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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胡萨贝的女主人(19)

尔郎让他们受洗,一个照伊瓦·吉斯林命名,一个照史库尔国王命名。亲族问没有人叫史库尔——蕾根福莉也说,她父亲是不祥的人物,小孩最好别叫伊瓦。但是尔郎一口咬定他的儿子们就数最小这一胎名称最神气。

秋天快过完了,等克丽丝汀熬过最严重的危险期,尔郎就得动身北上。他心中暗想,他最好趁太太康复前离开。五年生五个儿子——任何男人都够了;他不希望困守在瓦果堡期间、还得担心她难产死掉。

他发现克丽丝汀也有类似的想法。她不再抱怨丈夫撇下她一个人。每次生孩子,她都视为上帝的恩赐,把一切困难当作应该忍受的天命。但是这回实在太可怕了,尔郎觉得她的勇气已完全耗光了。她躺在那儿,面如黄蜡,眼睛看着身边的两个小襁褓,表情不像前几胎那么快乐。

尔郎坐在她身边,脑子里却想着北上的航程。时届深秋,一路大概很辛苦——连夜到那边,感觉可能怪怪的,但他好想好想去。这回为妻子担惊受怕,他心中的抗拒力完全崩溃了——他不自觉顺从了离家的渴望。

10

“尼古拉斯之子尔郎”担任瓦果要塞队长和北疆管理员将近两年。那段时间他最南只到布雅科,而且只去过一次,是去会晤“维德孔之子厄林”爵士。尔郎到北方的第二个夏天,“阿尔夫之子汉明”去世了,尔郎代他当欧克朵拉州的州长。海夫特·格劳特则到北方接替瓦果堡的职务。

尔郎在秋天圣母弥撒日以后南航,心情很愉快。多年来他一直渴望重振声威——当上他父亲做过的州长。这倒不是他存心争取的目标。但他总觉得,他需要如此,才能得到他天生该有的地位——无论在他自己和同伴眼中都是如此。就算别人还认为他跟家居的贵族不一样,也没什么关系——其间的差别再也不丢脸了。

而且他渴望回家,芬马克地区的情势比他预料中来得平静。第一年冬天他就心烦了——闲坐在城堡里,那个季节又无法修理和改善工程。十七年前防御工事有条有理,现在都快成废墟了。

接着春天和夏天来临,充满活力,忙碌不休——在峡湾各处接见挪威籍和半挪威籍的收税员,以及高原各部落的代表。尔郎领着两艘船游历海洋和各峡湾,觉得很好玩。岛上的房屋已修好,工事也加强了。第二年则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海夫特决不会让安宁维持太久。尔郎笑起来。他们一起东航到屈安尼玛附近,海夫特在那边搭上一个俄国籍的拉普族女人,带她回来。尔郎曾正色吩咐他:你要记得,异教徒必须随时了解我们是主人——为了这个目标,我方人手不多,得尽量不惹无谓的麻烦。拉普人若彼此打架和厮杀,别管闲事;我们要让他们享受和平期间的乐趣。但要随时像鹰犬,扑击俄国人和科尔伯雅人等歹徒。别惹女人家——一方面她们个个是女巫——另一方面,送上门的也太多了——不过“勾多伊庄园的海夫特”必须自行把握方向;到时候他自然就学会了。海夫特乐于摆脱农田和妻子,尔郎却一心想回家。他现在真想念克丽丝汀、胡萨贝庄园、他的家乡及子女——想念克丽丝汀留守的家园。

到了赖恩峡湾,他听说有一艘船载了几位托钵僧;据说是尼达洛斯来的布道托钵僧教团,正要北上,到边界的异教徒群中传播真理。

尔郎相信其中一定有冈诺夫。果然不错——他们在海滨重逢,三天后的晚上,弟兄单独坐在一个挪威小农场的泥屋里畅谈。

尔郎非常感动。他跟船员都听了弥撒,也行了圣礼——除了到布雅科那一天,这是他北行之后的第一回。瓦果地区的教堂没有神父,堡垒有一位执事留守,努力为他们记神圣日,此外挪威人在北地的灵粮就很差了。他们甚至安慰自己说,他们只是来打十字军圣战,上帝对他们的罪愆大概不会太严格吧。

他跟冈诺夫提起,他弟弟静静听,宽薄的嘴唇挂着疏远又奇特的笑容。他的下唇似乎老是往里缩,当男人苦思某一件事,几乎想通,却还不十分明白时,就是这副表情。

夜晚已过了一大半。别人都在农场的棚屋里睡着了;两兄弟知道只有他们醒着。他们看自己兄弟单独坐在那儿——都有异样的感觉。

海浪和暴风的怒吼传到他们耳边,被草皮墙壁吸收和挡住了。偶尔有一阵风硬吹进来,吹起火炉的余烬,轻轻拍打鲸油灯的火舌。屋里不设家具;两兄弟坐在沿三面墙砌成的土凳上,冈诺夫的写字板、墨水杯、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放在他们中间。冈诺夫记下哥哥告诉他的聚会处和农场,拉普语的航海标识、气象符号和用语一尔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布道船由冈诺夫指挥——名叫“山妮娃号”,因为布道团修士选圣山妮娃做他们此行的守护者。

尔郎说,“但愿你们别遭到西尔耶人的那种下场(第一部上卷“柔伦庄”曾提到圣山妮娃和西尔耶人的故事)。”冈诺夫又微微一笑。

尔郎接着说,“冈诺夫、你说我不安分,那你又如何呢?多年来,你先到南部各国游历,刚回到家乡,你又抛下生计和俸禄,到极北的蛮荒去向魔鬼主仆布道。你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也不懂你的语言。我觉得你比我更不安分。”

冈诺夫说:“我没有财产也没有亲人要照顾。我现在已抛去一切束缚;但是哥哥,你有你的义务。”

“噢,是的。一无所有的才是自由人。”

冈诺夫答道:

“财物和眷属对人的约束力比他对这些东西的约束力更强。”

“嗯。不,不见得。就算克丽丝汀对我有约束力——但我不认为土地和儿女能占有我。”

冈诺夫低声说,“别这么想,哥哥。那样一来,你很容易失去他(它)们。”

尔郎笑道,“不,我可不希望像其他户主——深陷在田地的泥土中。”他弟弟又泛出笑容。

他说,“我没见过比伊瓦和史库尔更漂亮的小孩。我想你在他们这个年纪也是如此——难怪娘那么疼你。”

两兄弟各有一只手放在中间的写字板上。即使在鲸油灯的微光下,仍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手截然不同。托钵僧的手没带指环和饰物,白白的,肌肉发达,比哥哥的手细小和结实,却有力多了——尔郎的拳头像牛角屈在手掌中,一道青白色的箭疤沿着黑皮肉直裂到袖口的腕部。但是他狭长的棕色手指戴满黄金和珠宝指环,关节像树枝布满节瘤。

尔郎想拉弟弟的手,又不好意思——于是他喝几口劣啤酒,做个苦脸。

“你看克丽丝汀健康愉快吧?”尔郎过了一会儿才问道。

托钵僧弟弟微笑说,“我夏天到胡萨贝庄园,她美得像一朵玫瑰。”他稍停片刻,一本正经说:“哥哥,我求你一件事——以后多为克丽丝汀和孩子们着想。听她的劝告,必定她和艾利夫神父讲好的买卖,他们只等你同意哩。”

尔郎犹豫不决说,“我不太喜欢你说的那些计划——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

托钵僧说,“你若将股权集中,你的土地会更有价值。克丽丝汀跟我谈这件事,我觉得她的想法很聪明。”

尔郎说,“我保证全挪威很少女人能像她这样自由做主。”

托钵僧说,“到头来做主的还是你,”他低声加上一句,“而且你——你更随意摆布克丽丝汀。”

尔郎在喉咙里轻笑几声,伸懒腰,打呵欠。他突然冷静地说:

“弟弟啊,有时候你也摆布她哩,我怀疑你的建议会不会偶尔分化我们的交情。”

“你是指你们夫妻的交情,还是我两兄弟的交情?”托钵僧缓缓说道。

尔郎说“都有”,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他放轻松一点说,“俗家妇女实在用不着那么虔诚。”

“我照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来劝她。”接着又改口说,“照实际上最好的方式。”

尔郎看看穿灰白色粗修士袍的弟弟、他的黑僧帽往后推,呈厚褶状围在脖子和肩膀上。头顶剃光,瘦瘦白白的圆脸只围了一小圈头发——但是那簇短发仍和冈诺夫小时候一样密,一样黑。

尔郎说,“是的,我想你现在不是我弟弟,而是全人类的弟兄了。”他为自己酸楚的语气而惊讶。

“应当如此——却不见得。”

尔郎说,“上帝保佑我——我几乎以为,你是因此才去陪拉普人生活哩。”

冈诺夫低下头。他那黄棕色的眼睛有一道金光。

他匆匆地小声说;“可以说是这样。”

他们摊开随身带的兽皮和毯子。屋里太冷太阴湿,不便脱衣服,他们互相道晚安,躺在土凳上——为了防避上面的浓烟,土凳只比地面高出一点点。尔郎思索家乡来的消息。这两年他收到的音讯并不多——他太太寄来两封信,但是寄达他手上已经很旧了。信是艾利夫神父代写的——她自己会写正楷字母,清晰又漂亮,但她不愿意写,总觉得没学问的女人不宜写信。

他们隔壁的教区有了一座新圣瓮,拜的又是生前与她相识的人,她一定更虔诚r吧——三子高特在那儿治愈了宿疾,她自己生下双胞胎后体弱多病,现在也恢复了健康。冈诺夫曾告诉他,哈马城的布道团修士被迫交出“里卡之子爱德温”的遗体,还给他的奥斯陆教团,后来请人纪录爱德温修士生前的一切有关事项,以及他生前和死后带来的奇迹。他们打算将纪录送给教皇,表彰爱德温修士。某些高谷和梅达谷的农民南下作见证,说那些教区的人请爱德温修士代为祈求上苍,并用他雕刻的十字架基督像,结果造成神迹,如今那个十字架放在梅達府。他们立誓在瓦兹斐尔德建一座小教堂——去年他曾在那儿隐居几个夏天,有个清泉因他而产生治病的效果。于是教团赐给他们一只爱德温遗体的手部,供在教堂中。

克丽丝汀曾献出两个银杯和她外婆“哈瓦之妩芙希尔德”传给她的蓝宝石大钩针,叫城里的金匠提德肯·包斯将它打造成一只银手,以盛放爱德温修士的手骨和指骨。尔郎到北方的第二年,大主教在圣约弥撒日来圣化新教堂,她曾跟艾利夫神父和孩子们带一大群民众到瓦兹菲尔德去。

后来高特迅速好转,学会了走路和说话——他现在和同年龄的孩子差不多。尔郎伸伸懒腰——高特长得健康完整,确实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他要捐一点地给那座教堂。冈诺夫说,高特很漂亮,面孔像母亲。可惜他不是小闺女——否则就给他取名叫梅根希尔德。是的——他现在真想看看这一群漂亮的儿子……

冈诺夫躺在土凳上,想起三年前那个春天,他骑马到胡萨贝庄园,半路上遇见一个庄园的男工——他说女主人不在家——去陪一个生病的妇人。

他顺着旧篱笆之间的青草狭径往前走;簇叶树的嫩株盖满泥土陡岸,由他上侧一直排列到下面的河边,河水在谷底奔流,因为春潮,声音很大。他骑马向着阳光,绿叶在小技头像金火焰似的,稍远的树林里,青草地已有浓密的树荫。

他一直往前走,瞥见湖泊横在脚下,映出对岸的倒影,天空一片蔚蓝,夏云的画面被水波弄绉和割裂了。马径下开满鲜花的绿坡有一座小农场。一群戴白花帽的主妇站在庭院中——克丽丝汀并不包括在内。

他再走一段路,看到她的马儿松了绳索,跟另外几匹马留在围场内。他前面的小径微微下斜,通入一个绿阴处的凹地,在凹坑和下一个泥土岸连接的地方,她正站在树下的围墙边听鸟叫呢。他看见她苗条的黑衣背景倚着围墙,面对树林,只有布帽和一只手臂白灼灼的。他勒住马儿,慢步向她走去,等他走近,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棵老桦树的树干。

第二天傍晚,佣人乘船进城,冈诺夫亲自掌舵。他觉得心情很坚定,仿佛再生似的。现在任何力量都动摇不了他的目标了。

他知道阻碍他、害他留恋世俗的是一股从小就有的强烈渴望——渴望赢得他人的爱心。他慷慨、温和、对小人物嘻嘻哈哈,是为了被人爱戴;他让学问发光,待城里的神父谦恭有礼,是要让他们喜欢他;他对艾利夫·科丁大主教百依百顺,因为大主教是他父亲的朋友,他知道大主教希望身边的人如何处世。他会善待欧姆,夺走孩子对父亲的部分敬爱。他对克丽丝汀很严苛,因为他知道嫂子需要能支持她、不让步的力量;她前来请教时,才不会引她走错路。

但是那天傍晚他想通了——他是要赢取嫂子对他的信任,而不是要强化她对上帝的信心……

今天晚上尔郎想到了恰当的字眼。不是我弟弟,而是全人类的弟兄。他必须走这条路,他的兄弟爱才能造福任何一个人。

两星期后,他把财产分给亲人和教会,改穿布道修士的衣服。去年春天,人人都为一场可怕的灾祸而震惊——闪电击中了尼达洛斯的基督教堂,把圣奥拉夫修道院的房子烧掉一半——冈诺夫说服大主教支持他的旧计划。现在他和同任神职的“容之子奥拉夫”修士及三位年轻的托钵僧——一位来自尼达洛斯,两位来自布柔哥文的布道团修士——一起北上,要将圣经的光芒带给基督教领土内昏昏昧昧生活和死亡的异教徒。

基督,十字架上的基督,现在我已抛开一切束缚。你若肯用我的性命去换回撒旦的臣属,我把自己交到你手上。接受我,使我自觉是你的奴仆,那么我也拥有了你。——也许有一天,他的心会在胸膛内唱歌和狂喊,就像当年他漫步在罗马堡的绿色平原上,由一间朝圣教堂走到另一间朝圣教堂,心脏且歌且跳——“我属于上帝;我愿走向它——”

两兄弟各自躺在小屋的土凳上,思索又思索,终于睡着了。他们中间的炉灶有一小堆余火,微微发光。两个人的思绪愈隔愈远。第二天,一个向北航行,一个动身回南方。

尔郎曾答应海夫特·格劳特,他要绕经勾多依地区,载海夫特的妹妹一起南下。她嫁给兰斯维克庄园的“阿苏夫之子梭罗夫”——那人也是尔郎的亲戚,不过关系很远。

“海魔号”停在勾多依海峡外的第一天早晨,青山明媚,帆布被和风吹得胀起来。尔郎站在后甲板上。由“哈尔德之子武夫”掌舵。山妮娃夫人爬上甲板。她推开斗篷的头巾,微风向后吹起她的亚麻布帽,露出亮丽的黄色卷发。她和她哥哥一样,有一双海蓝色的明眸,面孔很漂亮,只是脸上和丰满的小手都布满雀斑。

打从头一天傍晚尔郎在勾多依看到她——他们四目交投,偏开眼睛,各自泛出隐秘的笑容——尔郎就确定她认识他——他也认识她。“奥拉夫之女山妮娃”——他空手就能抱起她;而她正指望他这么做呢。

如今他牵着她的手——扶她上来——正好看见武夫粗糙的黑脸。他发现武夫也知情,他为武夫的目光而惭愧。他突然想起这位亲戚兼侍从曾参与他一生的各种经历——他少年至今傻乎乎陷入的各种罗网。武夫不必用那种轻蔑的表情看他嘛——他自我安慰——还以为他想对夫人失礼呢。他现在年事渐高,吃过许多苦头,早就学乖了,在哈洛格蓝地区自由自在,可从来没跟别人的妻子有瓜葛。他自己是有妇之夫——打从他认识克丽丝汀就对她忠心耿耿至今——至于北方的一两件韵事,讲理的人才不会放在心上呢。此外他从未正眼看女人——这么看法。他自己知道——和一个挪威女人——出身和地位相等的女人——不,他若在这方面对不起克丽丝汀,心灵不会有片刻的宁静。但是,和山妮娃一起南行——也许不保险。

幸亏海岸的天气很差,他有事要忙,不至于整天陪贵夫人闲荡。到了戴诺依,他们不得不下船避风,在港口逗留几天。大家暂留该地的时候,发生一件事情,使山妮娃夫人显得一点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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