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帝逸听到帝泽绎如此说,他立即暴怒吼道:“她贵为晋国公主,千里迢迢来和亲,你就是这么对待异国公主吗?告诉你,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哼!”
帝逸吼完之后,一甩袖便进入承德殿内,承德殿与东宫相比,它主要以金色为主,其它颜色都是点缀,殿内布置豪华而不失高雅,也不太过于富丽堂皇,很适合帝逸的身份与他的品味。
帝泽绎也跟在他身后进入承德殿内,帝逸来到一张放在炕上的矮桌子边坐下,帝泽绎也跟着坐下,接着继续道:“父尊,我不管你是否生气,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娶晋国公主,你还是让她打哪来滚回哪里去!”
这次意外的是帝逸没有吼帝泽绎,而是一脸平静的问道:“你不想娶,至少要给我一个不娶的理由,若是这理由让我满意了,那么你就不用娶她。”
“父尊,你说的可是当真?”帝泽绎有些不确定的问,也别怪他不确定的这么一问,实在是他没少被他的父尊给坑了,这次可关系到他终身幸福,他不得不慎重!
帝逸撇了帝泽绎一眼,接过丫鬟泡好的茶轻轻尝了一口,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父尊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帝泽绎有些无语,好吧父尊,你是没骗过我,但是你坑过我!
“父尊,你说话要算话!”
帝逸点点头,示意帝泽绎说理由。
“父尊,儿臣心中有了意中人,所以是不会娶晋国公主,还求父尊成全!”帝泽绎如此的说着,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悄悄观察帝逸的脸色变化。
只是他微微有些失望,帝逸脸上面无表情,帝泽绎实在是猜不出帝逸心中想发,而且帝逸久久都未回答,帝泽绎的心中直打鼓。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一向疼爱自己,从未逼过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不知道他的父尊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跟晋国联姻。
良久,帝泽绎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欲开口再次询问,帝逸才轻轻开口道:“原来吾儿有了意中人,怪不得不想娶晋国公主,不知吾儿的意中人是哪国人士?哪家的千金?”
听到帝逸如此一问,帝泽绎眼前一亮,他知道帝逸已经松动,不强行自己娶晋国公主,只是他的神色又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两个问题。
对于染风采,他让人调查了许久,一点关于染风采的消息都没能调查到,好像染风采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但偏偏是这种不明身份,又不娇柔做作的女子吸引了自己,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喜欢上她!
“父尊,我不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这女子很神秘,她的一切我都没能调查到,感觉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她没有那种大家规范,不像世家女子那样娇柔做作。”
说完这些,帝泽绎便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帝逸,等待着他的回答。
喝茶中的帝逸,他能感觉到帝泽绎在目光,对于帝泽绎所说的女子,他有着一种想探知的欲望,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身份无法调查到,又有什么地方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竟然能深深吸引自己的儿子!
但面上却有些微怒道:“吾儿,自己的意中人你都没能调查清楚她的身世,你就不怕她是别国派来蛊惑你的细作吗?”
帝泽绎一惊,他与染风采接触过,深知染风采根本不像是别国派出来的细作,而且她对自己根本就不上心,但不代表自己的父尊也知道。
他连忙解释道:“父尊,儿臣可以肯定她不是细作,若是细作她就会千方百计的勾引儿臣,可她根本就对儿臣不上心!而且儿臣也把她带回宫中了,可她对宫中的一切东西都感到新鲜与稀奇,那神色很是自然,儿臣相信若是细作绝对不能做到这么自然。”
见到爱子这焦急的神色,帝逸有些好笑,对于自己的爱子,他当然清楚自己爱子的能力,此女若真是别国派来的细作,肯定很快就被帝泽绎发现。
然而帝泽绎并未发现她是别国派来的细作,也调查不出她的身世,此女很有可能是某位隐居高手之女,或者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那样才无法调查到她的身世,若是细作,即使隐藏得再好,那也会露出马脚。
“今晚父尊会让你母后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晚宴就将她带来给父尊与你母后看一看。”
帝逸如此一说,帝泽绎那有些焦急的脸色立即变得高兴起来,他下炕站了起来,对着帝逸行了一个宫礼道:“儿臣遵命,儿臣这就去告诉她!”
接着未等帝逸说些甚么,帝泽绎便已经消失在承德殿内,帝逸有些无奈的摇头,这儿子越来越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想当初他追自己的妻子时,那时候她也对自己不上心。
如今自己儿子追的女子也对他不上心,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这么安排的,让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后路,唉!只希望自己儿子追妻别太辛苦了!
帝泽绎一路急匆匆的回到东宫,恰好碰到被‘请’出东宫的一身华服的晋国公主,但他没时间去理会,而是像风一样的冲进东宫,直冲到染风采所住的房间。
被‘请’着出东宫的晋国公主,看到帝泽绎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立即揪着李管事的衣领问道:“刚才那个是不是帝少?”
李管事撇了一眼晋国公主揪着自己衣领那只手一眼,答非所问道:“公主请自重!”
晋国公主,全名为染嘉怡,她瞧了瞧自己揪着李管事衣领的小手,然后嫌弃的松开李管事,还推了李管事一把,高傲的道:“真是脏了本公主的手!本公主问你,刚才那个是不是帝少?”
李管事顺着染嘉怡一推之势往后退了几步,听到染嘉怡的问话,他不卑不亢道:“启禀公主,老奴不知,还请公主赶快随老奴去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