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了,难道广哥哥有骗你吗?”杨广一本正经地说。
杨芙蓉噘着小嘴,一边伸手,像讨债那样的说:“广哥哥还说不骗我,上次你不是对我说,你要从扬州带礼物回来给我吗?现在礼物呢?”
杨广咧嘴一笑:“礼物肯定是少不了,明儿我让人拿去给你。”
杨芙蓉兴奋:“是什么礼物?”
“你不是喜欢吹笛子吗?我在扬州,让人给你做了一根很漂亮的笛子。”杨广一边说,一边拉了杨芙蓉的手,走进长廊里来。
长廊里的转弯角,有一个小亭子,杨广带了杨芙蓉过去坐了。
杨芙蓉招手:“萧姐姐快过来啊。”
萧美娘瞧了瞧杨广,看到杨广正朝她看过来,脸上含笑,但眼睛却带着挪喻,似乎说,不敢?萧美娘抿了抿嘴,光天化日,杨芙蓉也在跟前,估计杨广不会放肆。因此萧美娘走了过去,一屁股的坐在杨芙蓉身边。
杨芙蓉叽叽喳喳的和杨广说话:“乐平姐姐说,女孩儿应该要学弹筝,吹笛子不好。可是我喜欢吹笛子,就像广哥哥那样。”
杨广说:“广哥哥也会弹筝啊,你为什么不学?”
杨芙蓉说:“我学弹筝了,可我更喜欢吹笛子。广哥哥,下次你去府里,我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杨广说:“好啊。”
杨芙蓉拍手,兴奋:“广哥哥,真哦,说话要算数哦。”
杨广笑:“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这个时候,突然下雪了,雪花无声地天空纷至沓来。刚开始的时候,雪花是零零星星,没一会儿,便变成一片片,一朵朵,晶莹剔透。顷刻间,雪花把远近的树木构成一幅纯净的淡水墨画,给人置身在宁静空灵的意境。
“下雪了!下雪了!”杨芙蓉抬头,望向雪花,然后欢快地叫起来,她跑到长廊外面,仰起头来,孩子气的伸手去接那些雪花,“咯咯”地笑着:“下雪了!下雪了!哎,这雪真美呀!”
杨广看着,微笑:“芙蓉多可爱。”
萧美娘终于和杨广有了同感:“是啊,她很可爱。”
杨广把目光移了过来,落到了萧美娘的脸上,嘴角上那一抹笑意,轻轻浅浅:“我喜欢小孩儿。萧美娘,以后我们成亲了,你要给我生十个孩子。”
“十个孩子?”萧美娘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生十个孩子对萧美娘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在二十一世纪,她老爸老妈响应国家号召实行计划生育,只生一个好,而她身边的同学朋友同事,也多是独生子女,就是有兄弟姐妹,一般只是两个,超出三个,已属于异类。
“怎么啦?”杨广挑了挑双眉。
“生十个孩子!你以为是生小猪?”萧美娘低声地嘟哝。
杨广看萧美娘,冷不防的就“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觉得萧美娘这话形容得有趣,他笑得挺欢,几乎要接不上气来,像是很开心似的。
杨芙蓉跑了回来:“广哥哥,你笑些什么?”
杨广边笑边说:“萧姐姐说,她要做母猪。”
杨芙蓉天真地问:“萧姐姐要做母猪?萧姐姐为什么要做母猪?”
杨广说:“你问萧姐姐去。”
杨芙蓉还真的问了:“萧姐姐,你为什么要做母猪呀?”杨芙蓉又再说:“母猪一点也不好,又肥又丑又笨!萧姐姐不要做母猪了,我不喜欢母猪。”
萧美娘不回答,只是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萧美娘觉得,她就这样的卑鄙地被杨广侮辱了。她什么时候说她要做母猪?她可没有答应,她给他生十个孩子!
十个孩子,天!
生十个孩子是什么概念?就是用自己的青春年华,用在怀孕和生孩子之中,然后自己未老先衰的,比别人提前一步做老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