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无论你是什么职业,试着给自己设计这么一天。
你正忙着在办公室赶稿子;电话响了,领导让你半小时之内把稿子完成交上去;你答应之后越快速的写。电话又响了,是妈妈,说姥姥快不行了,让你赶紧去医院见最后一面;出了办公室,你才发现,太晚了,没车了;于是,你又打电话找朋友借了一辆车,急忙往医院赶去;走到一半,汽车爆胎了,于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修理店修车;修好之后,赶紧去医院。姥姥走了,家人在哭。这时,电话响了,说你定的夜宵已经送到了你的楼下,你答应让他们稍等会,你赶紧过去;安顿了家人之后,赶紧往回赶,领导电话又进来了,说你为什么还没交稿.....
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乱!
梦中。电话响了。
“喂,谁啊?”太困了。
“狒狒!”
我呼一下翻了起来,老妈!老妈电话打到这,就意味着老爸已经就擒,出卖了上辈子的情人。
“妈,我在我姥姥家呢,”我一边支吾着,一边快速的穿衣服。
“是吗?”老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变得阴森森的吓人,“让你姥姥接电话。”
天啊,这怎么办?
“姥姥,姥姥,”我故意对门口叫了两声,“妈,姥姥在厕所呢。”
“让你姥爷接电话。”
“姥爷,姥爷。妈,姥爷出去打太极拳了。”
“让你舅舅接电话。”老妈还是真有耐心。
我真后悔说在姥姥家,改奶奶家多好啊,除了爷爷,就只有奶奶。
“舅舅,舅舅。妈,舅舅上班去了。”
“去哪上班了?”阴森依旧。
“公司,”我颤着浑身说。
“今天礼拜天!”老妈突然恢复了正常,我跟着一惊,差点没把电话撂出去,“赶紧给我滚回来!”
于是,我更后悔说在姥姥家了。
布晨还在睡。小子,美了你了。
我跳下床,用贝克汉姆的侧身脚,对着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
“你个猪,还在睡,”我转恐惧为愤怒。这会,我觉得只有他才是我唯一合理的发泄对象。
“怎么了?”布晨努力地睁开眼睛。看来一脚还没踢醒,难怪中国足球老输,看来,是脚力不够。
“东窗事发了,”我又补了一脚,“老妈把我爸的防线已经攻破了,下一个枪毙的对象就是我。”
一听我妈,布晨赶紧爬起来,麻利的穿衣服。他也知道老妈的厉害。
我俩像逃命似的从布晨家的西洋别墅里冲出来。我想,如果地震时,大家都有我俩这速度,那我们就不用再为汶川而伤心了。
车门口。
“糟糕,我车钥匙落房里了,”布晨说罢,又冲了回去。
“真是个猪!”我又狠狠的骂了一句。今天,他欠我的。
等了很久,布晨终于出来了。还有他爷爷,爸爸,叔叔,和他们家的女人们。
“菲菲,这是有急事还是怎么了?”布晨的妈妈问我。
天啊,老太太,我都给你儿子充了一个晚上的女朋友了,知足吧。
“嗯,阿姨,家里有点急事,”我强忍着内心的焦急。
“没事,”布晨对家人说。是没事,看你妈的样子,还指着我抱孙子呢。“爷爷奶奶,爸妈......”由于人多,布晨又开始点名式的道别,急的我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点完了,布晨才恋恋不舍的上车。
“菲菲,下次有机会再来玩,”布晨的妈妈隔着车玻璃对我说。
“嗯,”我使劲挤出最后一丝笑容,“来才怪呢,”我对自己说。
坐在布晨的车里,我开始想着回家如何应付老妈。
“如果她不给我饭吃,我就绝食逼她,嗯,高招;如果她不让我睡觉,我就跳楼吓她,嗯,聪明;如果她让我,对了,如果她不让我进门怎么办......”
“走啊,停下来干什么?”我冲布晨说,因为他把车停下了。
布晨没说话,很镇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嘴向前面努了努。
我抬头一看,堵车了。
等了很一会,车再一次动了起来。
可走了几步,又停了。
我抬头一看,没堵车啊。
“走啊,停下来干什么?”真是越着急越多事。
只见布晨可怜巴巴的对我说:“大小姐,下车吧,没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