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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胡萨贝的女主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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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弥撒日(10月28日)前一天傍晚,“彼德之子巴德”的三桅帆舰在柏西码头。尼达荷姆修道院的奥拉夫院长亲自骑马到岸边来问候他的亲戚“尼古拉斯之子尔郎”,并欢迎他带回家乡的小妻子。一对新人成为院长的座上宾,并在维格过夜。

尔郎由防波堤带上岸的,是一位脸色死白、神情悲哀的妻子。院长笑谈航海的痛苦,尔郎笑着说,他相信其妻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再睡屋墙中固定的床铺。克丽丝汀勉强笑一笑。她暗想,她有生之年决不愿再上船了。只要尔郎走近她,她就不舒服,因为他身上有船只和海洋的气味——他的头发乱蓬蓬沾了海水。坐船期间,他简直乐疯了——巴德爵士笑道:尔郎在他(巴德本人)摩尔地区的家乡长大,那边的男孩从早到晚划船或扬帆出海。克丽丝汀暗想,尔郎和巴德爵士的确有点为她难过,抱憾的程度却远不及她的惨痛。他们一再说,等她坐船坐惯了,晕船的毛病自会过去的。但她的痛苦始终未减轻。

第二天早晨,她骑马行经陆地,仍觉得在航海。他们的马上坡又下坡,越过陡峻的大山脊,她若想凝神看前面远处的山丘,整个乡区便仿佛在大浪中一起一伏,滚向冬天的亮的蓝白色天际。

一大早就有许多尔郎的朋友和邻居到维格来陪伴新夫妇,他们骑马排成一大队。地面结满硬如铁块的黑霜,马蹄踩上去,声音显得空洞洞的。空中满是人和马冒出的蒸气;马体和人的头发及皮毛衣裳沾满了白霜。尔郎看来跟院长一样,满头白发;他早上喝了酒,如今又吹到刺骨的寒风,显得红光满面。今天他穿新郎装;浑身好像散发着青春和喜气。骑马时跟来宾一面喊一面笑,醇美的嗓子洋溢着快乐和顽皮劲儿。

克丽丝汀的芳心开始颤抖——怀着悲哀,怀着柔情,也怀着恐惧。她的晕船病尚未消失;现在她只要吃一点或喝一点东西,胸口就痛得炙人;她冷得要命,而她内心暗暗气尔郎居然这么快活,无忧无虑……她看丈夫带回她这个妻子,自负得像小孩,高兴得神采焕发,她不禁后悔了;心里暗暗同情他,搞得胸口发疼。她真希望当初不那么任性,夏天尔郎到她家的时候,她能让他知道真相——让他知道他们的婚礼不宜太铺张。现在她看出自己是希望他也有感觉——他们做了那种事,不可能不受屈辱。

——而且她怕父亲。她内心会暗想:一旦他们喝过结婚酒,他们就要远走高飞了,说不定她要过好久好久才见得到家乡——到时候一切非议早就平息了……

如今她知道,此地的情形一定比她想象得更糟糕。不错,尔郎说过要在胡萨贝庄园大开进宅酒宴,但她没想到是再来一次结婚庆典。而这些客人是尔郎和她日后要常常来往的亲友——他们想争取的正是这些人的尊敬和友谊。这些人曾眼见尔郎多年来的愚行和厄运,现在他自觉在这些人心目中已挽回声誉,能跟出身和财产相当的同伴为伍。等到真相传开,人人都知道他跟自己的未婚妻胡来,他可能会变成全乡的笑柄。

院长由马上探身问她:

“劳伦斯之女克丽丝汀,你愁容满面;你的晕船病还没好吗?还是你想念母亲?”

克丽丝汀柔声说:“的确如此,大人,我是在想我母亲。”

他们上行到史考恩,在高高的山腰上骑行;而脚下的谷底,树木白茫茫乱蓬蓬罩着自霜;处处阳光普照,中间的小湖蓝湛湛的。突然间,一行人由一片小松林穿出来,尔郎指指前面。

他以兴奋的口吻说:“克丽丝汀,胡萨贝就在那儿。吾妻啊,愿上帝让你在那边过得幸福快乐!”

眼前有一大片霜白的田地。庄园在半山腰的一个宽平台上——离他们最近的是一栋浅色的石质小教堂,教堂南边有群集的房屋;规模大,数目也多;烟孔冒出炊烟。教堂的钟响了,很多人由院子涌出来接他们,呼声震天,陪伴新人的行列中有几个小伙子,他们互敲武器——大队人马在武器的吭响声、如雷的马蹄声和欢呼声中,走向新郎的寓所。

他们停在教堂前面。尔郎抱新娘下马,牵她走到教堂门边,一小群神父和书记站在那儿等着迎接他们。堂内冷得刺骨,日光由教堂中部的小圆拱窗渗进来,反而使唱诗席上燃烧的蜡烛失去了光彩。

尔郎放开克丽丝汀的手,走到男人席;她则跟一大堆穿宴会服的陌生女人坐在一起,她觉得迷失和害怕。仪式优美极了;但是克丽丝汀全身发冷,她想解除内心的压力,仰告上帝,她的祈祷却好像被人扔回来了。她暗想,今天是圣西蒙纪念日——而圣西蒙是她伤害过的那位男人的守护圣者,这大概不是好兆头吧。

大伙儿由教堂列队前往庄园,先是神父们,接着是手牵手的克丽丝汀和尔郎,然后客人两两并排走。克丽丝汀还没有恢复正常。并未多看庄园的建筑物。院子狭长;房子呈南北两列。规模大,密集在一起;看起来却显得陈旧,保养甚差。

一行人停在厅堂那栋房屋的门口,神父们用圣水为它祈福。于是尔郎烦她穿过一问阴暗的外室。右边的一扇门开了,放入一股日光。她低头走过厅门,陪尔郎站在大厅里。

这是她生平所见最大的住宅房间,地板中央有个炉灶,很长很长,两头各烧一堆火,房间极宽,大梁用许多雕花柱子撑着——她觉得此地像教堂的主体或者国王的厅堂,不像是庄园住宅的一个房间。高席位立在东面三角墙的墙凳中间。三角墙末端的木柱间则筑有几个密闭的厢形床铺。

大厅的蜡烛好多哟——桌上昂贵的杯盘吭吭响,墙上安有灯龛,全部点着蜡烛!武器和盾牌依照古代的习俗,挂在突出的挂毡问。高席后面的墙壁有一块丝绒挂毡,有人正把尔郎的金头剑和红狮浮饰的白盾牌挂上去。

男佣和女佣为客人脱掉外衣。尔郎牵着太太的手,带她走向炉灶。来宾排成半圆形,站在他们后面。克丽丝汀的亚麻布帽被斗篷的头巾弄绉了,一位面容和蔼的胖夫人上前为她抖开。她退回原位时。向新夫妇点头微笑;尔郎也向她点头答礼,并俯视娇妻——此时他的面孔美极了。克丽丝汀的芳心又是一沉——暗自可怜他。她知道丈夫看她身穿大红新娘装,头戴雪白长布帽站在厅堂里,内心正在想什么。其实今天早晨她偷偷在衣服底下用长布带缠紧腰身,才勉强穿上新娘装,她还在双颊抹些爱丝希尔德夫人送她的红胭脂。她打扮好之后,凄然想道:现在尔郎已正式娶到她,一定很少盯着她瞧——因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现在她真后悔当初没告诉他。

新夫妇手拉手站着,神父们绕行大厅,为屋舍、火炉、床铺和餐桌祈福。

接着一位女佣将房子的钥匙交给尔郎。他把重重的钥匙串勾在克丽丝汀的腰带上——似乎想当众吻她。男仆捧上一个四周带金环的大角质杯——尔郎凑到唇边。向她敬酒。

“来,欢迎到新家,胡萨贝的女主人!”

她跟丈夫对酌,将余酒倒进火堆,客人大喊大笑。

旅行乐师开始奏乐,“尼古拉斯之子尔郎”带妻子坐上高席,来宾也在餐桌畔坐好。

第三天客人开始解散,等到第五天中午,最后一批客人也走了,克丽丝汀单独和丈夫留在胡萨贝庄园。

她先叫佣人搬出床上所有的寝具,用石灰水清洗,并洗刷四周的墙壁,又把干草拿出来烧掉;然后在床上铺新草,再由她带来的妆奁中拿出床单来铺上。工作未完,已经入夜了。但是克丽丝汀下令该地所有的床铺都要这么洗法,兽皮毯子也该搬到浴房去烘干。次日一早,女佣们就着手干这件差事,尽可能在星期假日前做好。尔郎摇头大笑——她真是家主婆!但他非常惭愧。

虽然神父们曾赐福给床铺,克丽丝汀头一夜却睡不着。床上铺了丝枕头、亚麻床单、最漂亮的毯子和皮毛,下面则是脏兮兮发霉的干草,顶上所铺的床单和豪华黑熊皮也有虱子在里面。

这几天她看出不少细节。墙上挂了昂贵的花毡,可是后面未洗刷的墙壁却黑鸦鸦沾满煤垢和尘土。庆典期间饮食丰富,可惜烹调术不佳,上菜的规矩又不好,白白糟蹋了美食。他们只有青青的湿木头可生火,老是燃不着,搞得大厅烟雾弥漫。

第二天她陪尔郎巡游,检视庄园和农场,处处看到主人不会当家的证明。大宴结束后,谷仓和储藏室剩不了多少余粮;谷物箱几乎全空了。她不懂谷仓的草料这么少,尔郎的所有马匹和牲口要如何过冬——带叶子的秣料甚至不够绵羊和山羊吃呢。

但是,有半仓的亚麻摆在那儿未曾动用——大概是多年的收成堆积起来的。还有一座储藏屋放满未洗和发臭的旧羊毛,有些是袋装,有些一堆堆散放着。克丽丝汀抓起一把来,里面掉出好多小小的棕色虫卵——原来已长了蠹虫和恶蛆。

牲口可怜兮兮,很瘦弱,不是生疮就是生癣;她从未在一个地方看过这么多衰老的牲畜。只有马儿漂漂亮亮,照顾得很好。不过,其中没有一匹比得上“古斯维宁”或者她父亲现在骑的种马“林德顿”。在胡萨贝的马厩中,父亲送她的“史龙凡宝”变成最漂亮的一匹。她走向它的时候,忍不住搂着它的脖子,脸蛋儿用力贴紧它的面颊。

她想起自己跟尔郎离开时,父亲抱她上马鞍的表情。四周站了很多人,他装出快活的样子,但她看见他的目光。他摸摸女儿的手臂,拉着她的手告别。那一刻,她想到自己终于要走了,非常开心。现在她才觉得,只要她在世一天,她想起父亲当时的眼神,就会心痛如绞。

“劳伦斯之女克丽丝汀”开始引导和指挥新家的事务。每天早晨,她鸡鸣即起,尔郎虽拼命抗议,作势要动武留她——谁也不指望新婚的太太天不亮就在房舍间奔忙吧——但她硬是不听。

等她看清楚此地的情况多么糟糕,她有多少事要整顿。一个念头涌上她的脑海。她为了来此地,灵魂沾满罪孳,那只好随它去了——但是像他们这样糟蹋上帝的礼物,罪过却也不轻喔。指挥此地事务的人真可耻,糟蹋尔郎财物的人真可耻!最近两年,胡萨员庄园找不到恰当的总管;尔郎大抵不在家,何况他不善于经营地产,难怪外围教区的土地执达贝欺骗他,而胡萨贝庄园的佣人做事全凭自己高兴,时间和方式都随他们任选。她要整顿一切,可不轻松哩。

有一天她跟尔郎的心腹“哈尔德之子武夫”谈起这些事。他们该在屠宰冬季肉食畜禽之前先打好谷子,至少家田的谷物要打好——其实数量也不多。

武夫说:“克丽丝汀,你知道。我不是农人。我们一直担任尔郎的执刀卫士——海夫特和我——而且我对管家不在行。”

女主人说:“我知道。但是武夫,我在这朵夫瑞北方是新客,不认识我们的乡亲,今年的冬天要指挥一切,非常困难。若肯帮忙,并提供意见,才够朋友。”

“克丽丝汀,我相信——今年冬天你的任务很艰苦。”他笑眯眯望着她——他跟克丽丝汀或尔郎说话,脸上老挂着那副古怪的笑容。是大胆,是讽嘲,却也对她含着善心和某种敬意。她觉得,武夫对她稍显鲁莽,她无权生气。她和尔郎曾叫这个人参与他们放荡和欺骗的行为;而且她看得出来,此人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她不能追究这些——说实话,她看武夫无论说什么或做什么,尔郎都能容忍,而武夫对主人并不大恭敬。说真的,他们从小就要好,武夫来自摩尔地区,是“彼德之子巴德”庄园附近的一位小农夫的儿子。他直呼尔郎的学名,现在也直呼她——在朵夫瑞北方,这种交谈方式比她的家乡来得普遍。

“哈尔德之子武夫”是规规矩矩的人,高大黝黑,眼睛很好看;但是嘴巴又粗又丑。克丽丝汀听这儿的女佣说过他的坏话——他进城的时候,喝酒过多,曾在低级娼馆胡闹——但是他在胡萨贝庄园却是最好使唤的人,最勤劳、最能干的劳作者,为人也最精明。克丽丝汀渐渐喜欢他。

他又说:“先先后后出了那些问题,嫁到这家来的女人都不好办事。不过,克丽丝汀太太,我想你会比大多数人成功。你不是坐着叹气,哭哭啼啼的女子;既然没有别人考虑这种事,你会自己用心保全未来儿女的产业。我想你可以信任我,我会尽量帮你的忙。请记住,我不习惯做农事。不过,你若和我咨商,让我给你出主意,我想我们能熬过这个冬天。”

克丽丝汀谢谢武夫,就进屋里去了。

她心情沉重,坐立不安,而且很害怕,但她设法借工作来忘记烦恼。尔郎有一点叫她想不通——他直到现在还没发觉。另外有个更严重的问题:她感觉不出胎儿的动静。她知道怀孕二十周该有胎动——而现在已过了二十三周。晚上她躺着,察觉体内的负担更大更沉重,可怜孩子却死沉沉一动也不动。她想起以前听来的各种报道,有的小孩生来就是跛子,肌肉硬得像石头,还有人一下地就没有四肢——根本不成人形。她闭着眼睛,想象一幅又一幅畸形儿的画面;外形一个比一个更可怕。南方幽谷的丽德镇有人生过一个小孩——不,现在该长大了。她父亲看过他,却不愿多谈,她发现只要有人一提起,他就不自在。长得像什么样子?——噢!不!圣奥拉夫,为我祈祷吧!——她一定要信任圣主的慈悲。她不是托他照顾腹中的孩子吗?她愿为罪孽乖乖受苦,全心相信上苍肯救小孩,对小孩发慈悲。大概是魔鬼用这些幻象来诱惑她,逼她入绝境吧。但是她的长夜很难熬……胎儿若是没有四肢,若是瘫痪了,母亲可能觉不出胎动……尔郎半睡半醒,发现妻子心绪不宁,就伸手搂着她,将自己的面孔贴在她的颈喉凹处。

白天她倒显不出烦恼的迹象。每天早晨,她仔细穿衣服。尽量慢一点让家人看出她怀有小生命。

依据胡萨贝的习俗,晚餐后佣人各自到他们睡觉的屋子;所以大厅只剩她和尔郎两个人。这个庄园的各种作风都跟古代养奴隶和女奴做家务时差不多。大厅没有固定的餐台,每天早晚,他们在支架上搭一块大板子,将餐食摆在上面,饭后板子又拉起来靠在墙上。其他各餐,家人把食物端到板凳上坐着吃。克丽丝汀知道这是往日的习俗。但是现在伺候进餐的男佣人很难找,室内工作只得由女佣负责,古风实在不合潮流了——妇女讨厌抬厚重的餐板,弄得背脊发酸。克丽丝汀记得母亲说过,她八岁时圣布庄园才在大厅设了固定的餐桌。妇女们视为一大德政——她们再也用不着将针线活儿拿到女眷房了,以后可以坐在大厅裁裁剪剪——而且烛台和几件昂贵的器物摆出来,十分美观。克丽丝汀暗想:明年夏天她要请尔郎在北墙边安置一个固定的餐桌。

她娘家户长的高席位也在餐桌尽头——不过床铺安在进门的那扇墙边。母亲坐在外凳最高处,以便来来去去监督佣人上菜。惟有宴客时蕾根福莉才坐在丈夫旁边。可是这儿的高席位设在东面三角墙尽头的中间,尔郎随时要妻子陪他坐进去。她家若有神职人员来访,父亲常常请神职人员坐高席,由他和蕾根福莉亲自侍候他们吃喝。但是尔郎不肯这样,除非对方的身份很高。他不太喜欢神父和托钵僧——常说他们是费钱的朋友。克丽丝汀忍不住想起民众抱怨神职人员贪财,她父亲和艾瑞克神父常说一句话:人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老是忘记他们所攫取的不正当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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