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一件是吃饭。说到吃饭,就有很多讲究,吃的东西有好有坏,一起进餐的对象不尽相同,但无论如何,今天吃完,我们明天还会吃,不会有人因为今天吃饭被责怪,或者今天吃饭烫了嘴角而发誓以后不再吃饭了。
另外一件,就是爱情。从懵懂世事开始,那颗不安分的心就像一棵急于蹦土而出的芽草,无论爱情中的风雨多么强劲,我们都会争先恐后的扑到里面,直到有一天,被爱情果毒的七窍泛红。但不安分的世人,总会在昨天的伤痛还未完全康复,甚至生血的疮口还带着血痂的时候,又开始去寻觅自己的下一段幸福了,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爱情,成了乌江边的项羽,无力回天之余,要么自寻短见,要么步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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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今天好点了没?”我洗了头,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来到客厅,看见老爸靠在租来的那张长棉椅上,面朝着阳台,看得出,他精神头不错。
“嗯,好多了,”老爸应了我一声,“菲菲今天要去上班了?”
老爸就是老爸,我这打扮一看就是要出门,因为,不出门的时间,我说什么也不会洗头发。记得高考刚结束那一个月,我一个月没洗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折磨电视机,剩下的就是和老妈吵架,而吵架的大多起因就是我不洗头发,脏的老妈实在看不下去。后来,老妈甚至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直到有一天,老爸说要带我去天涯海角,我兴奋地蹦了一米多高。
终于,我洗下了一个月以来自己攒在头发上的所有污垢。
“老妈,好生看待你家相公,我去也。”
“没大没小的,吃饱了就赶紧滚,”厨房了除了炖鸡肉的香味,还飘出了老妈的这句“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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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我那心爱的“菲”一般。
“甜甜,”我叫了一声,然后推门而入,进入这块属于我,而我又好久没有光顾的服装店。我解下围巾,一副到家的样子,毕竟,这里是我的“阵地”,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公”。
店里的一切有条不紊,出出进进的顾客络绎不绝,柜台上的赫甜甜忙的不可开交,不停地打价,拿包装袋,还时不时的望着监控视频,可谓手眼脑忙碌一致。
“甜甜,”我走向了柜台,同时招呼了她一声。这个丫头,忙的不知道我这个真正的主人来了。
“菲菲姐,你来了,”赫甜甜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快坐,我这边还忙着呢,呵呵,”说着,麻利的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又开始忙手里的工作。
真是尽职的一个丫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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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宾酒店。
“吃,吃菜,”我不停地给甜甜夹着菜,又不停地催促她。
“好了,菲菲姐,你也吃吧,”她也给我夹了一片鱼肉,“你别只顾着给我夹啊。”
“没啊,应该的,”我说着,两杯红酒下肚,抑不住的感激之情,“这些天我老爸病了,我一直在家照顾老爸,没时间来店里,这全靠你,把店看的多周到,我对你真的很感谢很感谢……”
“菲菲姐,你又客气了,”甜甜也眼圈红红的,“既然你招我到你的店里做这份工作,干好它是我的职责,你太客气了。”
“呵呵,好吧,什么都不说了,来,我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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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吃饱了吧?”我问她。
“嗯,吃的特别饱,”说着,她打了个嗝。
“那好,你稍等,我去结账,”我说着,边掏钱包便往柜台走,她上前来,拽住了我。
“菲菲姐,你看咱要的这些菜都几乎没怎么吃,我,我……”甜甜开始吞吞吐吐。
“怎么了?”我被她整的莫名其妙。
“我想把这些菜打包……”
“打包?”
天,什么世道了,还打包?再说,这些菜都是吃剩下的,带回去怎么吃啊?
就在甜甜尴尬不已的时间,就在我被她的尴尬弄得更尴尬的时间,电话响了。
“喂,瑶琪,”我说。
电话是瑶琪打来的,听了她的话,我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尴尬。
“菲丫头,快来医院吧,我,我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