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妖域入口葬魂坡。
行路的人急步生风,简直快要踏碎脚下的行云。
找了整整十年,终于才从那半片灵佩的幽光之中找到猴心主人的下落。
他微微一声冷喝。“等我!”
茅屋寒风立,
路有刹刹声。
过径千万妖魂,
惟此屋内点滴神香。
门前有树有槐,
酸梅青枣成对,
琪花瑶草寒木春华,
好不神仙自在。
这里,便是她长大的地方吗?
脖上的灵猴着急的狒了几声,蹦蹦跳跳。冰王用手抚了抚灵猴的后背,要教它安份一些。他不愿再见她时,却是一副狼狈。
“请问人家可在?”冰王立于酸梅树下,满心期盼而问。猴子也跟着学叫起来。
“又是谁来叨扰?”有一半兽之人扶风而出,迎面带来一点獐香。
渝川孤看见冰王脖上灵猴的那一刹,心头已冷。劫,终究是劫。
“在下特来寻一故人。敢问家中是否有一位妙龄女子。”冰王放下高傲身段,只为梦中人。如果这家女儿真是他梦中之人的转世,那么眼前这人便很有可能是他将来的泰山大人,于岳丈大人自该彬彬有礼。
“是又如何,今日家中偶入迷途者,我家女儿引路去了。”
冰王冷眉一蹙,不想又是这般不巧之缘,也罢,好事多磨,若真是一番风顺,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敢问女子往何处去?”
“已近黄昏,乃留客之时,不如进屋栖息一晚,再过两日,我家女儿便会回来了。”对此人,渝川孤倒很有兴趣多了解一番。
“不了,我已急不可待要见那位故人。我不乏累,何需休息,只望阁下能够告知她的去向。”
“尊上苦苦寻我家女儿作什么?”渝川孤质问他道。
“我说过,是为一位故人而来,而她正好认得。”
“有这等事?我这个作父亲的又怎会不知?你且说来那故人姓名,我告诉你即可。”
冰王冰眉一蹙,面具下的双眼透出一点危险的冰寒,直直逼向“未来泰山”,他的口气中已经失去了耐性:“若阁下不想告知但也无妨,我自有找到她的方法。不过一座妖城,要踏平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狂妄的口气。”渝川孤冷眉一凝,杀意腾然。突然其妻毕芳却从屋中踏了出来,不顾水火之隔,倏然握住了渝川孤的手臂,一时噼啪火烧之声再起。吓得渝川孤连忙灭火,随即望向毕芳,“夫人此是何意?”
毕芳:你不是他的对手。她摇了摇头,一脸忧忡。毕芳望了望来人脖上的灵猴,重重的喟叹一声,将手向东方一条路上指去。
“那个方向……可是往邈星宫去了?”冰王问于毕芳。
毕芳肯定的点了点头,用手指笔了个“三”的手势。
“一共三人?……嗯?此处为何会有死域与魔域的气味萦绕?不好!”说罢,冰王唱过一记移身咒,眨眼便离开了茅屋前。
看到来人手身如此不凡,渝川孤吓得竟倒抽回一口冷气入腹,“好俊俏的身手。”
毕芳有言:此人可没有说大话,以他的身手,想要踏平邈星宫并非难事。
“那夫人为何还将道路向他指明?”渝川孤心有疑惑的问向其妻。
毕芳:解铃终需系铃人,一切天命皆已谱,罢,随命吧!