁被她气急,一时护短心切,不小心就揭了她的短了:“你还说他呢,那时候你跟秋子慕一块,你小产他也不知道挂心你,要不是我拼了老命把你从他那里弄出来,你这会还能在这骂我?”
墨染脸色暗沉,心头叫疼。子慕是她心上的一根刺,不碰没事,一碰就锥心。
舒沁看墨染失魂,自知失言了,可话到这地步了,绕不开的,她还是想一次性说个够,免得下次提起,她再痛一次。
“林枫知道你流产的事吗?”
墨染摇头:“那个时候刚好子慕他爸出事,子慕急着出国,他以为我情绪低落请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