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久,不曾再叫过你的名字,写过与你相关的感情,你常说我犟,老是霸道的我行我素,也正是这样的个性才吸引了你的眼眸,也因此而形同陌路。不说,以为一切就将随着时光温柔地葬了你,不记,以为一切都将随着空白的记忆随风逝去,身边的一切都没变,只是少了个你罢了,地球依然在以每秒向前的速度转着,太阳依旧东升西落,看到繁花似锦也能看到落叶归根,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们相遇相知,你陪伴我走过了我最灿烂的青春,然而也是你把我带入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我并不记恨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以后的路,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很认真的把你刻在心里,生死相随。你说过的话你做过的事此刻万分清晰的在我眼前划过,岁月把我们之间的故事铸成了胶片,我像一个老眼昏花的电影人一样的无数次的放映着这些我再熟悉不过的画面,我回忆着你一切与我有关与我无关的曾经,我清楚的知道,在有你的时光里,我快乐过…
天空灰蒙蒙的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我心里静静的,待收拾好一切,从公寓里出来,在寒冷潮湿的雾气中,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昏黄的车灯,在出租车司机搬运好我的行李厢后,头也不回的随着车轮开向了机场,看着车窗外相处了四年的城市,我的感觉依旧是陌生的,好像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也就没有什么近乎难以割舍的留恋可言,其实我本来可以坐Z1或者Z7次列车走,但火车的旅程会让我很疲惫,我已没有了当时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份激情,我不留恋这里的一切,因为你不在这里…
我们分别了四年,是该回去了。。
从浦东机场到北京机场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我甚至不知道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云层,我的身边像包围着太多的二氧化碳一样,渐渐觉得缺氧,想起你,我的心还是会针刺般的疼痛。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北京,飞机滑行了一段时间会停下来,而我,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也会回来…走出北京机场的大门,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这里有太多我想回忆的东西,经常去的什刹海的那些酒吧,还有王府井西单,没事就逛逛的798,以前住的胡同儿,比上海的弄堂宽敞多了,四年的时间足够去改变物资的价格,四年的时间足够去变迁居住的环境,四年的时间足够去规划一座城市,四年的时间足够去改变两个相爱相离的人。。
回来也意味着要接受一个事实,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其实我很明白,即使回来也是自欺欺人,毕竟在一个月以前就用短信的方式结束了相隔1463公里的爱情,四年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能相聚的日子也不过是春节,由于各自工作的忙碌,本就有隔阂的情感交流越来越少,自然在他需要或者我需要的时候,彼此都不能立刻出现在身边,明明已经察觉到联系渐渐少了的时候,却不肯相信爱情变了味道,骗自己去相信我们依然心心相印。即使我是那么的伤心,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必须告诉你,不只是今生,无论我走到哪里,忘不掉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已,不见得我有多深爱他,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光是想着就足以让我泪流不止,爱情的过程就像你在咀嚼一枚黑巧克力,当你用心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浓浓的纯情,而当这份感情过期了的时候,你咽下去的不仅有甜蜜,还有无法言说的苦*******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爱情的第三者从来都是时间与空间,怪不得别人,时间的长短与空间的距离决定了爱情的期限。在忠诚和背叛之间,做出选择的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而是早就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命运没有什么爱情是不会褪色的。初恋的美好就在于它的纯粹,久了,就会成为你心里最软的那一块,尤其是在失去的时候,无论什么类型的回忆去上面踩一脚,你都会疼的的撕心裂肺。
他很想描述对于他的新女友是何许人也的时候,我没有给他机会,我把手机卡扔到浦东街边的咖啡厅厕所里了,我没有再联系他,没有再用诺基亚手机拨打过那个11位数字组成的最熟悉的号码,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距离是我们无形的折磨,与其在让我们这样痛苦,不如释放他,这样他会过比现在更好的日子,最起码他不用天天拿着手机打漫游了,他可以静静地拉着现在女友的手,在他家单元楼下的小花园一起散步,或者帮他那势力刻薄的妈妈捏腰捶背哄她开心,异或是乖乖呆在家里洗衣煮饭做一个小女人,这些我都无法做到的,性格所致,我有一颗事业上的野心,不想安稳的为谁而活,我不懂得圆滑世故,说话直来直去,他母亲不喜欢这样的人当他老于家的儿媳妇,现在有一个女孩帮我完成,我该感激她,替我做了那些我不情愿做的,可是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疼,即使是在这样自我安慰以后…毕竟大学四年我只爱他一个,只爱他一个。
很快从通讯录里找到以前租房的老板,麻烦他再把我原来的房子租给我,老板人很好也很实在,对我说那个年轻人曾经带一个姑娘来过那套房子,后来那姑娘经常来,再后来年轻人就把房子退了,我想那女孩一定不想把我这个旧物的记忆一直携带在身边,肯定想连同这房子一起抛弃,所以带着他离开了。这样也好,我在落魄失恋辞职回家之前还能有一个安身之地。
拖着行李箱,箱子上的轱辘紧贴着地面,划出声响,让人听着都那么孤单,楼道里那扇小窗户上的玻璃上依旧有厚厚一层黄色的胶布,那块玻璃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洞,那是他贴上去的,怕哪天他不在家我又忘带钥匙等他的时候冻着,我拿出钥匙和已经办好的租赁手续,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领口,用钥匙转动锁孔,门打开了,推开门,把东西搬了进去,浓浓的干燥的空气里堆满了尘埃,呼吸都不顺畅,我跑到阳台推开了窗,里面什么装饰都没少,只是我们所有的合影都不在了,桌椅上落满了灰尘,看样子,他很久以前就搬了出去,有暖气烤着屋子里还留有他的味道,走到卫生间,里面还是有我们一起买的那面镜子,还有我们一起买的毛巾,依旧是两个刷牙的杯子,然而不同的是,他的牙刷和牙缸没有变,但我的已经不在了…那个牙缸是红色的,牙刷是蓝色的,我想那个女孩一定比我漂亮也比我开朗活泼,浴缸还是以前的样子,格子的瓷砖上仍然有黄色的水印,那是那年我洗衣服把水放在屋子里有八九厘米高,一起去逛街把这事忘了,回来已经水漫金山了,还好卫生间门是关着的也有一个小小的门槛,才不会泡坏客厅和卧室的地板,结果两个人一起擦地擦到晚上十点,那时候他还说我笨,地是擦干了可是就是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留下了这黄色的水印,如今水印还在记忆还在,我几乎能看到那年的一幕在眼前发生,但他已经不在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他打了一个寒假的工送给我的呢子大衣,黑黑的扣子,还有他说一定要记得带好的褐色围巾,镜子上还有我们用记号笔写下的“猪公爱猪婆”,眼泪顺着鼻梁流下来,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我回到这里他会多高兴,但我从没考虑过我回来了他却已经不在这里的情况,这里的一切硬生生的给我一刀,好疼好疼。
我收拾好卧室和厨房,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起以前,在阳台上发现了一个储物箱,里面堆满了我的小说,和我爱听的CD,当然还有我们的合影,我们的一切,我们的情侣衫…我拿出那件红色的情侣衫,掸了掸上面的灰,套在身上,把这些东西搬到我们的卧室,全部倒在床上,就这样,抱着它们,在我从上海回来的第一个夜晚,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