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她咬了咬牙,妥协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姐姐,但是,今晚丢脸的是我,我只是为自己讨一口气才跟你作对,我不是故意霸占王妃的位置。你放我下来,我们好好商量。”
百里骓这才侧过身来,微微一笑。
木晨儿迫不及待说:“你放我下来,我会把王妃的位置还给你的。”
百里骓“嗯”了一声,再次侧身过去说:“明日本王自然会把属于慎儿的王妃之位亲手拿回来,不劳你操心。早点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木晨儿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嘴角,自己都低声下气了,他竟然还敢摆出这副傲慢的之态,对自己恳切的请求置之不闻。
“百里骓!”木晨儿拧紧眉头喊了声,“千里马!百里骓!是男人的就把我放下来!”
她一激动,脚上的绳子又跟着晃了,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咒骂、讨好、哀求都用上了,那该死的男人竟然充耳不闻,还敢打起呼噜!
“你这匹该死的青白马,赶紧把我放下来!”
“我诅咒你一辈子都跑不过一千米!赌马场场都输!”
“百里骓……瑄王爷……帅哥……放我下来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取笑你,我不该到这来,只要你放我下来,我立马滚!”
“帅哥……咱们换个方式好不好?在这样下去,我会脑溢血的……骓……百里骓……青白色的马……马……马……马……”
低喃着,倒吊在空中的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砰!”一声怒色冲冲的踹门声,惊醒了倒吊在空中的木晨儿。
她触电般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百里骓杀意凛凛的双眼,她心下咯噔颤跳了一下。
“王爷……”韩林跟进来,看见倒吊在梁柱上的木晨儿,骤然微吃一惊。
“说。”百里骓冷拂袖坐下来冷冷低念。
韩林噎了一口寒气,回过神来恭敬说道:“卑职查探到,昨晚几位王爷连夜进宫,说此事关系到大将军府和我们瑄王府,还有皇上的威严,一致请求不能取消这门亲事,所以陛下……”
木晨儿瞅了瞅百里骓眼里越发森冷的寒意,怪不得他如此生气,这下自己死定了。
百里骓寒目向上一睨,木晨儿骤感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才刚举起手来,跑来一个侍女,她看了看被吊起来木晨儿,微吃惊,定下神来后,忙急切说道:“王爷,康王、靖王、越王、珉王、福王五位王爷带同各自的王妃到访。”
百里骓撅起眉头,咬牙切齿低念:“大清早就迫不及待跑来看好戏,这群家伙应该是兴奋得彻夜未眠。”他稳住气息后,冷冷拂袖转身向外走去吩咐,“给这女人梳妆打扮。”
木晨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能下地了。
梳洗过后,木晨儿揉着昏涨的脑袋踉跄跟在百里骓后面,被吊了一个晚上便头昏脑涨,现在头上还压了一大堆饰物,重死了。
百里骓才刚停下来,她就一头撞了上去。
“啊……”木晨儿鼻子一阵吃痛,踉跄倒退两步,差点没摔倒在地。
百里骓伸手扯了她一把,冷声道:“你这才女会不会走路?”
木晨儿满脸委屈瞪了他一眼,扶着头上摇摇晃晃的发髻愠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